許康還以為黨亨來為姐姐出頭的,沒想到是來落井下石的。
“你姐姐說你惡劣,你弟弟落井下石,你這混的也太,嘖嘖……”
咻!
一道白光飛過來。
是一把森白的飛刀。
許康一腳踢回去,刀柄撞在黨倩柔還沒發育起來的胸口上。
一撞平A。
黨倩柔慘叫一聲。
許康冷笑:“敢偷襲我,這次是刀柄,下次就是刀尖。”
對這種性情惡劣的熊孩子,只有比她更惡劣。
黨倩柔強忍著疼痛,嚷道:“本宮不服,你就是腿厲害,有本事別用腿。”
不用本宮,差點忘了是個公主。
“好,我不用腿”
許康語氣平淡的答應。
以他的修為和手段,閉上眼睛都可以吊打這個丫頭片子。
黨倩柔冷笑一聲,手中出現一個銹跡斑斑的鐵盒子,這是她不久前得到的破仙飛刀,據說是無上道兵,失蹤多年的斬仙飛刀的仿制品,以無堅不摧和快著稱。
之前那把飛刀是她故意放出去麻痹許康的。
一按。
三道白光飛出。
這次我看你怎么接?
哈,笑聲剛起,就戛然而止。
許康一手一把飛刀,側著臉叼了一把。
“還給你”
三道白光返回,刀尖在前,刀柄在后,黨倩柔哎喲一聲,撞在墻壁上。
身上三處,傳來劇痛。
低頭一看,三把刀正插在身上,鮮血染紅了衣裙。
她聲音顫抖的說:“你敢這么傷本宮?你就不怕本宮的姐姐收拾你嘛”
許康嗤笑:“你第一天認識你姐姐,她既然把你交給了我,別說打你一頓,就是打上三天三夜,她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想到什么,補充道:“不要問我三天三夜眼睛不眨,會不會干的問題?”
黨倩柔無視許康后面的話,咬著牙,不服氣道:“有本事手腳嘴都不要用。”
“好,我手腳嘴都不用”
許康老神在在的將手背在身后。
破仙飛刀雖然不簡單,可這個丫頭片子的修為太低了,根本發揮不出來威力。
黨倩柔往自己的小嘴里喂了一顆丹藥,一咬牙拔掉三把刀,血飚了一下,就停了。
小丫頭片子挺狠的。
許康眼皮一跳。
黨倩柔在鐵盒子上連拍了九下。
九道白光同時飛出。
許康直接展開異象。
五頭尊貴霸氣的金龍環抱通天白玉柱,擋在前面。
九把破仙飛刀全都撞在上面。
受到傷害的五頭金龍全都膨脹起來,腦袋又大又紅,身子又粗又長,完全沒了之前的尊貴氣象。
黨倩柔嚇了一跳,上下打量一陣,好奇道:“這是什么異象?”
“你也配問”
許康學著黨舞的樣子,斜望天空,一臉不屑。
黨倩柔何時被這么對待過,立刻跟炸毛的貓兒一樣,突然想到許康打自己是真的打,又縮了回去。
“你姐姐讓我管教你,沒說怎么管教你,干脆每天打你一頓,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許康轉身就走。
黨倩柔慌了,連忙道:“本宮服了”
許康回頭,瞪眼。
“本,呃,我服了”
她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許康點點頭:“看在你還算識相的份上,三天打你一次。”
黨倩柔抬起頭,可憐巴巴的說:“能不能不打”
許康想了想說:“不打可以,你得告訴我為什么變成這個德性?”
瞄了一眼黨倩柔,從頭到腳沒一點像一個公主。
黨倩柔想到什么,眼中閃過痛苦,梗著脖子說:“你還是打吧”
“這可是你說的”
許康抬起手,拍出一掌。
空氣一片扭曲。
黨倩柔悶哼一聲,又一次撞在墻壁上。
“嘶,疼死本宮了”
“說不說?”
“就不說”
許康納悶道:“到底是什么事,說都不能說?你被人侮辱了?”
黨倩柔立刻炸毛了:“你才被人侮辱了”
許康又道:“那到底怎么回事,我看得出來,你跟你姐不是一種人。”
黨倩柔不說話。
“不說算了,我還懶得聽呢。”
許康轉身又要走。
“說就說”
黨倩柔突然出聲。
果然,反著來才行。
許康又轉了回來。
黨倩柔神色氣憤的說了起來……
一盞茶之后。
許康一臉懵逼,二臉懵逼。
黨倩柔的父皇,大商皇帝黨隆基,一開始是個正經人,黨倩柔的母后突然坐化后,完全變了個人,任用奸臣,重用戲子,更離譜的是封了自己寡居的大兒媳,大商第一美人,楊玉奴,為貴妃。
兒媳變小老婆。
真會玩。
大嫂變姨娘,正處在叛逆期的黨倩柔,性情不大變才怪。
黨倩柔正在吃丹藥,突然皺著小眉頭說:“我聽說小丹會出了新丹方,名字很好聽,九花玉露丹,不知道哪能買到?”
“買不到”
許康很干脆的說。
“為什么?”
黨倩柔眼兒茫然。
“因為我還沒賣”
許康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黨倩柔愣了愣,忽然問:“你叫什么名字?”
許康臉一黑:“許康”
黨倩柔瞪著卡姿蘭大眼睛:“你就是安閉月說的那個師侄?”
許康嗯了一聲。
黨倩柔立馬變得激動起來:“我能跟你學煉丹嘛?”
母后去世后,她最喜歡的就是煉丹了。
因為煉丹可以讓時間過去的快一點。
“你相信是我寫的丹方?”
許康詫異。
師叔每次說出來,大家都不信。
黨倩柔啄啄小腦袋:“相信,丹方很好寫的”
“你這么厲害?”
許康驚了。
沒想到隨隨便便收了一個徒弟,就是煉丹奇才。
黨倩柔抬起小下巴,驕傲道:“我已經寫了四百多個一品丹方了”
“你是搶來的吧”
“你怎么知,不是,是我自己寫的”
“沒看出來,你跟乾隆一個德性”
“他也搶,呸,他也寫了很多丹方?”
“他一輩子寫了四萬多首詩”
“太能搶了”
黨倩柔一臉佩服。
許康嘿嘿道:“不打自招了吧”
黨倩柔面不改色的說:“我決定了,這輩子,我要搶,不是,要寫四萬個丹方。”
“呵呵”
“你能教我煉丹嘛?”
“不教”
許康拒絕。
黨倩柔梗著脖子說:“不教,我就去找安閉月,我聽說安閉月最貪財了,只要靈石給夠,她一定會教我。”
啪!
許康在黨倩柔的小腦袋上抽了一把掌。
黨倩柔又委屈又憤怒:“為什么又打我?我說錯什么了?”
“師父打徒弟,需要理由嗎?”
許康斜眼。
黨倩柔挺了挺平庸的胸脯,仰著小下巴:“不需要嗎?”
許康瞇眼:“需要嗎?”
黨倩柔脖子一縮:“不,不需要,哎喲,你怎么又打我”
她捂著小腦袋,氣憤的望著許康。
“需要嗎?”
許康又問。
“到底是需要,還是不需要啊?”
黨倩柔委屈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