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玉鼎仙門一千六百里的鵝城。
一間往來非富即貴的食坊之中。
并未回去的四家仙門門主,聚在一起。
“三天后,那三個混蛋會去玉鼎仙門吊喪,我們真的不去?”
“去不去沒有區別”
“怎么講?”
“許康對付我們七大仙門是板上釘釘的事”
“一次對付七個,他不怕撐死。”
“別忘了,他有極道兵。”
一刻鐘后,四人正要離開。
一道嬌小的身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
四人改為神念交流:
“那人好像是許康的師姐,紅樓閣主,曲紅綃。”
“我有個主意,我們把曲紅綃綁了,許康肯定不敢輕舉妄為”
“要是許康并沒有打算動我們,不就弄巧成拙了”
“都這個時候了,還抱僥幸想法”
干凈整齊的街道上,曲紅綃在一個深宅大院前停下,敲了敲大門。
大門從里面打開,探出來一個腦袋:“你是哪位?”
曲紅綃報上名字和身份。
大門關上,不多時,打開。
在下人的引領下,曲紅綃來到陳設簡單的客廳里坐下。
沒多久,便有一個非常端莊的女子出現。
女子名叫黃四娘,是個修煉媚功的氣境高手。
“曲閣主,久等了。”
黃四娘恭敬的說道。
她在鵝城一帶地位很高,但跟曲紅綃比起來,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用客氣”
曲紅綃說完,就沒有下文了。
她這次來,是向黃四娘學習如何勾搭男人的,話到嘴邊又不好意思開口。
黃四娘走到椅子邊上,優雅的坐下后,笑吟吟的說:“曲閣主,有什么想問的盡管問,四娘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曲紅綃幾次想說,可都開不了口。
她的大膽,她的放蕩,都是對許康一個人的。
黃四娘不是第一次遇到曲紅綃這樣的,直接道:“曲閣主聽過沒,有句話叫妻不如妾,且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接著說”
曲紅綃垂下眼皮,低聲道。
“這句話有兩層意思,一個是妻不如妾放得開,一個是新鮮感,只要做到這兩點,尋常男人都是手到擒來。”
黃四娘笑道。
“不是普通男人呢”
曲紅綃問。
“以情動之,讓他心生憐憫、愧疚。”
黃四娘說道。
“受教了”
曲紅綃點點頭。
“如果曲閣主心儀的人是許門主,千萬別想獨占。”
黃四娘突然說了句。
曲紅綃眉毛一擰:“為什么?”
“太出彩了,天下沒有與之相提并論的男子,心儀他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他只要是一個有世俗欲望的人,就不可能一直把持得住。”
黃四娘說道。
曲紅綃心情變得非常不好。
不知不覺,出了黃家。
不知不覺,出了鵝城。
忽然,四道身影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四位門主攔我去路是什么意思?”
曲紅綃皺著眉頭問道。
“委屈曲閣主,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小住一段日子。”
一個身穿白袍的門主皮笑肉不笑。
曲紅綃冷笑道:“我要是不去呢?”
“那我們就只能用強了。”
白袍門主說道。
曲紅綃取出道兵,準備戰斗。
“不要做無畏的反抗”
“給自己留點體面”
幾人相繼說道。
不到萬不得已,他們并不想傷害曲紅綃。
“你們就不怕我師弟找你們算賬?”
曲紅綃怒道。
“為了安全,我們只能這么做。”
白袍門主正要出手。
一道綠色身影從天而降。
正是剛才和曲紅綃見過面的黃四娘。
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幾位門主,大駕光臨,四娘有失遠迎。”
“四娘,這和你沒關系,不要多管閑事。”
一個和黃四娘關系不錯的門主,勸說道。
“曲閣主在見過我回去的路上出事,將來許門主怪罪下來,我吃罪不起。”
黃四娘神情憂愁的說道。
“你怕得罪許康,就不怕得罪我們。”
耐心快耗盡的白袍門主寒聲道。
黃四娘心中大罵,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幾位,四娘自然也是不敢得罪的。”
“不敢得罪就滾開”
白袍門主,一掌拍飛黃四娘。
黃四娘炸開,變成了滿天飛的碎紙。
遠處,露出頭的黃四娘慶幸道:“還好,我派過去的是替身。”
白袍門主,見自己被耍了,勃然大怒,伸手一點,碎紙重新變成黃四娘。
“以后,你來當黃四娘。”
黃四娘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糟了,我成替身了。”
她正要逃走。
白袍門主,一道恐怖的神念橫掃,放倒了她。
她爬起來還沒走兩步,眼前一黑,倒在地上。
白袍門主瞬移到過來,一拳結果了她。
后者閃過一個念頭:“還好我修了第二元神”
白袍門主返回,看向曲紅綃,惡狠狠的說:“不聽話,她就是你的下場”
“只是待一陣,老夫保證,不會有人對你做什么。”
一個門主唱紅臉。
曲紅綃咬了咬牙,點點頭。
一聲冷哼突兀的傳來。
四人一起回頭。
只見,遠處一座不算太高的山峰上,一個青衣女子,背對著他們,派頭十足。
“你是什么人?”
白袍門主大聲問道。
“黨舞”
黨舞有點中氣不足。
前幾天,她受了重傷,還沒好利索。
“原來是你”
問話的人并沒有太過緊張。
黨舞強又如何,他們有四個。
堆也能堆死黨舞。
“五息之內,從我面前消失。”
黨舞說道。
四人互相看了看,突然出手。
黨舞毫不畏懼的迎戰。
五人從地上到天上,再到地上。
揮手間打碎山巒,降下雷霆,打出強橫秘術。
曲紅綃看的目眩神迷。
什么時候,自己也能有這個本事。
“還不走”
黨舞傳音。
曲紅綃轉身溜了。
白袍門主試圖阻止。
黨舞一聲大吼。
門主口鼻噴血,踉蹌了幾步。
曲紅綃回到玉鼎洞天,立刻找到許康,說明情況。
“這四個老家伙活膩了。”
許康氣笑了。
上次的事,還沒找他們算賬。
又來,當他是泥捏的不成。
許康馬不停蹄趕到鵝城,戰斗已經結束。
黨舞正坐在一個光滑的大石頭上恢復
“怎么樣?”
許康走上前關切道。
黨舞吐出一口氣,睜開略微有點狹長的眼睛問:“你接下來準備怎么做?”
“立刻動手”
許康說道。
他現在已經后悔,沒有提前動手。
“怎么動手?他們背后都有龐大的仙門。”
黨舞又道。
許康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