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搏殺之際,哪里有什么規則可言。
在夏平安基本只有一只手能動彈的時候,自然是怎么傷害大就怎么來。
夏平安的兩根手指狠狠插入到了那個匈奴騎兵的眼窩,那感覺,就像插入到兩顆炮在溫水里的爛蘋果中一樣,那感覺,難以形容。
夏平安狠狠往外一掏,那個匈奴騎兵的雙眼,一下子就被夏平安扣爆,兩只眼珠一只被戳瞎在眼眶內,一只直接被扣了出來,掛在眼眶上,就像爆開的醬壇子。
“啊……”匈奴騎兵這一聲慘叫,夏平安聽懂了,正要拿匕首的匈奴騎兵身體顫抖,一下子本能的用兩只手捂住了他的那張丑臉,大聲慘叫。
狠狠掐住夏平安脖子的那只手也松開了,夏平安的呼吸又恢復了通暢。
下一秒,夏平安咬著牙,用右手一把折斷了自己身上的箭矢,然后用斷裂的箭桿,狠狠的朝著那個匈奴騎兵脖子的大動脈處狠狠的扎了下去。
一下……兩下……三下……
夏平安扎了十多下,把那個匈奴騎兵的脖子處扎得血肉模糊,刺穿了好幾個洞,在刺破那個匈奴騎兵脖子上的大動脈之后,那個匈奴騎兵的脖子上的鮮血,像噴泉一樣的砰了出來。
不遠處的一個匈奴騎兵看到這邊出了狀況,怪叫一聲,張弓,一箭就朝著夏平安射了過來。
幾乎耳邊剛剛聽到箭矢穿破空氣的聲音,夏平安一把就把那個脖子正在噴血的匈奴騎兵拉了倒下,擋在自己的身上。
“噗……”箭矢射到了匈奴肉盾的身上。
下一秒,夏平安迅速從那個匈奴肉盾的腰間抽出一把短直刀,然后一把帶推開那個匈奴肉盾,從地上翻滾著,滾到路邊一片柴垛的后面,避過遠處那個匈奴騎兵的弓箭射角,夏平安才從地上站了起來。
耳中聽到馬蹄聲,那個匈奴騎兵已經騎著馬朝著夏平安這里沖了過來。
尼瑪,夏平安終于知道這顆界珠為什么掛率那么高了,剛剛那一下,要是其他融合界珠的人面對的情況也是一樣的,很多人可能就掛了。
不過還好,他這具身體雖然受傷,左手行動不便,但這身體還算強壯,感覺皮粗肉厚,耐得住摔打。
這柴垛后面,就是一堵土墻,退無可退。
夏平安的右手緊緊握著那把匕首,耳朵聽著那迅速靠近的馬蹄聲,同時在心中默數著……
三……二……一……
數到一,那個匈奴騎兵坐騎的馬頭已經從路邊沖了過來,露出了半個馬身,夏平安不退反進,身體在地上一滾,就朝著那馬匹撲了過去。
馬上的匈奴騎兵的弓箭拉滿,用陰冷的目光看著這里,側著身,對著了柴垛后面。
在看到夏平安的瞬間,弓弦一松,“咻……”的一箭就朝著夏平安射了過來。
那箭矢,幾乎就是貼著夏平安的耳朵射了過去,差一點就要爆了夏平安的腦袋。
匈奴騎兵一箭射空,夏平安已經滾撲到了馬腹之下,夏平安右手持刀,身體暴起,一刀就插到那個匈奴騎兵的小腿上,狠狠往下一劃拉……
匈奴人使用的短刀很鋒利,刺破血肉完全不在話下。
夏平安這一刀,直接在那個匈奴騎兵的小腿上劃開一道兩寸深,半尺長的巨大傷口。
腿上中刀,沒有馬鐙,兩手正在射箭的匈奴騎兵,只是悶哼一聲,就從馬上墜了下來,不等那個匈奴騎兵再反應過來,夏平安的第二刀,直接就劃破了那個匈奴騎兵的脖子,送那個匈奴騎兵歸西。
短時間內連續的劇烈搏殺和身體傷口的失血讓夏平安的眼前黑了一下,有些暈眩,不過夏平安卻沒有倒下,看著那些正在村里四處燒殺擄掠的匈奴狗,夏平安咬著牙,把手上的匕首插回腰間,用左手抓著那匹無主的匈奴騎兵的馬匹的韁繩,沖到自己剛才落地的地方,撿起地上的短矛,一個翻身,就上了馬,雙腿一夾馬腹,那匹馬就跑了起來,義無反顧就朝著不遠處的一個匈奴騎兵沖了過去。
夏平安用右手把韁繩纏繞在自己的左手上,他的左手勉強抓著韁繩,雙腿緊緊夾著馬腹,胸口緊緊貼著馬背,伏低了身子,右手則拿著他的短矛,像沖刺的騎士,朝著那個匈奴人沖鋒。
不遠處的那個匈奴騎兵,剛剛從一間茅屋里走了出來你,身上扛著一個已經暈過去的女人,手上拿著帶血的刀,獰笑著,把女人丟到自己的馬背上,然后轉身就丟了一個火把到那間茅屋的屋頂上。
這個匈奴騎兵一上馬,就看到有一匹馬朝著自己沖來,馬上似乎沒人。
等那匹馬眨眼沖進,那個匈奴騎兵才看到整個人完全匍匐在馬背上的夏平安,那個匈奴騎兵大吃一驚,連忙拿出弓,一箭就朝著夏平安射了過去。
這第一箭,因為夏平安撲在馬背上,那箭矢就擦著夏平安的背部飛了過去,沒有射中。
那個匈奴騎兵眼中閃過一道兇狠殘忍之色,繼續張弓,朝著夏平安射來第二箭。
這第二箭,那個人沒有再想要射夏平安的上半身和要害,而是直接朝著夏平安的腿上射來。
夏平安的雙腿夾著馬腹,避無可避。
“噗……”的一聲,那箭矢直接射中夏平安的大腿,箭矢沒入肉中。
馬背上的夏平安咬著牙,哼都沒哼一聲,就在這兩箭過后,雙方已經接近了不少距離,那個匈奴騎兵迅速搭箭,要朝夏平安射第三箭。
這一下,雙方的距離,已經不到十米。
在那個匈奴騎兵第三箭射出的瞬間,夏平安用手上短矛的矛尖在馬的臀部狠狠一刺,那馬臀出血,受創,奔行的馬受到刺激,長嘶一聲,幾乎四踢飛起,速度如電。
因為沒有想到夏平安的那匹馬會突然躍起加速,那個匈奴騎兵的第三箭直接射在了那匹馬的脖子上。
奔行中的馬前沖數米,一下子栽倒,夏平安卻已經松開了手上的韁繩,整個人借助馬匹奔跑的慣性,從馬背上像一只猛虎一樣的撲出,整個人在空中連人帶短矛狠狠撞到了那個匈奴騎兵的身上。
“咔嚓……”這一下的撞擊,力量太大了,那個匈奴騎兵的胸口的骨頭就傳來碎裂的聲音,匈奴騎兵口噴鮮血,和夏平安一下子就從馬上栽下來,重重摔在地上。
那個匈奴騎兵在下面,夏平安在上面,再一次把那個匈奴騎兵的身體當成了落地的肉墊,兩人還在空中,還不等那個匈奴騎兵落地,夏平安手上的短矛,就已經從那個匈奴騎兵的小腹捅了進去。
那個匈奴騎兵落在地上就斷了氣,渾身是血的夏平安眼前再次發黑,他搖搖晃晃的從這個匈奴騎兵的身上站了起來。
前面,又是一個匈奴騎兵看到夏平安,那個匈奴騎兵手上拿著短刀,策馬就朝著夏平安沖來,掄起短刀,要斬向夏平安的脖子。
等到那個匈奴靠近,不到十米,夏平安滿是血污的臉上,才露出一個笑容,他右手上的短矛,猛的投出。
短矛劃破短短幾米的虛空,噗嗤一聲,直接釘在那個匈奴騎兵的胸口,把那個匈奴騎兵從馬上釘了下來,倒在地上。
就這一下,幾乎耗盡了夏平安全身的力氣,他再也站不住,眼前發黑腦袋發暈,生態搖晃了幾下,一下子坐倒在地。
兩個匈奴騎兵從前面的茅屋后面轉了出來,看到了跌坐在地上的夏平安,也看到了夏平安周圍的那幾具尸體,臉色一變,就要沖過來。
尼瑪,不會死在這里吧,夏平安心里罵了一聲,這個時候,他全身發虛,腦袋發黑,已經站不起來了。
“嗚嗚嗚……”村子外面的山崗那邊,突然想起號嗚嗚的角聲。
“雁門,雁門的騎兵來了……”村里那些還在抵抗的人大叫起來。
聽到這號角聲,那兩個想要沖過來的匈奴騎兵臉色有些驚慌,那兩人對視了一眼,調轉馬頭就跑。
如雷的馬蹄聲在村子外面響起。
夏平安看向那遠處的山崗,一面“趙”字大旗出現在山崗的那邊,那面大旗的背后,是大片的騎兵。
趙?是趙國的雁門……
夏平安的腦海里最后閃過這個信息,隨后就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