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嘛,血魔教的人大批高手已經到了不死海……”
“這么大的事情當然聽說了,之前我聽幾個大佬說,血魔教的高手來不死海,就是來找夏平安的,血魔教好像發現了什么,還在云島和人打了一架……”
“我也聽說了,好像是上次圣師出世天地異象的中心,就在不死海,血魔教認為和夏平安有關……”
“難道夏平安也在不死海?嘖嘖,誰要能找到夏平安,豈不是發財了,說不定還可以封神……”
夏平安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聽著。
這一頓飯下來,夏平安在酒樓內也聽到不少關于不死海的消息,其中最重要的消息有兩個,一個和萬神宗有關,萬神宗的不死城被毀之后,兩個長老趕到不死海,終于穩住了萬神宗的局面,同時追殺天華老怪,鬧出了很大的動靜。
除了萬神宗之外,現在不死海最熱鬧的一個話題,就是自己。
隨著血魔教高手的到來,關于夏平安就在不死海的傳言開始甚囂塵上,這酒樓內的那些食客,不少人都在津津樂道。
夏平安表面上不動聲色吃著東西,心中則暗暗心悸。
這不死海不能再呆了,太熱鬧了,自己弄完界珠,要立刻離開,因為想要自己命的人,除了血魔教之外,絕對還有大批像柳一簽這樣的人。
福神童子已經回來了,福神童子很認真的探查了一遍柳一簽的宅子內外,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也沒有任何陷阱和特殊布置,這也讓夏平安稍稍松了一口氣。
看到差不多了,夏平安叫小二結賬。
“客官,就八十金幣……”小二笑瞇瞇的走過來。
夏平安放下八十金幣,轉身就離開了酒樓,來到外面的大街上。
在弒神蟲界開酒樓和為召喚師服務的這些老板們,搞不好才是弒神蟲界真正的大贏家,一個個的召喚師來到這里都想弄界珠,弄神泉,弄各種稀缺資源,把金幣當成銅幣在花,而這些搞經營的人在這里經營生意,只要弄得好,幾十倍上百倍的暴利比比皆是,日積月累下來,那就很恐怖了。
別人想要來弒神蟲界挖金礦,但這些人卻在弒神蟲界賣鏟子,這才是風險最小,穩賺不賠的生意。
要不是自己情況特殊,夏平安都想來這里當一個“生活系玩家”算了。
離開酒樓走了不到半里,就來到一個客棧面前,這客棧里的房子,也都是適合召喚師的小院,夏平安先要了一個小院,把龜甲五行顛倒八卦劍陣在院子里布置好,然后把柳一簽丟在院子里,自己出了院門,騰空而起。
在空中隱藏了身形之后,夏平安片刻之間就來到了柳一簽在海蛇島那個小院的上空。
從空中落下,拿出柳一簽打開院子禁制的鑰匙,在沒有觸動院子里的禁制的情況下,夏平安很輕松就進入到院子里。
柳一簽老奸巨猾,這院子是他的“狡兔三窟”之一,他在這里藏了兩顆界珠,但卻反其道而行,整個院子只有普通的護衛禁制,沒有什么陣法守護,別人一看,都以為這里是普通召喚師的住所,即使這里經常無人,別人也不會以為這里有什么好東西,會是一個八陽境高手在海蛇島的藏身之地,更不會冒著危險和與這里主人開戰結仇的可能性闖入,所以反而安全。
這就像一個穿得破破爛爛的家伙用五塊錢的蛇皮口袋拎著上百萬在逛街一樣,不引人眼紅,反而是最安全的。
從外院打開門進入空蕩蕩的客廳,夏平安掃視了一樣客廳的結構,一下子就飛身上梁,就在客廳內一根柱子和屋頂橫梁接觸的地方,夏平安摸索了一下,輕輕把橫梁上的一個用于卯榫結構的木楔子扒開,那橫梁里面,木楔子的下面,就有一個凹槽,里面用棉布包著兩顆珠子,打開棉布,兩顆界珠就出現在夏平安的眼前。
那兩顆珠子,一顆金光燦燦,里面有四個小字——石牛開道。
另外一顆卻是黑色的,肅穆深深,似乎還有一滴滴的淚水在里面流動,界珠中有三個金色的字——墮淚碑。
柳一簽老奸巨猾,見多識廣,但這顆石牛開道的界珠融合之后到底能召喚什么東西,可以施展什么術法,他也不知道。
因為在召喚師的圈子里,除了一些已經暴露出來為大眾所熟知的界珠之外,許多的稀有界珠,融合之后到底能召喚出什么東西,這都屬于不傳之秘,具有巨大價值,一般人就算融合成功,也不會輕易告訴別人融合界珠之后能得到什么召喚秘法。
但墮淚碑這顆界珠能召喚的東西柳一簽是知道的,按他說,融合成功這顆界珠之后,能召喚出一塊神秘強大的石碑,那個石碑一召喚出來,就可以讓對方召喚出來的戰兵戰偶兵陣什么的偃旗息鼓,失去作戰意志。
這個術法自然是有大用的,只是能與這顆界珠搭配的神念水晶太過稀少,歷來融合這顆界珠的召喚師也不多,要是沒有神念水晶的話,融合這顆界珠的成功率不到千分之一,融合失敗的死亡率接近四成,所以就算界珠在手,柳一簽也不敢融合。
夏平安收起這兩顆界珠,把木楔子插回原位,飛身下梁,走出屋子來到院外,直接騰空而起,眨眼就消失在天空之中。
夏平安隱匿身形,在空轉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人跟蹤,也無人注意,這才施施然回到了自己的客棧小院。
柳一簽還被關在籠子里,啥也不知道,完全就是一個悶葫蘆,連夏平安出沒有出門都不知道。
夏平安也沒有理會柳一簽,自己來到小院的修煉室,拿出界珠就融合了起來。
夏平安拿出的第一顆界珠,就是石牛開道。
片刻之間,夏平安的整個身體就被一個光繭包裹了。
睜開眼睛,是秦國大殿之上,一個威嚴的男人坐在寶座上,正是秦惠王,在大殿之中,還有一個穿著盔甲滿臉胡須的老將在慷慨陳詞。
夏平安自己,穿著武將的鎧甲,站在武將的隊伍的前面。
自己是誰呢,夏平安這個時候也微微有些懵逼,還沒完全清楚自己此刻的角色,所以也就沉默著,觀察著大殿中的情形。
“……大王,我秦國大軍想要攻占蜀國,最難者,非兵戰也,而是入蜀之路,艱難險阻,車馬難行,許多地方,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我大軍難以抵達,如果我軍從外面開鑿道路進蜀,所費巨大,耗時日久,還會被蜀國阻撓騷擾,讓蜀軍有防備,兩軍如果在蜀道上曠日持久對峙,對我軍極為不利……”那個陳詞的老將聲音洪亮激昂,整個大殿內都能聽到。
“諸卿,署道雖難,但諸卿就沒有周全的滅蜀之策么?巴蜀兩國相爭,此為良機啊……”秦惠王坐在寶座上,目光巡視全場問道,大殿內的眾臣俱都無聲,一個個面露難色,或者是避開秦惠王的目光。
蜀道難,眾人皆知,現在秦國想要滅蜀,誰又有本事能輕輕松松的把這蜀道給開出來呢?這種事,靠動動嘴皮子可不行。
“大王,我覺得滅蜀可以延后再討論!”一個站在文官首位的男人走了出來,這個男人戴著相國的冠冕,嘴唇上留著兩撇漂亮的八字須,儀表堂堂,口若懸河,“此刻秦國當務之急,是先解決秦國東邊韓國的威脅,韓國居然敢派兵襲擾攻打我秦國,著實可惡,一定不能縱容姑息,秦國只有擊敗韓國,奪取三川郡,打通宜陽道,才是制霸天下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