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個小鬼子一直躲在林子里?故意用來防我這一手的?”
突然冒出來個抗機槍的神秘人,封云天本能的以為是小鬼子,著實嚇了一跳,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勁。
尋思如果真是小鬼子的話,他根本就用不著出來。
只需把機槍往路邊石頭上一架,對著木房子的大門一通射擊,跑出去的人絕對每一個能活下來。
封云天還在猜測思忖,站在馬路上的人開始了行動。
像個喝多了發神經的醉鬼,一邊端著機槍對著僅剩的小鬼子掃射,一邊扯著粗獷的大嗓門鬼叫鬼嚎。
“沖的上楊六郎,沖不上喝米湯,”
“孫子耶,你爺爺我來送你回家咯,別的沒有,花生沒管夠啊。”
……
神秘人邊喊邊開槍射擊,整整打完一個彈匣才停下來,被他瘋狂突突當場暴斃的小鬼子,身上就沒剩下一寸好的。
“這特娘的是在唱大戲?”
神秘人雖然瘋言瘋語的,但是封云天聽得出是國語,提著的心放了下來,至于這個人的奇葩行為,真的是無力吐槽。
不過,他能幫著干掉最后的小鬼子,封云天還是很感謝他的。
再次確定沒有了危險之后,封云天翻身跳出危險的木房,保持戒備向著神秘人靠了過去。
被燒禿毛的小老鼠沒有逃走,順著封云天的褲腿往上面爬,一溜煙的來到了頭發亂糟糟如同雞窩的頭頂上。
一直保護在封云天身邊的阿龍,也緊跟在后面亦步亦行。
手中明晃晃的苗刀很是攝人!
孟煩了、郝獸醫、不辣等人,此時都已經跑到了兩邊的樹林里,也都聽到了神秘人的“胡言亂語”。
槍聲停下之后,眾人一時之間不敢貿然的走出去,都小心翼翼的從藏身的地方露出腦袋,向馬路這邊張望,好奇這是哪里冒出來的神經病。
“我知道你們就在附近,小鬼子都已經死完了,沒戲看了,你們還躲著干嘛喲,都過來,都過來集合啦。”
封云天才剛看清神秘人的臉,這個家伙便再次用他那獨特的腔調,抬起頭再次開始了瘋言瘋語。
“好像是自己人咧,出克咯,都出克一起過去,看下是啥子情況。”
不辣按捺不住好奇心,第一個從樹后走了出來,向神秘人的位置走了過去。
“煩啦,你就別過去咯,找幾個人和我去看下傷員?”
郝獸醫雖然醫術不咋地,但是有著一顆醫者的父母之心,他不在乎神秘人是誰,更在意剛才突圍時受傷的那些傷員。
“你們幾個和我們過去,剩下的人跟著過去看一下情況吧。”
孟煩了簡單的安排了一下任務,便帶著幾個人跟著郝獸醫,走向了火已經越燒越大的木房子。
“哦豁,頭上還頂著一只禿毛鼠?你這造型挺別致啊。”
神秘人咧著嘴對封云天笑。
他穿著一身校官軍服,衣領處的中校軍銜尤為顯眼,但不知道怎么的,封云天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太對勁。
堂堂一個中校軍官,孤零零的一個人出現在這個地方,確實有些怪異。
不一會兒!
不辣、蛇屁股、崔勇和迷龍等人,都來到了馬路邊上,一群人臉上的表情各異,都直愣愣的盯著神秘人。
阿譯難得的沒有那么的一本正經,看到軍銜比他高的就跑過去敬禮。
而是選擇了縮在人群后面,向著不遠處的封云天猛打眼色,示意封云天過去問問啥情況。
“長官你好。”
封云天倒也干脆,敬了個禮問道:“請問長官怎么會一個人出現在這里?您又是哪一部的長官?”
“你們是川軍團的人吧,我叫龍文章,是你們的團長。”
“莫扯暖談咯。”
神秘人剛說出自己的身份,不辣就不給面子的拆穿道:“我們的團長我見過,他叫虞嘯卿,不是叫龍文章。”
“我是川軍團的副團長,機場被日軍攻陷了,虞嘯卿英勇的帶隊阻擊日軍,死在機場了里面,死前將團長位置交給了我。”龍文章說得言辭鑿鑿,有理有據。
“虞嘯卿死了?由你做團長?”
這消息有點勁爆,把封云天和在場眾人都給整懵了。
“真的,真的,我不騙你們,我真的是你們的團長,你看我這軍銜,中校,這總不會有錯吧。”
龍文章特意扯著衣領給眾人看,明面上是在自證身份,實際上是在暗中威懾,警告眾人不要來質疑他的身份。
團長有戰場生殺大權的,無須上報就能槍斃手下士兵,萬一要真是團長……
在場的眾人很清楚后果,看向龍文章的眼神開始有所畏懼,想說的話也不由得畏手畏腳起來。
感受到眾人的心態有了變化,龍文章眉宇間有了細微變化,板著臉正色道:“你們一個個都是頂好,都是好樣的。
我從機場一路跑過來,英國佬在跑,中國佬也在逃,聽到日軍就聞風喪膽,沒有一點戰斗的意志。
你們是我唯一看到的,能敢于和日軍交戰的士兵,頂好,我龍文章就需要你們這樣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