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頂頭大boss親自來了,一團所有人都嚇得大氣不敢出,生怕被虞嘯卿逮住追究臨陣脫逃之責。
反觀被虞嘯卿盯著的封云天,卻一臉坦蕩毫不畏懼。
干凈利落的敬完禮,封云天不卑不堪回答道:“屬下在禪達驚聞日軍炮聲,立刻驅車準備趕往陣地指揮部隊應戰。
可是開到這里的時候,卻迎面撞上了離開青石山陣地,沿途跑下來的一團等人,而且還是團長親自帶隊。
大敵當前,陣地卻無人把守,屬下不得不攔下他們詢問。
一團團長虞慎卿謊言欺詐,自稱接到了來自師部撤退命令,屬下昨日才與師座商議江防之時,今日怎可下達撤退命令。
于是屬下讓他拿出撤退命令,然而一團長不僅拿不出撤退的電文和命令,反而以身份要挾我放行。
屬下作為江防主力部隊團附,有督查監管江防工作職責,沒有命令就不得撤退,所以屬下命他返回陣地作戰。
然而一團長卻執意要率眾撤退,并威脅屬下他是師座的胞弟,他就算臨陣脫逃屬下拿他也沒辦法。
屬下深知師座乃光明磊落之人,胸懷救國之大志,斷然不可能徇私枉顧。
為了維護師座的聲譽名聲,為保障怒江防線之穩固,為維護我軍之軍威,為了怒江后方的無數百姓。
屬下不得不殺雞儆猴,將臨陣脫逃的一團長虞嘯卿以逃兵論處,就地槍決,以震宵小重振軍威。
以便率領一團戰士重返陣地,守住右翼青石山陣地,確保怒江防線之固若金湯,不負師座的厚愛。”
封云天將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做了闡述回答。78
尤其是在說維護虞嘯卿聲望,和保護怒江防線固若金湯時,更是特意加重了語氣和聲調。
虞嘯卿最看重名譽和面子,其次就是怒江防線能不能守住。
前者是他出生將門萬萬不能丟的,越是身世顯貴的人,越對名譽看得重。
后者是虞嘯卿特意跑來這山疙瘩里,能不能一展抱負志向,為虞家光宗耀祖再添榮光的起點。
封云天清楚這兩點在虞嘯卿心中的大比重,所以才專門重點提及。
畢竟殺的是虞嘯卿的胞弟,小心謹慎一點總歸是好的。
實際效果確實很好!
虞嘯卿聽完封云天的整個陳述,再加上一團此時本不應該出現在這里,基本上對這件事情有了決斷。
“好,殺得好!”
虞嘯卿臉色鐵青充滿著憤怒,當場夸張封云天的行為。
隨后氣沖沖的大步向前,來到一團的將士面前,抬起腳從左到右就是一頓踹,手中的馬鞭更是劈頭蓋臉一頓抽。
又被打又被踹的一團將士,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跑,甚至連躲都不敢躲。
只能咬牙承受師座的怒火。
到這一刻已經無需再多言,師座都已經親自到場了,一團眾將士再怎么辯解,也洗脫不了他們臨陣脫逃的大罪。
虞嘯卿沒有當場將掏出槍突突,他們就已經很慶幸很滿足了。
將前面的人全部打了一遍,虞嘯卿終于收起了他的攻勢,冷聲下令道:“一團副團長和參謀長在哪,給我滾出來。”
“到!”
參謀長在帶祭旗坡的那一個營,只有副團長膽戰心驚的走了出來。
極力的挺直腰板,期盼虞嘯卿能夠饒他一命。
可惜他想多了!
虞嘯卿看都沒看他一眼,呼喊到:“何書光、張立憲。”
“到!”
何書光和張立憲小跑上來。
“把他綁了,開始執行軍法。”
“是!”
聽到虞嘯卿的命令,何書光和張立憲麻溜的沖向一團副團長。
不顧一團副團長嚇尿的求饒,熟練的用繩子把他雙手反綁,在膝蓋處踹一腳,讓他跪在了路邊。
兩人的配合這么默契,想來這種軍法執行的不止一兩次了。
而被強行壓著跪在地上的副團長,此時已經嚇得渾身發軟,褲襠里的液體把地面浸濕了一大片。
虞嘯卿冷著臉走過去,抽出背在何書光身后的大砍刀。
第一次親自展示了這把,總是背著滿世界跑的刀的作用。
把刀伸到了副團長的脖子前,在副團長大喊不要的哀求中,左手摁住他的頭頂,握刀右手往外猛的一拉。
脖子從左邊到右邊整個割開,僅僅只剩下頸椎還連著。
左右兩邊的大動脈被割開,鮮血在心臟的持續泵壓下,從傷口中噴涌而出,變成了兩股噴泉。
在一陣嘶嘶的噴射聲中,向兩邊噴出了一兩米遠。
看到這個血腥的執行軍法現場,一團剩下的人全都嚇得四肢發軟。
第一次感受到了比和小鬼子打仗,還要恐怖百倍的死法。
與其被割斷喉嚨痛苦的死去,還不如和小鬼子作戰英勇而死。
這是一團所有人現在的想法!
對比起封云天的就地槍決,虞嘯卿這個執行軍法的方式,視覺沖擊力簡直是達到了滿級。
封云天看完這場冷酷的軍法,除了感受到虞嘯卿的剛正不阿。
還感受到了一份熟悉的渴望
想打勝仗的“渴望”!
虞嘯卿的這種強烈的執念,更因為他的身份比封云天以前要高很多,比曾經的封云天還要強烈百倍。
幾乎可以稱之為入魔!
封云天可以斷言……
誰要是敢攔著虞嘯卿打勝仗,哪怕是他親爹他都會殺。
更別說是一個胞弟。
跟著這樣一個入魔的瘋子打仗,封云天也不知道是好是壞,但就目前而言,只能說暫時對自己沒有壞處。166
虞嘯卿像殺雞一樣殺了副團長,面不改色的把刀重新插回來刀鞘。
轉而攜剛殺人之渾身煞氣,走到一團重將士面前喝道:“怒江防線乃滇南最后一道關卡,你們的團長沒有起到表率的作用,反而帶隊做逃兵。
他該死,就算封團附沒有將他槍決,我也會親自把他處決,我虞嘯卿平生最恨膽小懦弱之人。
如今大敵當前你們還有點用,我暫且饒你們一條命,我希望你們能夠拿你們的戴罪之身,給我守住怒江防線。
就算是死到只剩一個人,但凡敢踏出你們的陣地一步,我可就告訴你們,別怪我虞嘯卿軍法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