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到活了上千年的青銅階式神,上川悠仁有些興奮起來,這位式神和自己有緣啊。
或許這就是上天派來幫助自己突破白銀的吧。
看到上川悠仁眼神中沒有絲毫的擔憂,和田還以為他沒有明白事情的嚴重性,想要繼續解釋。
但被上川悠仁打斷了,“活了上千年的式神?幾位?”
幾位?跪坐在和田身后的百合子真想要撬開面前少年的腦袋,看看里面裝著什么,他到底意識到活了上千年代表著什么沒有,不是什么存在都可以活過上千年,即使青銅也會在時間的偉力下腐朽,更不要說這千年來的災劫。
活過上千年本身就是一種接近于神話的偉業。
和田干笑了兩聲,“上川君說笑了,如果花開院家有幾位的話,現在在陰陽道的御五家之中,也不會排名靠后了。”
我還以為可以挑選一下呢,上川悠仁眼眸中微微有著一絲絲失望,畢竟他現在麾下的式神是走精英路線,可不是什么隨便的阿貓阿狗都會收。
和田不知道上川悠仁究竟在想什么,他只能夠從其他方面旁敲一下,“當然那種存在是一個家族的根本,動手的代價實在是太巨大了,所以不會輕易動手,但這么多年下來,花開院家一代代傳承的式神數不勝數,時間沖刷下,最優秀的那批,花開院家都會幫助其在各地建立神社,配享祭祀,神道威嚴,就不用我多解釋了吧。”
在霓虹,神道才是第一修行正道,甚至遠超其他諸道之和,連強大的佛門都需要退讓,甚至上川悠仁遇到的每位神道修行者,都不是雜魚,而是真正的強者,無論是建御雷神的神官,櫻井神奈還是清水槿,連他自己都算是神道的修行者之一。
“我明白了。”上川悠仁平靜地說道。
明白了?你究竟明白了什么?
連和田都微微有些抓狂起來,因為上川悠仁完全一副我知道了,但我想試試自己的劍夠不夠鋒利的樣子。
他咳嗽了兩聲,敲擊道,“雖然琦玉閣下和北月閣下很強,但是在花開院家面前,北月閣下也只有暫避風頭·······”
“你直接說北月老師被打得抱頭鼠竄就好了。”上川悠仁忍不住輕笑道。
和田尷尬但不失禮貌的一笑,“雖然我也對花開院家率先挑釁您的事情感到憤慨,但名不正則言不順,沒有合適的理由,即使我背后的大人想要庇護您也難以服眾。”
“你背后的大人?”上川悠仁微微仰頭,帶著笑容。
“是的。”和田神色鄭重,說到自己背后的大人物之時仿佛這位人物就在眼前,“我背后的大人可以讓花開院家退去,而且他現在求賢若渴·······”
“為了應對千年之變?”上川悠仁詢問道。
和田自信地一笑,點了點頭,“看來上川君已經明白了,而且像上川君這樣的人物,一定可以受到重用,您的天資非凡,只需要合適的培養,瞬間就如同蒼龍升天,睥睨天下。”
天下嗎?上川悠仁已經讀出了對方話里面的含義,“我明白了。”
你又明白了?和田微微一愣,每次說到關鍵之時,上川悠仁都沒有接話,他也有些無奈,不過話說到這里,顯然上川悠仁拒絕了招攬。
再閑聊了一會兒之后,和田退出了劍道場,坐在汽車的后座,閉目思索了一會兒后,對著前面的百合子說到,“今天我們深夜拜訪,一定會讓很多人知曉,放出消息,就說我回去之后發了雷霆怒火,讓外面明白我招攬失敗。”
在前面開車的百合子猶豫了一下,“這會不會有損您的名聲?”
“名聲?不存在的。”和田雙手整了整衣襟,帶著自信的笑容,“能夠日行千里的鷹都需要熬一熬才能馴服,更不要說一頭蛟龍了。”
和田離開之后,上杉穆將整理好的兩人剛剛的談話遞給了上川悠仁,推了推眼鏡說道,“對方這次招攬不成功,很有可能在事件中起反作用,加劇我們和花開院家的矛盾,到時候再向步入絕境的我們伸出橄欖枝。”
上川悠仁接過文本看了一眼,隨后笑著隨意問道,“那你認為我會步入絕境嗎?”
上杉穆微微一笑,“上川師兄需要再試探我嗎?師兄還記得當初給我說的那句話嗎?”
“什么話?”上川悠仁有著聆聽萬物的技能,自然知道現在上杉穆說得都是真心話。
“一入我門,神魔莫問,神意天風流就是師兄,師兄即是神意天風流。”上杉穆認真地回答道。
看得很透徹嘛,上川悠仁點了點頭,“看到今天的和田了嗎?要不了多久,你會比他還要強十倍,過幾天我送給你一個禮物,不過前提是你基礎陰陽術學得夠認真。”
聽到上川悠仁的話,上杉穆頓時明白這是他為自己找到了合適的式神,想到自己終于能夠步入超凡界,神色有些興奮起來,不過還有一件正事需要交代。
“師兄記得之前宴會上那些想要加入我們的權貴嗎?”
“他們?”上川悠仁這才想起來,之前這件事都是三井涼子和熱衷復興神意天風流的龍田負責,但現在兩人都失蹤了,自己之前和佐藤正義也前往黃泉音訊全無,所以聯系自然落在了上杉穆的身上。
“他們之前因為幾位師兄的意外消失,所以原本的拜師儀式推遲了,今天師兄回歸本來想要來正式拜會,但因為花開院家的事情,又遲疑了。”
“墻頭草,很正常,這個時候將家族的人送來道場,即使是私生子,也會給花開院家傳遞不好的信號,不用理會,之后的拜師禮收重一個檔次就行了,以后注定也得不到真傳,當然如果這兩天有人愿意冒巨大風險來劍道場的話,也可以認真的觀察一下,如果合適的話,算是劍道場的中堅弟子吧。”
上川悠仁吩咐了一句,看了看時間,現在已經凌晨三點,接近四點了,反正他也沒有多少睡意,勉勵了上杉穆幾句,就往地下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