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將會在貝勒大圣堂的主廳內舉辦,這里屆時可以容納七百位左右的貴賓。”
“因此我們必須要控制賓客的數量,陛下。”
“不過婚禮的規模肯定不只是七百人,其余的人只能在主廳外等候。”
“而這些人也不是沒有作用,他們出席的意義是用羨慕的目光提醒那七百人,他們高貴的席位有多么的榮耀。”
一身精致黑色皮質短袍的宮廷總管正在喋喋不休的和韋賽里斯說著什么。
而韋賽里斯穿著一身柔軟的便裝,梳洗干凈的臉頰,銀金色的長發自由披散,不知道有沒有在聽宮廷總管的說話,只是敷衍的答應了幾聲微微點了點頭。
“嗯。”
“可以。”
“都行。”
“你看著辦。”
同時他正在四處打量著這座宏偉的七國信仰中心。
這是一座壯麗的大理石穹頂建筑,有七座水晶塔樓聳立其間,每一座塔樓上都有一座巨鐘,但只有在重大場合,譬如王室的婚喪嫁娶時才會同時響起。
貝勒大圣堂也可以被稱之為貝勒圣堂或是圣貝勒大教堂,它是由坦格利安家族的第九位登上鐵王座的國王,貝勒·坦格利安一世修建而成的。
貝勒·坦格利安一世又被稱之為‘圣貝勒’或是‘受神祝福的貝勒’,大圣堂坐落在君臨城中維桑尼亞丘陵的頂端,取代了舊鎮的繁星圣堂成為了維斯特洛七神信仰的中心,奠定了未來王權大于神權,國王指定總主教的根基。
因為國王陛下要來的原因,貝勒大圣堂已經提前一天清空了這里的所有人。
甚至就連居住在這里的修士們也被禁止邁出房門一步,而婚禮的當天更是要全都被趕出去,防止一切可能出現的意外。
他們現在只能躲在房間內好奇的偷偷向外看,瞧瞧這位大名鼎鼎的少龍主,開辟了一個新的王國,加冕一世的國王究竟是什么樣子。
踏踏...
整座貝勒大圣堂內寂靜無聲,只有一行三人的腳步聲清晰的回蕩,女騎士手扶著劍柄跟隨在她的國王身后,同樣也在打量著周圍的環境。
她并不信仰七神,嚴格意義上來說她沒有任何的信仰,除了韋賽里斯。
這是她生命中最璀璨的一道光,改變了她的命運,米婭的目光重新落回到了韋賽里斯的身上。
隨后他們穿過了大圣堂內長長的燈火之廳,走廊的天花板上懸掛著許多彩色鉛玻璃球,穿過了兩道門終于來到了主廳。
在這里,七神的高大祭壇在玻璃、黃金和水晶的穹頂下,大理石的地板,墻上巨大的窗框裝有彩色的鉛玻璃。
“陛下到時候將會從正門進入,牽著王后陛下的手沿著紅毯登上天父和圣母的鍍金雕像之間發出誓言。”
“誓言的誓詞是...”
中年宮廷總管吐沫星子滿天飛,仍然還在喋喋不休的交代著什么。
“這里還不錯。”
看著貝勒大圣堂主廳的樣子,韋賽里斯終于回過神來微微點了點頭,這里的環境倒是符合了他對于婚禮場地的預期。
而宮廷總管正在說著婚禮流程的問題,突然就被韋賽里斯的話噎了一下。
然而就算如此他也不敢發火,只能看了看周圍金碧輝煌的環境,然后深吸了一口氣,接上韋賽里斯的這句廢話,點了點頭。
“是的,陛下。”
“這里...確實還不錯。”
這里是為王室提供婚喪嫁娶場所的地方,怎么可能不華麗?
而韋賽里斯剛剛一直在以游客的心態參觀著貝勒大圣堂,并且沉浸在其中。
“嗯?”
直到這時他才發覺了宮廷總管細微的語氣變化,反應了過來自己剛剛的態度似乎有些失禮。
“抱歉,威斯,我剛剛有點走神了。”
“不過你放心。”
韋賽里斯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我的記憶力很好,你剛剛說過的話我只需要聽一遍就全都能記住。”
雖然不知道外界對于韋賽里斯這個人如何描述,有人聲稱年輕的國王是一個高傲之人,出身七國最高貴的血統,根本看不起跳蚤窩里的泥腿子。
而同樣有人也對此反對,說韋賽里斯其實是一個很謙遜的人。
他對于貴族和平民都能夠做到一視同仁,甚至有的時候對于貴族的態度惡劣,但對于平民百姓卻謙遜有佳。
不過韋賽里斯突然一本正經的向自己道歉,卻把這一位名叫做威斯的宮廷總管給嚇了一跳。
他的年齡不大只服務過一位國王,他服務的上一位國王勞勃·拜拉席恩還有他的王后瑟曦從來都沒有對他和顏悅色過,更何況因為自己的態度失禮而道歉。
“陛下。”
宮廷總管被嚇了一跳,誠惶誠恐的準備開口解釋他剛剛沒有任何不滿。
“陛下!”
而在這時,身材肥胖的總主教從遠方而來,替惶恐的宮廷總管解了圍。
他從貝勒大圣堂主廳,彩色鉛玻璃組成的七芒星背后走了出來,肥胖的身軀費力的走下了臺階,輕輕喘著粗氣來到了韋賽里斯的面前,隨后再一次微微施禮。
“陛下。”
然后總主教又對著站在韋賽里斯身后的女騎士和宮廷總管點了點頭分別打了個招呼。
“爵士。”
“威斯總管。”
女御林鐵衛和宮廷總管也都點了點頭。
“總主教大人。”
“我只是諸神的仆人,一無封地而無爵位,稱不上什么大人,爵士。”
胖子總主教臉上的肥肉微微顫抖,禮貌的微笑開口解釋道。
“抱歉。”
而女騎士聽聞微微按了按劍柄,低頭開口道歉,她確實對于維斯特洛的文化還不是很了解,以為所有的大人物都應該被稱之為‘大人’。
但胖子總主教只是莞爾一笑,隨后轉過頭來望向了韋賽里斯,真誠的開口道。
“陛下。”
“貝勒大圣堂的地下室內是歷代國王的陵墓,包括您的父親,您想要祭拜一下么?”
銀發青年聞言怔了一下,父親這個詞匯距離他太遙遠了。
伊里斯?
其實他在心底里也并沒有把對方當成自己的父親,以至于來到了君臨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天的時間竟然還沒有祭拜過。
隨后韋賽里斯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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