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殿下。”
“長公主殿下。”
而在這時,蕾妮絲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王座廳側門內,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場戰斗,正在全神貫注看著決斗的七國貴族們微微一驚然后趕忙施禮。
“嗯。”
但棕發少女僅僅只是含蓄的點了點頭,隨后登上了臺階。
“殿下。”
而翹著二郎腿坐在鐵王座上的奧柏倫看到了蕾妮絲走來也趕忙放下了腿,從鐵王座上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衫微微躬身。
“舅舅。”
蕾妮絲轉過頭來看著下方正在激戰中的二人。
“他就是害死了我父親的那個人?”
勞勃被關押在紅堡這么長的時間,然而蕾妮絲從來都沒有去看過這個人,因為她害怕自己會忍不住下令殺死他。
“是他。”
奧柏倫站在鐵王座前微微點了點頭。
“他會死嗎?”
而蕾妮絲摘去了手上的鹿皮手套,然后毫不猶豫的開口問道。
她雖然如今正在跟女騎士學習戰斗技巧,然而終究不如奧柏倫這樣混跡角斗場的高手眼光毒辣。
而奧柏倫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場面上的局勢,勞勃國王的體力漸漸有些不支,場面上看起來有些落后,但卻百折不撓,甚至隱隱有越戰越勇的他態勢。
隨后他搖了搖頭,得出來了一個與在場許多身經百戰的七國貴族們截然相反的觀點。
“很遺憾,恐怕不會。”
這些七國貴族們不是沒有戰斗經驗,但是他們的戰斗經驗往往都是在戰場上,而角斗場中是限制地形一對一的戰斗,各種各樣的手段都可以使用出來。
其實勞勃國王這種在戰場上的猛將在一對一的單挑中本就有些天然的劣勢,但憑借著他豐富的戰斗經驗依然還可以應付。
石盔城的繼承人底子不錯,根基扎實,擁有成為御林鐵衛的資質,然而面對勞勃國王還是差在戰斗經驗上。
“去死!”
奧柏倫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下方巴隆·史文抓住了絕好的機會,怒吼一聲,想要一矛刺死勞勃國王,然而卻不成想這是對方設下的一個陷阱。
巴隆的父親石盔城伯爵古利安·史文以及他的好友們甚至已經抬起了手準備鼓掌,但卻不成想接下來血腥的一幕直接沖碎了他們的眼球。
“小子,你高興地太早了吧!”
勞勃·拜拉席恩臉上露出了兇狠之色,話語如同寒風冷冽,他等待這一刻已經等了許久,粗壯的手臂一把抓住了巴隆·史文的長矛,石盔城繼承人驚慌失措,想要抽走但卻失敗了。
然后還沒有等到巴隆·史文扔掉長矛逃走,就在他驚恐的眼神中,勞勃單手掄起了那柄旁人需要雙手才能勉強抬起的沉重戰錘,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臉頰上。
沒有什么華麗的技巧,僅僅只是粗壯的蠻力還有樸實無華的一錘,風暴戰錘砸在了巴隆·史文的臉上,就像是砸在了一顆西瓜上一樣。
輕松而又寫意。
石盔城繼承人堅硬的顱骨瞬間粉碎,眼眶中的眼球飛射而出,血紅和腦漿混合在一起,頃刻間噴濺在了距離最近的貴族臉上,灑在了地面還有王座廳的石柱上,半邊碎爛的無頭尸體倒了下來。
空氣微微沉寂了一秒。
“啊”
下一刻王座廳內響起了尖叫聲,瞬間一片大亂,被噴濺到了臉上血跡和腦漿的貴族發出了如同公雞般的尖叫。
石盔城伯爵古利安·史文臉色難看至極,他沒有想到轉折來的如此突然,自己僅存唯一的兒子就這樣死在了這里。
然后他臉色鐵青的轉身推開了人群,不等到最后的宣判便離開了王座廳。
而在王座廳的臺階上,奧柏倫的話音才剛剛落下,看到了此景不由得微微聳了聳肩膀。
“看來勞勃·拜拉席恩還能夠多活一段時間。”
而在他身旁的棕發少女一只手握著腰間的暗黑姐妹,撫摸著劍柄,眼睜睜的看著這血腥的一幕,臉上的神情不變。
“太好了。”
經過了數次戰爭的洗禮,年輕的女孩已經不會再對自己的敵人感到不忍,而奧柏倫聽聞到了蕾妮絲的話微微一怔。
“嗯?”
“這樣我才能有機會親手處死他。”
“用這把劍。”
蕾妮絲抽出來了一截瓦雷利亞鋼劍,明亮的劍光照亮了黝黑的鐵王座,這把劍是在韋賽里斯返回君臨之后送給蕾妮絲的。
“韋賽里斯送我這把劍就是為了讓我能夠親自報仇。”
隨后蕾妮絲轉身離開了亂糟糟的王座廳,奧柏倫站在原地望著女孩的背影半晌無言。
而兩名無垢者的士兵上前拖走了巴隆·史文的尸體,清理干凈地面上的血跡,勞勃·拜拉席恩也被重新戴上了枷鎖,沒有反抗,重新押回到了地牢之中
維斯特洛最近的大事太多了,以至于多到了人們根本無暇把目光投到世界各地上去,除了往來的客商。
這個世界的每一天都在風起云涌,坦格利安大軍奪回鐵王座統一了七國,而另一邊多斯拉克海被從不開口講話的門戈卡奧統一。
草原血戰持續了數個月之久,最終以門戈卡奧的卡拉薩擊敗了所有的部落告終。
多斯拉克人在歷史上曾經有過幾次統一的案例,無一不是一個強橫的卡奧鎮壓四方,最終成為了周邊文明的噩夢。
多斯拉克人海統一的時候維斯特洛這邊還正在激烈的內戰,王國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這里。
駐扎在厄索斯大陸的第一軍團調兵遣將,嚴防死守,防止草原騎士一朝出現在自由貿易城邦的腹地,然后展開突襲。
甚至科霍爾還有諾佛斯的求援信像雪花般飛來,但都被貝西·喬伊斯無視掉了。
人人都以為多斯拉克海統一之后,他們的彎刀會指向富饒的貿易城邦,然而沒有想到情報傳來,一望無盡的多斯拉克人乘騎著戰馬開始向著東方前進。
東方有什么?
沒有人知道。
骸骨山脈以東充滿了神秘的色彩,雖然偶爾有玉海的客商來到,但仍然無法解開人們心中的謎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