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冷靜下來后的天及城主寄希望于這件事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很可惜的是河灣地貴族們并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
河灣地貴族氣勢洶洶的陳兵在親王隘口之前當然不是為了能夠打下這座關卡,只有區區兩千人還是不足以從正面撼動這座雄關,尤其是這座關卡內同樣還駐扎著兩千人。
他們只是為了營招聲勢最好把這件事搞得轟轟烈烈,全國上下所有人都知道了,那樣殺人兇手福蘭克林·佛勒也就難逃法律的制裁。
因此佛勒伯爵在退守到親王隘口后也一直在積極的奔走。
其一就是和河灣地貴族們取得聯系,希望給出去一部分利益換取眾人的諒解,但卻遭遇到了拒絕。
另一邊他還積極的聯系其他多恩貴族爭取形成了聲勢,聲勢越大他活下來的幾率也就越大了,就好比借錢多的人都是大爺一樣,未來一被‘招安’直接無事發生過。
然而如今他又動筆寫下了一封求饒信,希望道朗親王能夠看在往日的薄面上,替他向國王陛下求情。
其實自從這一次事件爆發之后,除了道朗親王給他寫了一封信責問他到底發生了什么以外,兩人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書信交流了。
福蘭克林·佛勒如今沒有任何的底氣,甚至惶惶不可終日。
而另一邊,悄無聲息混入到親王隘口的國王軍士兵開始了秘密行動。
多恩人分為鹽人、石人還有沙人,并不是所有人都擁有接近洛伊拿人的外貌,比如石人就是白凈的皮膚,藍色的眼眸,而混入到親王隘口的國王軍士兵當中擁有不少的河灣地士兵和騎士同樣也擁有從第二軍團抽調的洛伊拿人戰士。
他們摻雜在隊伍中成為了最完美的掩飾,除了說話的口音帶著明顯的漏洞以外,其他的沒有任何的破綻。
因此守城的多恩士兵沒有任何的懷疑就放他們進城了。
混入到了親王隘口中,他們有一處休息的地方,補給隊的成員都會在這幾間房間內落腳,第二天清晨再返回王冢城,而那名奧克赫特家族的騎士全程看守著狄肯·曼伍笛,防止他有什么異動。
“接下來該怎么做,大人?”
而在這時,其中一名國王軍的士兵望向了他們此行的指揮官卡斯威爵士。
而苦橋騎士則是面露沉吟之色,他微微思索了片刻,隨即開口道。
“國王之手大人要求我們在親王隘口放一把大火。”
“既然如此,我們就尋找城中存放物資補給的地方。”
如果想要放一把大火,那么火油是最不可或缺的工具,火焰作為戰爭的利器,不論是攻城還是守城都需要用得到它,因此每一座城中必然都有火油的儲藏。
而根據一般的經驗來看,這些火油大多都會和軍用物資儲存在一起,找到了親王隘口的倉庫就能夠找到火油,然后就能夠趁機放一把大火
親王隘口前駐扎的國王軍營帳中。
夜色籠罩,中軍大帳中依然燈火通明。
作為全軍統帥的鐵王座御前首相瓊恩·克林頓最近有一些頭疼,而他發愁的原因自然是如何能夠攻克親王隘口。
自己的手中握有四千名士兵,而守城的佛勒家族士兵同樣也有兩千,雖然王國軍的士兵超過了對方一倍,但對方畢竟占據了守城的優勢,如果強攻親王隘口的話或許付出很大的代價也未必能夠攻打的下來。
然而這件事情又拖不得,畢竟這件事當初是自己請命,而且戰場之上遲則生變,拖得越久越不知道會發生什么樣的事情。
他寄希望于當初派遣出去的五十勇士能夠成功的實施奇襲計劃,然而事情已經過去了這么多天仍然了無音訊。
縱然瓊恩·克林頓對于這一次的計劃有著充足的信心,但在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懷疑是不是已經失敗了,這五十名士兵已經折損在了多恩,甚至已經被砍下了人頭,挑到了城墻上示威。
然而瓊恩·克林頓隔三差五跑到親王隘口前去瞭望都沒有看到有新砍下來的人頭,這就又給他對于計劃的成功抱有最后一點點的希望。
但在這個時候。
“大人!”
“大人!”
中軍大帳中的各位指揮官正在討論破城之策,外面陡然傳來了急促的呼喊還有腳步聲,一名瓊恩從君臨帶來的首相護衛之一腳步匆匆的走了進來,大聲開口道。
“大人!快去外面看看!”
“親王隘口中好像著起了一場大火!”
“什么?”
護衛的一句話瞬間點燃了中軍大帳中所有將領和指揮官們,他們爭先恐后全都腳步匆匆的來到了帳篷外。
然后果然看到了遠方那一座古老雄關之中正在燃燒著一場沖天大火,火光照亮了天際,滾滾濃煙正在不斷地彌漫。
“他們成功了!”
“計劃成功了。”
河灣地貴族和第二軍團的指揮官全都議論紛紛,而灰紅色頭發的男人也忍不住微微握了握拳頭,隨后轉過頭來大聲開口道。
“來人!”
“準備攻城!”
親王隘口內燃燒起來了一場沖天大火,而在關外自從援軍到來后又被堵了大半個月國王軍士兵早就已經鉚足了勁。
“殺!”
隨即,國王軍士兵在總指揮官國王之手瓊恩·克林頓的命令下向著親王隘口發起了猛烈地攻城。
而城中的多恩士兵則是驚慌失措,一邊努力的撲滅著燃燒起來的火焰,另一邊還要防守國王軍的攻城。
多恩軍隊的指揮系統完全一片混亂,兵找不到將,將也找不到兵,無情的大火同時還在不斷地吞噬鮮活的生命。
最終戰爭持續了整整一夜的時間,在天色剛剛放晴的時候緩緩落下了帷幕。
國王軍士兵攻入到了親王隘口之中,城中的守軍死的死傷的傷投降的投降,而作為‘隘口守護’的老隼鷹福蘭克林·佛勒伯爵則是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先溜一步,棄城逃往了自己的老家天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