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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嗎?”剛洗完澡的張子正愣了一下,再過一會兒,他都要直接上.床睡覺了。
他的工作是配合羅耀的調查,自己又不需要做決策,比較輕松,把羅耀交給他的工作做好就行了。
“現在。”羅耀點了點頭。
要是等到明天再去的話,這一晚上的時間就浪費了,他現在可沒有那么多時間可以浪費。
“那我去拿一件外套?”
“嗯,叫上陽兆杰和蔡小春,我們四個人悄悄的過去。”羅耀吩咐一聲,“穿便服,普通一點兒就行。”
“要不要通知一下周局長?”
“不用這么勞師動眾,我們悄悄的過去就好了,反正那鴻賓樓的老板咱們也認識。”羅耀說道。
“那行,我去準備一下,把車加滿油。”
陽兆杰和蔡小春也很快接到了通知,四個人開了一輛汽車,從黃山公館出來。
一路往NA區老街過來。
張小正這種,通行證是級別很高,一路上根本沒有人阻攔,即便是晚上宵禁,也影響不到他們的行動。
羅耀他們抵達老街的時候,街上早已全面宵禁了,只有少數行人在街上走動,行色匆匆。
這個時候,沒有有點兒能量,宵禁肯定不會在路上走的,當然,如果你是西方人面孔的話,興許有一些特權,NA區是使館區,日本人的飛機轟炸也會有選擇的避開。
這里沒有軍事目標,又是外國人聚集區,轟炸不但沒有任何震懾的效果,反而會帶來外交上的抗議和麻煩。
所以,這邊宵禁的政策執行起來,也就不那么嚴格了,反正也不怕炸,真炸了,倒時候自有西方列強去跟日本人交涉。
停好汽車,蔡小春去敲門。
開門的是鴻賓樓的一個伙計,他可能是認出蔡小春了,明顯露出一絲吃驚神色。
“先生,這么晚了……”
蔡小春輕輕一推門,就走了進去,柜臺里抽著旱煙,只穿著一件褂子,正在長吁短嘆的老板一抬頭,也是嚇了一跳。
這開門做生意的,這眼力自然是不能差的,老板也認出了蔡小春,雖然蔡小春昨天并沒有多說話,但是他記得,這是那兩位大人物身邊的隨叢,這個時候突然出現在自家店內,那肯定是大事兒。
“這位先生,姚某人有理了,您這個時候過來,是有什么要事嗎?”姚老板上前抱拳行禮一聲。
“姚老板,有事兒找你,你找個僻靜的地方說話。”按照羅耀的吩咐,蔡小春道。
“啊……”
“姚老板,請你配合。”蔡小春嚴肅道。
羅耀、張小正跟陽兆杰隨后也走了進來,姚老板一看,感覺腦瓜仁一突,今晚這事兒怕是小不了了。
“姚老板,別緊張,我們就是有些話想要問你,你找個安靜的地方,我們詳談就是了。”羅耀溫聲說道。
“好,好,幾位長官隨我來。”
“小春,守在外面。”羅耀吩咐蔡小春一聲,跟姚老板一起進去了。
“這間房是我住的地方,有些簡陋,幾位長官請坐,我給你們沏茶?”姚老板戰戰兢兢的說道。
“不用了,我們不渴,我們之所以晚上過來,那是因為白天人多眼雜,很多話不好說,也不好聞,你曉得吧。”
“曉得,曉得。”
“坐,坐下說,鴻賓樓的住客,你都認識吧?”羅耀看對方有些緊張,還一直站著,忙說道。
“大部分都是認識的……”姚老板似乎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這個小容住在你這里有多少就了?”
“大半年。”
“她是什么時候來,什么時候走,你都知道吧?”羅耀問道。
“她每個月也就過來住一兩回,有時候當天就走,有時候會住上一晚上。”姚老板會議了一下道。
羅耀眉毛微微一抖,她知道,云岫樓的侍從請假外出是不允許在外留宿的,必須當天出去,當天回,即便有突發情況,不能及時返回,超過時間也要說明原因,只有不可抗力才行,比如,遭遇日機轟炸,受傷,道路被阻等等才行。
若沒有這些原因,那就只有特許了,沒有特許是不允許在外過夜的,一經發現,處罰是非常嚴重的。
但據他了解,王有美并無外出夜宿不歸的記錄,那姚老板口中的“王有美”就可能是兩個人,兩個長的一模一樣臉蛋的人。
“這個小容跟鴻賓樓其他的住客有來往嗎?”
“我印象中好像沒有,她獨來獨往,很少跟人交談,最多打招呼的時候點點頭。”姚老板思考了一小會兒說道。
“就沒有來找過她嗎?”
“沒有,沒聽說。”
“你在撒謊,據我們所知,每次小容來,都會有一個男人來找他,他是誰,作為老板,你不會不知道吧?”張小正呵斥一聲。
姚老板頓時嚇的額頭上都沁出了一層汗珠,很明顯,他是知道的,但不說也是有原因。
“是回春館的嚴大夫,他跟小容是相好的,嚴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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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好我的病,我十分感激,所以,這個秘密我得替他守著。”姚老板解釋道。
“嚴大夫來過幾次,最后一次過來,是什么時間?“
“具體來過多少次我不知道,反正每次小容過來,嚴大夫不久就過來,得有十來次吧,最后一次是大前天……”
“嚴大夫跟小容的事兒,除了你之外,還有誰知道?”
“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負責前臺的伙計,有時候我不在,伙計幫著招呼,自然就知道了。”
“你這邊來客和住店都需要登記吧?”
“是,這是規矩,也是政府要求的,以備查詢,若是混進了壞人,我這就什么都說不清楚了。”
“訪客登記簿和住客的登記拿過來看一下?”
“好的,三位長官稍等,我這就去給三位取去!”姚老板馬上站起來說道。
“有勞了。”
羅耀一個眼神,示意張小正跟著一起去。
不一會兒,兩人又一起回來了,姚老板手里拿著兩本厚厚的藍皮面兒的簿子。
一本書住客登記簿,一本則是訪客登記。
住客肯定是會登記的,這涉及利益,但訪客就未必了,有些熟人來了,估計也就不會登記。
但是只要是陌生人進來,還是需要登記的,熟人的話,就看伙計的心情了。
除了長租房的住客之外,也有短住的,短住的只占很少一部分,看登記簿上的記錄。
鴻賓樓的生意還是很不錯的,長租客占了一半兒以上的比例,最長的住了有一年半,短的也有個把月了,而且年輕女子占了大多數,這些女子不少就在附近的娛樂場所工作,比如,舞廳、酒吧之類的地方,這邊外國人不少,消費能力比較強,這些從事陪客的年輕女子的收入都比較高,當然,還有暗地里從事服務交易的……
俗稱:暗門子。
這種事兒不歸羅耀管,他也管不了,他今天來的目的是查找嫌疑人。
“姚老板,我問你,大前天嚴大夫來找過小容后,可曾有訪客留宿鴻賓樓?”羅耀問到。
“這……”
“別說你不知道,只要是人,都要吃飯,他們來了,是出去吃,還是叫你準備酒菜,這個你最清楚了,而且幾天前的事情,你不會不記得的。”羅耀問道。
“是有幾個訪客留宿。”
“哪幾個,還請姚老板寫下來,待會兒,我會派人一一去核實。”羅耀道。
“是,我寫。”姚老板很清楚,眼前這兩男一女可都是通天的人物,他若是不從,恐怕明天他這家鴻賓樓都得關門。
一個個房間門牌號碼被寫了出來。
“這里面留宿的有你認識的熟人沒有?”
“有三個我認識,其他的我沒見過,但是,都有登記。”姚老板點了點頭。
“這些人你都有抽頭的吧?”羅耀來了一句。
姚老板臉色瞬間脹得通紅。
一旁張小正還不太明白這里面的彎彎繞,有些愕然,倒是陽兆杰雖然是女的,卻很清楚這些地下灰色的交易,并沒有感到什么奇怪。
“這個不歸我們管,姚老板,上面的幾個人在鴻賓樓留宿后,第二天是什么時候離開的?”
“進來的人,我們還會留意,但是出去的人,我們就不太過問了,他們一般第二天上午離開,有的會等到中午,通常情況下,不會再待第二晚。”
“晚上有帶客人回來的嗎?”
“有,但不多,大多數是會跟客人走,第二天才會回來。”姚老板想了一下說道。
“讓你的伙計,把名單上人一個一個叫過來,我們要問話,告訴她們,不管她們現在是在睡覺,還是在干什么,都得過來,否則,就不是在這里問話了。”羅耀吩咐道。
“是。”姚老板不敢反駁,連忙答應下來。
現在真的王有美一直待在鴻賓樓,而假的王有美則回到了黃山公館,伺機盜取了機密文件,然后安全離開后,再回到鴻賓樓殺了真王有美滅口。
這樣就把整件事都栽倒“王有美”的身上,真正的嫌犯則以別的身份逍遙法外了。
這是基于現在的證據判斷的。
殺王有美的人極有可能是用另一個身份進的鴻賓樓,然后再用“王有美”的身份離開。
這個人一定是曾經進出過鴻賓樓,才不會引起伙計的關注和懷疑,所以,他要么是鴻賓樓的住客,要么就是訪客,而昨天案發前一天晚上的留宿的訪客中的是有嫌疑的。
“小容姑娘隔壁可有住客?”
“有,小容姑娘出事兒后,那客人就不敢住了,我給她安排了其他的房間。”
“退房的呢?”
“有些客人聽說發生命案,嚇得不敢住了,嚷著要退房,其實就是想讓我降租金。”
“退房的呢,尤其你看到小容哪一天退房的客人都有哪些人?”羅耀繼續問道。
“退房的基本上都是短租客,我這里一天下來也沒幾個房客退房,我這都有記錄的。”姚老板忙翻看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