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墓從瓶山開始  第六十七章 胡生

類別: 懸疑 | 探險生存 | 盜墓從瓶山開始 | 那就不要留   作者:那就不要留  書名:盜墓從瓶山開始  更新時間:2021-03-28
 
“事成之后,咱們再把他一家老小剁碎了喂野狗,管教神不知,鬼不覺!”

李老二獰笑一聲,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好家伙,真夠狠的。

李長清聽得直搖頭。

不過這胡先生,莫非就是胡八一的祖父,胡國華?

有點意思。

陳玉樓和鷓鴣哨對視一眼,吃了兩驚。

一是驚于這伙賊人歹毒的圖謀。

二是驚奇他們口中那個,相人相地無不全中的胡先生。

以前可從沒聽說城里有個精通風水的人物!

不過風塵莽莽,豪杰眾多,俗眼不識真龍也是難免。

這回既然碰到了,沒理由不去會他一會!

是否浪得虛名,一試便知。

對于這六個短命相的蟊賊,陳玉樓卻絲毫不放在眼里。

他們卸嶺雖然明目張膽地為匪為盜,卻也不肯干這下三濫的勾當。

當即付了錢鈔,下了樓。

對門口候著的啞巴昆侖摩勒吩咐了幾句。

叫他送吳老大等一伙賊人,去洞庭湖底的龍宮里快活快活。

然后便和李長清,鷓鴣哨進了城,挨街串巷地尋訪。

這胡先生在城南果有不小的名氣。

稍加打探,便問出了地方。

于是三人便一路來到那間卦鋪前,見堂中擺設整潔,沒有掛著什么神神鬼鬼的畫符,不由暗自點頭。

陳玉樓打小在山中學月波照管洞神局,對那些星象占卜、相面相地的江湖術數無所不通。

知道無非是些糊弄鄉間愚夫,不入流的小伎倆,向來不放在眼里。

鷓鴣哨也是個不信命的,對此更加不屑一顧。

他倆來此本是順路,心里也沒抱什么期望。

唯有李長清,猜測這胡先生很可能就是師承“陰陽眼”孫國輔的胡八一祖父胡國華,心里有幾分好奇。

三人打眼望去。

堂前,一群錦衣玉袍的富紳正圍著一個三四十歲的中年人,七嘴八舌地問這問那。

那中年人頭戴瓜皮方帽,身著景藍色秀才衫,高挺的鼻梁上架著黑框眼鏡,面白無須,看上去文質彬彬。

正搖頭晃腦地為那群鄉紳財主一一解惑。

三人在旁聽了一陣。

只聽那胡先生談起陰陽宅來,真是百叩百應,對答如流,顯然對青烏一道極為精熟。

雖說談的都是些遷墳改祠的鄉土之事,卻時有真知灼見,妙語連珠,常發前人未有之見。

連陳玉樓聽了,都覺受益匪淺。

“這胡先生并非浪得虛名之輩!”

“看其所講所言嫻熟透徹,頗通人情世故,必然得過高人指點,確有兩把刷子!”

陳玉樓對二人輕聲道。

李長清點了點頭。

他現在已經確定了。

眼前這位瘦高面白的胡先生,不是別的,正是鬼吹燈主角胡八一的祖父!

“世界真是小,沒想到能在此處見到此人。”

他心中有些感概。

這時,那胡先生打發走了一眾富紳土豪,收了謝錢,轉身正要進屋,就看到了堂前站著的三人。

略微一打量,心里頓時一驚。

他早年曾在軍閥部隊里當過文書,最是懂得人情世故,又常年做打卦問卜的營生,專會察言觀色、照面識人。

因此一眼就看出面前這三位不是常人。

打頭那個一身文士青衫男人,雖然面容儒雅,但眼底卻不經意間流露出攝人心魄的鋒芒,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身居上位的威嚴,來歷恐怕非同小可。

左手邊的穿著黑袍的那個,看五官不像中原人士,面容冷峻,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

身上殺氣凝重,手里不知有多少條人命。

胡先生看到這已經是面色發白。

見到右手邊李長清時,手一哆嗦,差點沒把握著的錢鈔撒出去。

面前這道人,面如冠玉,清癯俊朗。

身披灰布道袍,頭扎木簪,腰別長劍。

似是三人中最不起眼的一個,實則卻深不可測。

看上去便如那天邊的虹云,看得見卻摸不著。

那舒展的眉眼間,盡是仙神般的淡漠。

這哪是人啊,簡直是一尊行走在人間的活佛!

胡先生抹去額頭的冷汗,不敢再有絲毫怠慢。

當即調整了一下面部僵硬的肌肉,露出一個熱情卻又不失矜持的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先請三人到堂中落座。

接著又是烹茶,又是倒水。

忙活了好一通,才有工夫寒暄道:

“適才應付本地豪紳,不知貴客臨門,有失遠迎,還請乞罪則個!”

陳玉樓抱拳還禮,笑道:

“哪里,我兄弟三人久仰先生高名,故此特來登門叨擾,冒昧之處,還望海涵!”

“適才聽先生口音,想必是本地人士。”

鷓鴣哨忽然開口。

胡先生急忙回道:

“小可祖籍并非在此,只是生逢亂世,居無定所,早已忘了鄉音,閣下見笑了。”

李長清聞言抿了口茶。

陳玉樓一心只想試探對方的本事,也懶得多問,便開門見山道:

“我有個兄弟,過幾天恰好要出趟遠門,想請先生給測個字,卜一下吉兇,如何?”

“自無不可。”

胡先生用手帕擦了擦額上的汗。

“請借紙筆一用!”

陳玉樓又道。

胡先生便屁顛屁顛地取出文房四寶。

磨得墨濃,喂得筆飽,將狼豪雙手遞了過去。

“多謝。”

陳玉樓接過筆,也不客氣,拎起袖子,大筆一揮,在雪白的宣紙上寫了一個“山”字。

鉤豎森然戟張。

“胡先生,請!”

胡先生是個明白人,一看便懂,心下當即咯噔一聲。

手忙腳亂地閉門關窗。

喘著粗氣,按道上的規矩先行了一禮,再用暗語問道:

“今朝四海不揚波,原是高山過海來,西北懸天一塊云,罩住此山生紫煙,山是君來云是臣,不知哪位是山哪位是云?”

陳玉樓大馬金刀地坐在堂上,拱手笑了笑。

“西北晴天沒有云,只有黑白兩座山,不知你問的是黑山還是白山?”

胡先生一聽,有些慌了,忙道:

“黑山過后是白山,黑山白山都是山。東山鷂子西山來,縷縷金風在九天。未敢請教三位爺臺,大駕光臨小可這卦鋪,是要問什么邊兒?”

陳玉樓端起茶碗嘗了一口,翹起二郎腿不慌不忙地道:

“五行里不問金木水火四邊兒,單想問一問那土字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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