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上一個周目的王陽,還是留下了一點想法。
那就是,在某些特殊的情況,站的越高,未必能夠看的越遠,有些時候,立身最低之處,反而能夠得見“天地”真實。
雖然不知那傳說之中的道門三祖,魔門五帝,佛門雙尊,這些人,是怎么“破碎虛空”的,但他們的方法未必適合王陽。
修為,在許多時候是助力,但在有些時候,卻是束縛。
若不然,修行到最后,也不會有做減求空這一步了。
彼時,王陽就是有了這樣的一個思路,只是那個時候,他想要驗證,也來不及了。
這個時候,玩家面板里的世界頻道,已經開始變得熱鬧喧囂了起來,雖然在世界頻道里發言,是需要花錢的,要在商城里買喇叭,但每個游戲,總是有那么一群不差錢的土豪,是以一時間,世界頻道里,可謂是不勝紛擾。
求帶的,求包養的,求組CP的,還有打廣告的……,諸般種種,可謂是上演了一出,時間百態。
“哥們,還在研究游戲面板么,你這是功課做的不足啊!”
就在這時,一個與王陽一般,同樣穿著麻衣,看起來大概二十多歲的男子,湊到了王陽面前。
這個人名叫南宮羽,是個游戲主播,混過幾款虛擬游戲,也算是小有成績。
只是,隨著破碎虛空開服,那前所未有的極高真實度,頓時吸引了一大批游戲玩家,紛紛轉戰破碎虛空。
南宮羽自然也不例外。
而按照道理,游戲剛開服的這一段時間,普通玩家或許不在意,但想他這種“高玩”定然是爭分奪秒的,絕不會浪費半點的時間。
但他此刻,卻跑過來搭話,這無疑很不正常。
這里面,自然是有原因的,南宮羽方才剛剛進入游戲,四處打量的功夫,就這一眼看過去,頓時注意到了角落里站著的王陽。
吸引南宮羽注意力的,是王陽的長相,王陽雖然穿著一身麻衣,但他無論是體態,還是面容,竟然都和游戲破碎虛空里的乾元道祖,一模一樣。
當然,南宮羽不會認為,眼前的這個新手,就是在游戲背景里,已經破碎虛空而去的乾元道祖。
按照游戲的編年史,乾元道祖的時代,距離如今,足足有近三萬年的時光。
甚至,若非是游戲的宣傳片里,著重的介紹了三萬年前的無量量劫,并且場面宏大,無比吸引人的眼球,根本不會有多少人,回去乾元道祖這個幾萬年前的背景板。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對于王陽和游戲里的一個人物長的非常像,南宮羽也只是覺得只是恰巧而已,地星上,百多億的人口,出一個相似的人很正常。
不過,縱使知道其中的究竟,但南宮羽還是忍不住過來看了個稀奇,并且打開了游戲自帶的錄像功能。
不止如此,他這個時候,心里也有些玩味,根據游戲官方透露出來的信息,這一個游戲,到了中后期,是會開放時光副本的,也就是讓玩家回到幾千幾萬年前的時代,參與進當時的大劫之中。
不過,這就是屬于大后期的玩法了,官方放出這個信息,不過是為了吸引玩家而已。
到時候,眼前這一位,要是和時光副本之中的乾元道祖碰面,不知道該是一副何等有趣的場景。
畢竟,破碎虛空主打的是高ai,超真實,每一個NPC,都具有超強的智能。
在其他游戲里,不管玩家長得什么樣,NPC都是一視同仁,但在這個游戲里,NPC是會看臉的。
也幸虧,這個時代,乾元道祖開創的乾元道,一分為二,變成了乾天劍派,和元始道宗,傳承雖然依然延續,但已經無人知曉,乾元道祖究竟是一副什么模樣。
要不然,南宮羽估計,王陽靠著這張臉,都能被乾天劍派還有元始道宗的高手,直接出場搶人。
也正是因為有這種設定,是以這個游戲,是不能捏臉的,而是直接掃描玩家現實之中的容貌。
現實中長什么樣,游戲里就是什么樣子。
而游戲玩家,因為宣傳片的事,雖然知道幾萬年前的那批祖師長什么樣子,但也不可能去和NPC言語,畢竟,你說了,也要對方愿意相信才行。
空口無憑!
“有事?!”
王陽瞥了南宮羽一眼,目光平靜而淡漠。
“沒沒沒!”
“只是看哥們你長的有點像那游戲宣傳片里的乾元道祖,所以過來打個招呼。”
南宮羽摸了摸后腦勺。
“嗯。”
王陽嗯了一聲,隨后便不再理會。
如他這般境界的人,眼中眾生螻蟻,盡是微塵,南宮羽湊過來,他能回應一聲,已經是屬于待人和善了。
畢竟不能指望一個人,和一個不熟的螞蟻,談天說地,一見如故。
能被王陽看在眼里的,只有早早的和他結下了因緣的人,再就是和他同等的存在。
這一點,之前在祖神殿身上,也得到了驗證,王陽在幾個世界搞的地覆天翻,但對祖神殿而言,不過是家門口的一窩螞蟻在鬧騰,最后若非是多元時空意志出現,祖神殿根本不可能出場展現威能。
對于南宮羽說的事情,這一點上一個周目的王陽,也是早早的就知道了,乾元道祖這個名號,外加長相一模一樣,這里面,一看就是有問題的。
是以,在上個周目的時候,王陽在伐山破廟的同時,也搶了乾天劍派和元始道宗的傳承,研究了一番,其中有些東西,的確和他的乾元之道,有的幾許關聯,但也只是幾許而已。
但要說這只是一個巧合,王陽自然是不信的,只是隔著三萬年的時光,三萬年滄海桑田,王陽也難以弄明白其中的關鍵。
是以,上一個周目的王陽以為,這一條線索,或許也是一條“破碎虛空”的路。
同時,王陽也知道游戲大后期會開時光副本的事情,又去副本中探尋的想法,然而時空重置的那個點,卻是太早了,王陽根本沒有等到那個時候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