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河瞬息間貼近吳成,手中長刀重重朝他身上砍去。
直到這時,吳成才猛然察覺他的偷襲!
生死危機下,他原本干枯的身體眨眼間便鼓脹了起來,瞬間充滿血肉。
鼓脹的血肉頃刻間便將他的衣袍撐破,露出他健碩的肌肉。
眨眼間,他就從一個干枯老者變成一個壯碩的漢子。
與此同時,他的實力猛然間暴漲了三成,達到了星海境巔峰,他的反應速度也在頃刻間提升了一倍不止。
“還有隱藏?”
陸星河驚訝道,但他手中長刀劈下的速度卻沒有變慢絲毫。
這一刀攜帶著極為恐怖的聲勢,徑直將吳成砍成重傷。
“怎么可能!”
吳成驚駭道。
在長刀劈來的瞬間,他就已經急速向后退去,試圖避開陸星河這偷襲的一刀。
但他沒有想到,盡管他將隱藏的全部力量都暴露了出來,并急速閃退,卻仍然被一刀砍成重傷。
“他怎么這么強!”
吳成的內心漸漸露出絕望之色。
但陸星河的雙眼仍死死地盯著已經重傷的吳成,一臉凝重。
此時雜毛鳥在他的暗示下,已經悄無聲息地準備繞到吳成的后背,一旦雜毛鳥到了絕佳的偷襲位置,將是他發動致命一擊的時刻。
吳成之前把自己隱藏得太好了,所以即便他已經深受重傷,陸星河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萬一他還有隱藏的手段怎么辦!
“陸兄請手下留情,你提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
吳成捂著染血的傷口,語氣里帶著一絲哀求。
他承認他先前被陸星河麻痹了,一直以為他只是個莽撞、實力不強卻又極為囂張的世家子弟。
然而他現在才發現,陸星河才是隱藏得最深的一個,而且看剛才那一刀之威,就算不用偷襲,他恐怕也能正面擊殺自己。
這讓他對陸星河腹誹不已,明明強得過分,卻偏偏要偽裝成愣頭青來暗算、偷襲他!
“我的條件是……”
陸星河慢慢悠悠地說道,話還未說完,雜毛鳥就已經到了吳成的身后,他頓時猛然暴起,長刀又猛地砍向吳成。
吳成還未反應過來,便被雜毛鳥三道劍氣偷襲中,同一時間,陸星河的長刀也猛地砍了過來,他瞬間身殞。
陸星河又一連補了幾刀,確定吳成確死得不能再死后,他這才收起長刀,徑直朝陰蛇走去。
陰蛇十余丈長的尸體此時無聲無息躺在溶洞中,身軀泛著冷冽的灰黑色,如同鋼鐵鑄就般,顯得極具沖擊力。
陸星河走到陰蛇旁邊,手掌落在它巨大的頭頂上方,緩緩運轉法決,施展秘術。
“攝魂!”
陸星河輕喝一聲。
沒過多久,陰蛇的頭頂浮現出數尺長的陰魂,看其模樣,就是迷你版的陰蛇。
陸星河連忙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玉瓶,將陰魂封印進去。
做完這些,陸星河才將陰蛇身上值錢的部位悉數卸下,然后開始搜刮吳成三人的財物。
“萬毒心經?”
陸星河搜刮吳成時,從他身上得到一枚玉簡,上面赫然記載著上萬種毒藥的使用方法。
陸星河的眼睛不由一亮,他對吳成涂抹在骨刃上的毒極感興趣,不由鄭重地將萬毒心經收起,以待后面研究。
又將其它三人搜刮一番,確認沒什么遺漏后,陸星河單手一招,頓時有三顆火球朝三人的尸體激射而去。
烈焰滾滾,轉眼間便將三人的身軀焚燒成灰。
“四人一起追殺陰蛇,結果最后就我一個人活了下來,沒想到這世道竟如此兇險,人心竟如此難測,看來我以后得更加謹慎。”
陸星河感嘆道,這一趟之行,他又有了新的收獲,以后就算是死人,他也得防上一手。
三天后,仙殞宗。
陸星河盤坐在密室里,他身前擺放著封印陰蛇的玉瓶和上百種靈材。
“修煉陰蛇術最重要的是將陰蛇陰魂煉制成陰魂傀儡,作為施展陰蛇術的根基。”
“此術雖極為不凡,不過卻極難煉制,且耗費的靈材眾多,希望我能一舉成功。”
陸星河內心暗道。
接著他雙手一指玉瓶,玉瓶便憑空打開,陰蛇的陰魂頓時浮現在其身前,他將心情平復,直至內心古井無波后,才開始煉制陰魂。
半個月后,陸星河的臉上浮現出喜悅之色,只見他身前浮著一條迷你陰蛇,它身軀極為靈活,不時擺動,看上去如同活物一般。
陸星河心念一動,這條迷你陰蛇身軀微微一個擺動,頓時化為一條灰褐色,足有三四尺長的陰蛇,不斷在密室里游動,不時吐出蛇信。
他打出一道法決,不斷游走的陰蛇頓時一個模糊,瞬間變成數十條之多。
這些陰蛇紛紛張開猙獰的巨口,一股股冷冽的冰霜頓時從蛇口中噴出,密室內瞬間布滿寒霜。
陸星河見此眼睛一亮,他能從寒霜里感受到極為恐怖的破壞力,若不是密室里有陣法保護,他相信這股極致的寒霜絕對會將大地凍得皸裂。
陸星河手中長刀一揮,猛地斬向陰蛇,只見瞬間有十幾條陰蛇被斬成兩段,但被斬斷的身軀微微擺動后,又重新凝聚成完好無損的陰蛇。
“這里面只有一條陰蛇是真的,其余的不過是幻影,只能起到混淆視聽的作用。”
陸星河眸中光芒一閃,微微開口道。
“這門秘術極為強悍,可以封印、追蹤、攻擊,一般的星海境巔峰修士絕對無法抵擋,如果我再在上面加上劇毒的話,這門秘術絕對可以成為我的一大殺器。”
陸星河默默總結道,想到這門秘術若是帶有劇毒,他頃刻間就能擊殺兩三個星海境巔峰修士,他的內心不由得火熱起來。
他單手一招,萬毒心經頓時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眼中露出狂熱,開始埋頭研究下毒。
“這個世道太過于兇險,我研究毒術其實還是為了避免被別人用劇毒暗算,至于用劇毒去暗算人,只不過是順帶的事情。”
陸星河感嘆道,他的本質很單純,只是想在這個黑暗的世道里有那么一點自保之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