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謙說話斬釘截鐵,擲地有聲!
他的臉上帶著深情之色,目光溫柔地看向萬盈盈。
這讓眾人面色都一變,紛紛動容,目露異芒地看向他,他們沒想到黃謙這么狠!
為了靈石和前途,竟然能說出這么違心的話!
陸星河眼中目光閃動,如果林修能搭上萬盈盈的話,那林修就可以一躍成為金牌血冥衛,從而得到接近劉羨陽的機會。
可是這樣的話,林修的犧牲也太大了。
就在他猶豫不決間,許威突然滿臉肅穆地站了起來,他深吸了一口氣道:
“實不相瞞,我對盈盈小姐鐘情已久,我曾經在內心發過誓,此生非盈盈小姐不娶。”
說話的同時,他深情款款地看著萬盈盈,可看著看著,他的眼中不知不覺流下眼淚,沒過多久竟已經淚流滿面,沒辦法,實在太丑了!
眾人看到許威竟然也站了起來,臉上紛紛露出異色,他們沒想到此人竟如此沒有底線,在不久前,他為了拒絕娶萬盈盈,甚至編造出自己身患隱疾,不能人道的理由!
可二十萬靈石和成為金牌血冥衛的資格一出來,他又一副為愛奮不顧身的樣子!
許威將臉上的淚擦干,又一臉深情地開口道:
“曾經我身患隱疾,不能人道,以至于我跟盈盈小姐一再錯過,或許是我的執念讓上蒼都為之動容,就在幾天前,我已經覓得良方,假以時日,我的隱疾便可以痊愈。”
許威說著說著又再次淚流滿面,說完他便迫不及待地將目光從萬盈盈的臉上移開,因為他的胃部已經開始翻涌,他害怕自己再不移開目光就有可能忍不住吐出來。
許威話音落下之后,又有五六個弟子深情款款地站起來,他們都一臉深情,紛紛表示早已鐘情盈盈小姐許久,此生非她不娶。
萬長青見此目光一閃,冷哼一聲道:
“老夫不提二十萬靈石的嫁妝和成為金牌血冥衛的資格,就沒人愿意娶小女,現在你們一個個站起來,到底是為了靈石和成為金牌血冥衛的資格,還是真的愛小女?”
黃謙連忙擺手否認道:
“靈石不靈石的都無所謂,我愛的僅僅是盈盈小姐這個人罷了。”
其他人也紛紛表示,他們對盈盈小姐的愛很純粹,絕對不是因為二十萬靈石和成為金牌血冥衛的資格。
萬長青對此不置可否,指著站起來的七個人,轉過頭輕聲對萬盈盈道:
“乖女兒,你喜歡哪一個,為父明日就讓你們成親。”
萬盈盈鼓著大小眼瞪著黃謙、許威七人,布滿黑點的大臉上露出嫌棄之色,她微微搖頭道:
“這些人長得這么丑,根本配不上女兒的美貌,請爹爹再重新幫女兒找一個。”
萬長青聽此神情微微一滯,在場有上百個銀牌血冥衛,他付出了二十萬靈石和成為金牌血冥衛的巨大代價,好不容易才讓黃謙等人動心。
然而萬盈盈卻一個都不喜歡!他不禁感到無比頭痛。
就在這時,陸星河眸中光芒閃動,最后一咬牙站了起來,硬著頭皮道:
“林修愿意娶盈盈小姐。”
話音落下,上百道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他,目光復雜無比,有敬佩,有鄙夷。
萬盈盈的目光也落在了陸星河的身上,她的眼睛不由一亮,布滿黑點的大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嬌羞之色。
“爹爹,我想明天就跟他洞房。”
萬盈盈扭捏地說道,聲音渾厚無比,讓萬長青端在手上的靈茶都不由顫動起來。
說著她嬌羞地看了陸星河一眼,便邁著她的大腳走出了議事堂。
陸星河縱然數次經歷生死危機,但是見到萬盈盈此時的模樣也不由內心狠狠一顫,他不知道林修明天洞房時能不能承受得住她的風情。
“林修啊林修,我不是有意坑你的啊。”
陸星河長嘆一口氣。
萬長青的眼里露出欣慰之色,他當著眾人的面拿出一塊金色令牌,然后一咬舌尖,一口鮮血噴在金色令牌上,金色令牌上血芒一閃,便顯露出一個修字。
他把令牌遞給陸星河,淡淡地開口道:
“從今以后,林修就是我血冥司的第五位金牌血冥衛,誰若是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不敬!”
陸星河在眾人或羨慕或鄙夷的目光中接過金色令牌,恭聲道:
“林修謝過司首。”
萬長青臉色一板:
“明天你就要和盈盈成親了,現在還叫我司首?”
陸星河絲毫沒有猶豫:
“林修謝過岳父大人。”
“好好好。”
萬長青欣慰地連聲道。
花滿樓。
陸星河踏入一處寬敞典雅的院落里時,便看到曹孟達背著雙手,一臉淡然地看著霧蒙蒙的天空。
而在他的身后,一個身材飽滿,容貌出眾,眸若含星的女子眉目含情地看著他,柔聲道:
“曹公子,這是兩株兩百年靈參,奴家希望你能收下補補身子。”
曹孟達對此不置可否,他仍然倒背著雙手,背對著范筱詩,片刻后,他淡然的聲音才不急不緩地響起:
“你看我像是需要補身子的人嗎?”
說著他不動聲色地將兩株靈參收進懷里。
林修在不遠處眼睛都差點瞪出來,曹孟達實力普普通通,被他隨意一杯靈茶便毒倒在地,他原本以為此人就是個庸才。
可他沒想到,曹孟達竟然在短短一天時間內就勾搭上了花滿樓的頭牌!
要知道,花滿樓是天魔城最大的青樓,范筱詩能成為頭牌,除了容貌氣質之外,她本身也有不俗的實力,更是有復雜的背景,但是這樣的人竟然對曹孟達服服帖帖!
“曹師弟是個人才啊!”
林修內心感慨,這時,他和曹孟達發現了陸星河的到來。
曹孟達朝陸星河擠眉弄眼,然后轉過頭看向范筱詩,生硬地道:
“范姑娘,你還有事?”
范筱詩聽此幽幽一嘆,多少人想跟她見一面卻求而不得,但是曹孟達似乎根本沒將她放在心上。
“曹公子果然就是這么與眾不同,那么地拽又那么地拉風。”
范筱詩眼里露出異彩,只能戀戀不舍地告別。
范筱詩走后,陸星河面色復雜地看向林修,臉上帶著慚愧之色。
林修見此不以為意,大手一擺道:
“陸師弟,成為金牌血冥衛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你才去血冥司臥底一天,一無所獲實屬正常,不用太過自責。”
“可我已經是金牌血冥衛了。”
陸星河說著把金色令牌遞給林修。
“不可能!”
林修斬釘截鐵道,他十分清楚成為金牌血冥衛的難度。
他面帶懷疑之色地接過金色令牌,當他看到上面的修字時,呼吸急促,內心轟鳴不已,久久不能平復心情。
“陸師弟也是個人才啊!”
林修摩挲著金色令牌,徹底樂了,有這兩個人才幫他,他覺得他的臥底任務絕對能順利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