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什么玩笑,這小子是瘋了吧。”巡查自然不會相信衛言的鬼話,他們擺開戰斗陣型,準備利用咒術直接拿下衛言和溫流如。
“你們可以不信,但你們敢承擔后果嗎?”衛言面色平靜地看著巡查們,沒有絲毫的膽怯之意。
畢竟,他自己都信了。
反正宋妍心醉奶的時候說過很多胡話,因此現在衛言倒也不算是說謊。
看著衛言自信的神情,巡查也是有些猶豫。
萬一,這小子說的是真的呢?
陣型已經擺開,也不怕對方在這里逃脫。
如此想著,巡查稍微松了口氣,有些不確定地問道:“就算你是真的,也得拿出來點憑據吧。”
“憑據我自然有,只不過我咒力都被鎖著,打不開咒術環,怎么拿出憑證?”衛言指了指巡查身上的咒術牌,想要借此來獲得使用咒力的機會。
不過巡查對這種情況似乎也早有準備,他從兜里掏出了一塊袖珍的咒術牌,遞給了衛言:“這塊咒術牌的等級跟通訊裝置差不多,你要是想耍花樣的話還是趁早放棄吧。”
衛言不慌不忙地接過咒術牌,隨手遞給了溫流如:“流如,把妍心送我的定情信物拿出來。”
看著巡查略帶懷疑地眼神,衛言淡然解釋道:“這是我家的女仆,溫流如。”
溫流如幽怨地瞪了衛言一眼,一股腦的把咒術環里跟宋妍心有關的東西都取了出來。
“只讓你取一件怎么都拿出來了!”衛言佯裝生氣,訓斥了溫流如幾句,內心卻是贊嘆不已。
溫流如有些委屈的低著頭,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看得巡查們也是有些發愣。
“今天就先不懲戒你了,再有下次就把你賣到窯子里!”虛張聲勢地恐嚇了一波之后,衛言緩緩拿起那幾把三級咒器級別的短劍,在巡查面前晃了晃。
“這些都是軍中制品,你可以驗看一番。”
巡查接過短劍,看了看上面的暗記,點了點頭:“這的確是臨安戰區出產的咒器,不過這也不能說明您跟宋妍心大人的關系啊。”
“那這套四級的咒器套裝呢。”衛言指了指那套粉紅色的咒器套裝。
“這可是妍心穿過的,應該可以證明了吧。”
巡查小心翼翼地接過咒器套裝,仔細地翻看著上面的印記:“這的確是王都宋家的作品,只是……”
盡管巡查已經基本相信了衛言的說法,但這種事他還是不敢擅自做主。
“你要是懷疑的話,可以直接用咒術傳訊裝置問問妍心。”衛言指了指身后的“電話”,顯得格外自信。
“大人說笑了,咱們這的咒術傳訊裝置可到不了王都。”巡查尷尬地笑笑,并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不如請大人跟我們去辦事處一敘,如何?”
“辦事處?”衛言回頭看了溫流如一眼,舒了口氣。
“大人的身份牌,咒術牌都需要辦理,去辦事處也方便。”
聽起來無可挑剔,但衛言心里清楚,一旦在辦事處被揭穿,自己跑都沒地方跑。
通訊處這里雖然已經層層布控,但也不是沒有逃跑的可能。
正當衛言猶豫之時,溫流如極為恭順地跪在了他身旁,為他帶上咒術環和咒術牌。
“主人還是去一趟的好,順便讓小姐知道主人在這的消息,也得少些擔心。”
動作語氣神情都很到位,衛言都差點信了。
他輕輕接過咒術環,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便走一趟吧。”
在巡查的護衛和監視下,衛言和溫流如快步走向辦事處。
……
無邊無際的原野之上,沒有半點活物的氣息。
就連大型動物也難以逃脫死念者的毒手,它們無差別地攻擊著一切的活物,只有潛藏于地下的老鼠或者是小型動物才能幸存。
衛菲躲在一個樹洞里,冷漠地注視著周圍。
樹洞旁邊是兩只三階死念者的余骸,其中念晶已經被衛菲挖了出來,用于補充能量。
對于以前的404小隊來說,兩只三階死念者雖然麻煩,但也不是令人絕望的對手。
但此時的衛菲還只是一等學徒的級別,僅憑她自己的力量就擊殺了兩只貨真價值的三階死念者,這無疑是超過了一等學徒所能發揮的力量上限。
當然,衛菲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全身上下密密麻麻地全是死念者所造成的細小傷口,傷口深處滿溢著死念氣息,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畏懼。
這種程度的傷口,即便沒有變成死念者,體內的死念感染度也會大幅度的提高。
但衛菲卻好像沒受任何影響一般,只是安靜地躲在樹洞里舔舐傷口,時不時的從兜里取出一塊念晶的碎片服下,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太陽一點點地降落,呼嘯的寒風繼續在原野之上肆虐。
衛菲緩緩睜開眼睛,看著天空中的那一輪明月,瞳孔透出一絲純白色的詭異光芒。
片刻之后,她將視線轉到了西平城所在的方向,露出一絲淺笑:
“原來,你在那啊。”
……
“在這,別找了。”衛言極其不耐煩地掏出咒術環,指了指上面宋妍心的印記:“這種私人物品總可以說明關系了吧,實在不行你們可以派人去王都問一下。”
“衛公子,言重了。”主事滿懷笑意地看著衛言,一副討好的語氣突讓衛言很是不舒服。
西平城11區主事,在11區里除了內城的貴族和幾位執行官,也算是統治階級了,但確認了衛言的身份之后,立馬就變得熱情似火,這讓衛言想起了前世那個處處刁難自己的趙領導。
不過,現在他并沒有玩扮豬吃老虎的心情。
“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我也可以離開了吧。”
“您走好,這是您的身份牌和咒術牌。”西平主事招了招手,立馬有個年輕貌美的女仆過來送上了衛言的身份牌以及咒術牌,還有幾百官錢。
“衛公子和宋妍心大人失散,想必沒帶什么盤纏,這些錢就當是賠罪了。”
衛言微微一愣想要回絕,但卻被硬塞進了口袋里。
無奈之下,他只好將其收入咒術環中,同時檢查了一下咒術牌的等級。
片刻之后,他有些不滿地看向主事。
“你是在看不起我,還是在看不起妍心?居然只給我三等學徒級的咒術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