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
“是在地球的叛徒，申公豹那里得到得消息。”
寧天林略微遲疑了一下，選擇讓申公豹去背這個鍋。
其實，他從對方的識海中，并沒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這個地方，還是從戰斗力系統那里知道的。
“是這個叛徒？”
“你和他交過手了？”金烏大帝問道。
“嗯，是的。”
“手下敗將而已。”
“對了，金烏前輩，你能給我說說，上古地球當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了？”
不想在這個話題過多探討的寧天林，說出了他一直關注的問題。
雖然不能從戰斗力系統得到回復，但隨著他的不斷成長，接觸到的層次也越來越不同。
關于上古地球的一些猜想，也需要去驗證一下，他相信金烏大帝的這個級別，知道的肯定要比別人要多。
“當年的事情...”
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后，金烏大帝將視線望向遠方，皺著眉頭，緩緩的說道。
“能夠知道申公豹是地球的叛徒，想必對于那場大戰，你多少也有些了解。”
這也是他選擇回答寧天林這個問題的原因，若不然貿然告訴對方這些，只會起到一些不好的影響。
“嗯，小子略知一二。”寧天林微微點頭回道。
“那老夫就先說說，那場大戰，為什么會在地球爆發吧。”
“凡是皆有因果，它的爆發，并不是毫無征兆的。”
“不是毫無征兆的？”
寧天林一愣后，旋即暗自點頭，這和他預想的一樣。
所有戰爭的都發，大多都是因為資源與利益的分配問題。
可上古地球當時是絕對的最強星球，即使是那些眼饞的外族強者，也要避其鋒芒，不會因為這個原因動手的。
那就是另一個原因，因為威脅。
地球的存在，威脅到了一個比他更厲害的存在。
比上古地球還要厲害的存在，那很有可能是，這宇宙的真正主人!
“那提前都有什么預兆？”寧天林連忙問道。
“老夫這么和你說吧。”
“一個人要是生病了，雖然服了一些藥，但是并沒有達到治療的效果。”
“你說，這藥是不是預兆？”
金烏大帝感覺說的還不夠透徹，繼續分解的說道。
“這藥有兩種，你可以理解為天道感悟，或者是天罰！”
“天道感悟，其實相當于是補藥，你順應服從這宇宙的規則，他就會給你權限，讓你強大，同時去滅殺那些不穩定的因素。”
“補藥？權限？”
寧天林心中思索道，如果一個人身體內部，哪個地方虛弱，或者生病了，這藥確實是可以幫助他強壯和治病。
可這權限？
是不是說，有了藥物的幫助，這器官或者是細胞，就會獲得更多的權利，就能更好的幫助那個人，去消除病因。
金烏大帝故意頓了頓后，才繼續說下去，他知道這些信息，寧天林肯定需要些時間去理解消化一下的。
“而這天罰，針對的則就是，藥物和細胞都無法消滅的，最難纏的角色。”
“更確切的說，他就像是一劑毒藥，那身體的主人要做的就是，以毒攻毒。”
“雖然知道，對他的身體肯定會產生不好的影響，但他必須要通過懲罰，將他感覺不可控的因素，在剛有苗頭的時候，就及時的給扼殺掉。”
“天罰就是毒藥，要扼殺不可控的因素？”
這個寧天林還好理解一點，他身邊的萬足蜈蚣就是最好的例子。
每一次的進化，都會承受到痛苦的天罰之力，畢竟他真正的成長起來，是可以讓宇宙崩塌的。
寧天林皺著眉頭思索著，這宇宙，或者說是這個人，對他身體有益的，他就幫助并賦予權限，而對他不利的，則就是果斷的扼殺掉。
重重的咽了口唾沫后，寧天林凝重的緩緩說道。
“這豈不就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意思...”
“對，你也可以這么理解！”
金烏大帝看著心思震蕩的寧天林，表示認同的說道。
“當年的上古第一人，就已經通過觀測天道的變化，提前推測出了一些端倪。”
既然已經提到這個話題了，金烏大帝也沒有什么隱瞞，接著剛才的話，嘆息的說道。
“只是沒有想到，對方不僅是下手的時間突然提前了，而且，那劑藥也比之前的要猛的多。”
“導致天道規則直接突然改變，所有生靈全部收到命令，攻擊的目標更是直指地球！”
一旁的寧天林也是點了點頭，這個消息和之前在蘇菲前輩那里聽到的，基本上差不多。
“既然已經推測出了端倪。”
“那為什么不提前采取一些措施？”
寧天林急切的問道，他不相信上古第一人是坐以待斃之人，提前沒有預兆也就罷了，既然提前知道，肯定會做些什么的。
“措施？當然有！”
“天道規則之下，會出現大批的叛徒，這些上古第一人也都已經預想到了。”
“當時，每一個生靈都有選擇生與死的權利，他也都尊重他們的選擇，并沒有過多的去理會這些。”
“因為那些人，并不會影響到最終的結果，最多也都只是雙方博弈的一些棋子罷了，就算他們不背叛，結果也還是一樣的。”
“甚至，包括像我們這些級別的強者，也都已經左右不了勝負的天枰了。”
寧天林倒吸一口氣，就連金烏大帝這種老牌強者，竟然也起不了什么實質性的作用。
“決定勝敗的關鍵因素，擔負在上古第一人的身上！”
“他僅差一步就會成功，到時候，就算是天道規則也斬殺不了他！”
說到這句話時，金烏大帝不由得將語氣加重了很多。
“僅差一步？！”
“那一步究竟是什么，上古第一人也無法做到？”
而寧天林的整個身子也是微微一顫，越發急切的問道。
“是突破宇宙之主嗎？
究竟是哪一步，竟然可以無視天道規則。
同時，他也將這個問題，聯想到他自己身上。
因為他確信，在不久的將來，他的成就肯定會到達上古第一人的那種位置。
也就是說，上古第一人當時所面臨的諸多問題，也是他寧天林將要面臨和應對的。
“是不是突破宇宙之主，這個老夫也并不是很清楚，畢竟至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夠真正走到那一步。”
金烏大帝皺著眉頭搖頭道，一聲嘆息后，接著繼續道。
“當年，上古第一人的身體內部，所有細胞都已經被他煉化成了星辰。”
“不計其數的大小星球，包括星云、星洞、星王、星尊、星圣、星奧等等，甚至大到星荒，凡是有細胞的地方，皆是化作星辰。”
“在他的體內運轉，可謂是星辰閃耀，映照諸天！”
“嘶...”
聽到這個消息后，寧天林暗自深吸一口打起，他覺得此時的心跳，在原來的基礎上，又明顯的加快了不少。
上古第一人當時的這種情況，不正是他現在體內的狀況嗎？
“那最后了？”寧天林不由的迫切問道。
“你先聽老夫講完。”
寧天林反應的異常，金烏大帝并沒有過多的，去往其它地方去想。
他覺得不管是誰，在第一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肯定都會是震撼與驚異的神情。
當時，他在從上古第一人那里，知道這些信息的時候，亦是如此的表情。
“他體內的細胞，雖然成功轉換成星辰，但那無數星辰都是各自運轉，并沒有統籌規劃。”
“星辰胡亂沖撞，各自為王，說是雜亂無章，一點用不為過。”
寧天林想到他戰斗力系統曾和他提過的，《荒古星辰訣》的創造者，不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暴體而亡的！
難道？
上古第一人就是那法決的創造者？
那地球毀滅的真正原因，豈不就是因為，他身體內部星辰紊亂，從內部直接崩塌，從而自爆造成的結果？
不，應該不是的。
這個想法剛一出現，就被寧天林自己給否定掉了。
他倒不是懷疑上古第一人的自爆，會不會產生那么的破壞力，這點是不用懷疑的，肯定會的。
如果地球的毀滅，是因為自爆造成的，那宇宙中所有種族一起聯手圍攻地球，這又作何解釋？
所以，肯定不是這樣的。
那上古第一人體內能夠自成星辰，或許是修習了《荒古星辰訣》，但絕不是這功法的創造者。
難道是...？
“不過，不得不承認，上古第一人確實是一位絕世天才。”
不等寧天林多想，金烏大帝繼續往下說道。
“這種隨時都有可能自爆的風險，在他不斷的摸索中，被解決了。”
“也就是說，當年的他，就已經找到能夠串聯這些星辰的辦法。”
“就是將體內的無數經脈，化作路徑，用來將單個的星辰溝通起來，讓他們有規則的運轉。”
果然！上古第一人，是《荒古星辰錄》的改良者！
瞬間，寧天林就暗自在心中，驗證了他方才推測的結論。
“只是，最后也就是差那最重要的一步。”
金烏大帝極為惋惜的感嘆道。
“雖然，方法是找到了，但從古至今根本沒有人實踐過，他也僅是處于理論的層面。”
“真正的操作起來，并不那么容易，可以說是相當的危險。”
“每一次的嘗試，他都特別的謹慎小心...”
“當他成功凝聚出無數的虛擬經脈時，就已經晚了！”
說到這時，金烏大帝再度梗咽了一下，渾濁的眼眸中再次有些濕潤起來。
“凝聚出虛擬經脈？”
“那就是還沒有化為實質！”
仍在處于震驚中的寧天林，并沒有注意到金烏大帝眼眸中的變化。
此時，他的心思全部都放在星辰，經脈等這些事情上面。
這個問題，戰斗力系統曾經和他提到過，而且里面的一部分內容，和金烏大帝所說到并沒有多大的出入。
《荒古星辰錄》的創造者自爆身亡。
上古第一人是《荒古星辰錄》的改良者，而且自那場大戰以后，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功法是戰斗力系統交給他的，而且還是改良后的版本，他體內的經脈是可以凝聚成實質的。
那戰斗力系統的真實身份是？
嘶，是上古第一人嗎？
寧天林不禁在心中大膽推測道，這已知的種種跡象似乎已經表明了...
“又是不回答！”
對于寧天林的詢問，戰斗力系統這次仍是沒有回話，就像是沒有聽到一樣。
很有可能就是。
就算不是，那也絕對和上古第一人有著莫大的關系。
理不出思緒的寧天林，暫時在心中這么斷定道。
“隨后發生的一些事情，想必你應該也能猜出來。”
“宇宙規則提前改變，所用種族一起聯手圍攻地球，上古第一人至今下落不明。”
“而對方這么做的最主要目的，就是阻止他體內星辰的真正形成。”
金烏大帝無奈的嘆息一聲，之所以用下落不明這個詞，他相信上古第一人肯定沒有隕落，就在宇宙中的某個位置。
“那金烏前輩，如果上古第一人將經脈連接成功的話，會是怎么樣的？”
“就可以制止那場大戰的爆發，重新定制宇宙規則？”
寧天林也不知道，金烏大帝是否知道這些，抱著試一下的態度問道。
“至于會突破到什么樣，老夫也并不清楚。”
“但可以肯定的是，對抗天道規則，保住地球，是可以做到的！”
金烏大帝先是搖頭，旋即便肯定的回答道。
“對抗天道規則？”
“那豈不是說，這宇宙中就會出現兩種天道，那怎么可能？”
寧天林疑惑的問道，天道紊亂的話，別說是地球，整個宇宙都會徹底崩塌的。
“嗯，你說到那只是其中的一種情況。”
“還有一種情況，就是上古第一人，破除舊的，創立出新的天道法則！”
金烏大帝凝重的說道，同時蒼老的臉龐上，也是不禁浮現出一抹希寄的神色，仿佛那是打開一扇全新的大門一樣。
未知的，嶄新的世界，最主要的是，它將是由地球強者所主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