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凌有道等人早已有了準備,所以老者組織的第二次行動比第一次行動還要慘。
十七個族人參加行動,卻只有八個族人活著回來,死了九個人。
要知道這次死的族人修為比上次死的族人修為要高,可見他們這次的損失有多么的慘重。
當然了,滄漓凌氏也有三個練氣六層的族人,以及一個練氣七層的族人被殺。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是滄漓凌氏賺了。
雖然此次歷練的三十七人都是滄漓凌氏有字輩的佼佼者,可其中能夠筑基的也就三四人,余下的人都不可能筑基。
且滄漓凌氏還是以少換多,以弱換強,只是年齡上有一點差距,所以,說滄漓凌氏賺了也不為過。
通明島附近海域的某座小島上,老者等八人聚在一起。
“玉功死了。”
“什么?玉功死了!”
幾人被老者這話嚇了一跳,要知道玉功可是四長老的心頭肉,還是雙靈根修士,家族花了不少資源在他身上。
如今就這樣沒了,自己這些人怕是都要受到牽連,特別是組織這次行動的老者,必然會受到家族的懲罰。
“這可如何是好?”
“是啊,這可怎么辦啊?”
……
老者一揮手說道:“好了,這兩次的行動都是老夫組織的,家族要是問責下來,老夫一力承擔,絕不拖累你們幾個。”
聞言,幾人被觸動,“多謝族叔。”
“老夫老了,扶風錢氏的未來還要靠你們。”
“是。”
……
通明島。
某間洞府之內,老者恭恭敬敬的站著,而他的對面卻是一個盤坐在蒲團上,約莫六七十歲的老人。
此人便是扶風錢氏的四長老,擁有筑基后期修為的錢大通。
而被凌有軍擊殺的錢玉功,正是他的孫子,且備受錢大通的寵愛。
“明近,你來找老夫有何事?”
原來,組織之前兩次針對凌有道等人行動的老者名叫錢明近。
“啟稟四長老,玉……玉功被人殺了。”
聞言,錢大通腦中“嗡”的一聲炸響,筑基后期修士的氣勢肆意而出,壓的錢明近幾乎喘不過氣來。
好一會兒,錢大通才收了自身的氣勢,厲聲問道:“何人這么大的膽子?竟然敢殺我錢大通的孫子,你給老夫細細說來。”
錢明近顫聲說道:“是……是。”
錢明近將之前的事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將主要責任都推給了滄漓凌氏,反正兩家都是世仇,再添點兒仇恨也沒什么。
但不論他怎么巧舌如簧,他自己都脫不了干系。
聽完錢明近的講述,錢大通痛苦道:“我的玉功啊!你死的太冤了,爺爺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旋即,他冷聲說道:“玉功被殺,你怕是在其中起了不小的作用吧?”
聞言,錢明近慌忙跪在地上,“玉功侄兒的死,我脫不了干系,還請四長老賜我一死。”
錢大通說道:“賜死就免了,不過玉功膝下無子,老夫要你后半輩子給他守墓,你可愿意?”
錢明近一聽不用死,立馬說道:“多謝四長老不殺之恩,我愿意給玉功侄兒守墓。”
一座墓旁,錢大通看著自己孫兒線玉功的墳墓,雙手捏的咯咯作響。
“玉功,爺爺一定為你報仇,將殺你之人的首級帶到你的墳前贖罪。”
……
錢大通御劍懸停在空中,望著被黃沙包裹的小蔥嶼。
“區區飛沙陣,竟然葬送了玉功的性命,錢近明當真是一個蠢貨。”
便見錢大通伸出大手掌,做下壓狀,天空中出現了一個虛幻的大手,壓在了飛沙陣上。
小蔥嶼上的洞府之中,凌有軍立即睜開雙眼。
“有人闖入了大陣?”
衣袖一甩,洞府石門瞬間打開,抬頭一看,三魂瞬間就丟了一魂。
“竟然是筑基修士!”
沒時間去想這位筑基修士為何來殺自己,他立馬從儲物袋內取出一張符箓,然后一把將之撕了。
“我已經發出了求救,只要堅持片刻,九叔祖便能趕到。”
恰在此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籠罩整個小蔥嶼的一階上品飛沙陣就被一只虛幻大手強行壓破了。
凌有軍大驚,立即取出一張土遁符,激發之后身體遁入地底,向著黃蟹島的方向而去。
一個呼吸之后,錢大通來到凌有軍之前站著的地方,臉上露出了一抹冷笑。
“一只小魚罷了,還想從我錢大通的手上逃走。”
他御劍如電,快速追向凌有軍。
凌有軍遁到海水中后,又立即取出一張水遁符,繼續向著黃蟹島而去。
黃蟹島,當凌有軍撕碎符箓的瞬間,凌結辛就知道了,他立即御劍飛出黃蟹島,向著凌有軍所在的小蔥嶼而去。
“有軍是練氣八層的修士,又有一階上品飛沙陣,便是練氣大圓滿的修士也拿他沒有辦法,難道是筑基修士出手?”
凌結辛十分著急。
凌有軍是凌緣象的孫子,要是他死了,凌緣象必然不會善罷甘休。
而且凌有軍是家族的筑基種子,若是他就這么死了,凌結辛必然面臨多方面的壓力,到了那時,不僅歷練計劃要泡湯,怕是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打賭計劃也會跟著玩完。
一想到這些,凌結辛又加快幾分速度。
……
錢大通心中想到,“我便在回黃蟹島的途中等著你。”
凌有軍在海中遁行,突然發現那名要殺自己的筑基修士就在前方不遠處。
“糟糕,回黃蟹島的路被擋住了。”
他一咬牙,立即改變方向。
“哼,不往黃蟹島跑,你必死無疑。”
錢大通冷笑一聲追了上去。
凌結辛趕到小蔥嶼,只看到了被攻破飛沙陣。
“果然是筑基修士。”
然而小蔥嶼上卻不見凌有軍,大海茫茫,四面八方,周遭氣息混亂,他一時竟然不知該往何處去找。
很快,凌有軍就被追上了。
錢大通朝著大海之中扔了一個水球,只聽“砰”的一聲響,凌有軍重傷吐血,面色極其蒼白的顯現了出來。
他審視著凌有軍,問道:“就是你殺了我孫兒?”
凌有軍捂著胸口,說道:“我殺的人多了,卻不知你孫子是誰。”
“不知所謂!”
錢大通飛身而上,在凌有軍驚駭的眼神中,他一把扣住凌有軍的腦袋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