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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怨窟建立不久,便有大量魔道修士主動來頭,不少人還來自從天琴海域逃出來的那批魔道修士。
他們對這個沒見過面的血魔老祖還真是“忠心”,即便那么多同道中人因其在天琴海域而死,這些魔道修士們依然不改追隨血魔老祖之志。
五毒門門主也曾帶著門人弟子去過天琴海域,只可惜不僅沒有靠上血魔老祖這個大腿,反倒手下死傷慘重。
他自己要不是比較機靈,估計也折在天琴海域了。
五毒門修士逃出天琴海域后就又回了蒼龍海域,其實力本就不如蒼龍海域的正道勢力,又有大量門人弟子死在天琴海域,僅存的實力更不是蒼龍海域內眾正道勢力的對手。
所以自回到蒼龍海域后,五毒門上下都低調行事,隱藏在暗中舔舐傷口。
蒼龍門等正道勢力也拿五毒門等一眾魔道殘余沒有辦法,便也只有聽之任之,反正別跳出來找麻煩就行了,也因此,蒼龍海域經歷了一段難得的平靜期。
但五毒門門主不知從哪里知道了血魔老祖返回千群島鏈北段,建立了血怨窟的消息,整個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一掃之前的頹廢,變得斗志昂揚。
先向人打聽了血怨窟的位置,然后親自去了血怨窟便見血魔老祖。
血怨窟坐落在一處死火山內,火山內部四通八達,雖不及天琴海域地底巖洞空間那般龐大,卻內部的復雜程度還要更勝一籌。
洞窟的底部是一片血池,血池里咕嘟咕嘟冒著泡泡,像是煮沸了開水,時不時有黑子影子飄過,像禁錮在黃泉里的惡鬼。
只見一條筆直的長橋橫梗在血池上方,連接著中央的一個小廣場。
小廣場名叫血心庭,乃是血怨窟眾魔頭議事的地方。
血心庭的高處有一張鬼頭大椅,乃是血魔老祖的寶座。
也不知是他走了什么狗屎運,竟然是第一個主動投靠血魔老祖的金丹期修士,為此血魔老祖還親自接見了他。
五毒門門主來到血心庭,朝著端坐在鬼頭大椅上的血魔老祖恭恭敬敬拱手。
“晚輩向狩拜見老祖。”
鬼頭大椅上的血魔老祖打量著五毒門門主,問道:“你要投靠本座?”
“晚輩早有投靠老祖,為老祖效力的心思。
之前聽聞老祖在天琴海域,故往天琴海域欲拜見老祖。奈何老祖遠去,晚輩無緣得見。
今聽聞老祖重臨千群島鏈北段,晚輩急來血怨窟求見老祖。”
向狩是聰明人,明明血魔老祖是被風語老祖追殺,十分狼狽逃出天琴海域,可他確實不提這一點兒。
血魔老祖點頭,“如此說來,你對本座還挺忠心的。”
向狩心中竊喜,卻沒有表露出來。
“聽說你有個五毒門?”
“是。”
“嗯,本座認命你為學怨窟五毒堂堂主,你可滿意?”
其實血魔老祖心中也有一些糾結,向狩畢竟是第一個投靠他的金丹期修士,按理應該給予他很高的位置,好來個千金買馬骨,只可惜向狩的修為實力太低,僅僅只達到了金丹初期。
若讓其地位太高,必回引起金丹中后期修士的不滿,那樣的話,反倒是害了他,所以便任他為一堂之主。
向狩連連點頭,“滿意,滿意。”
看似讓他當了五毒堂堂主,其實就是收編了五毒門。
他自然清楚這一點兒,可沒有選擇的余地,不論是他,還是他的五毒門只有找到一個強有力的靠山,才能在之后的正魔大戰中幸存,甚至是更進一步。
“如此,你便退下吧。”
“是。”
向狩還未說完,血魔老祖便已經消失在了鬼頭大椅上,他走退出了血心庭,返回來蒼龍海域五毒門。
剛回到五毒門后,他便召來門中高層,宣布五毒門加入了血怨窟,血魔老祖親受自己為五毒堂堂主之類的。
很快,這個消息就傳遍了五毒門上下,自然是無一人反對,反倒因為靠山血魔老祖這座大山而高興。
蒼龍海域五毒門投靠血怨窟的事情并未在魔道中引發多大的震動,甚至可以說,正道修士不知,魔道修士知道此事的人也不多。
但自五毒門投靠血怨窟后,確實有越來越多的修士加入血怨窟,其中不乏金丹期修士。
只要是來投的金丹期修士,血魔老祖都會委以一堂之主。
若是修為實力足夠強大,甚至可以當護法。
例如自天琴海域逃出來的愚婆婆,在得知血魔老祖返回千群島鏈北段建立血怨窟后,果斷與白童子不遠萬里來到血怨窟投靠血魔老祖。
白童子只是金丹中期修士,被血魔老祖委以白狼堂堂主。
愚婆婆是金丹后期修士,且戰力在同階之中也屬強者,被血魔老祖委以左護法之職。
愚婆婆見血魔老祖如此重用自己,心中很是滿意,覺著自己沒有投錯人。
但凡被血魔老祖任命為堂主的金丹期修士,都可以從投靠血怨窟的筑基期修士與練氣期修士中挑選人手組建各自堂口,當然了,也可以從外吸納強者加入。
這樣一來,先來投靠的金丹真人就比較幸運了,因為他們選擇的余地更多,挑選出的手下要實力有實力,要能力也有能力。
反觀那些后來投靠的金丹真人,好苗子都被選的差不多了,雖然依舊有人來投靠血怨窟,可畢竟選擇選擇的余地小了,競爭的金丹真人也多了,選出來的手下平均水平肯定也與前面的堂的修士有所不如。
各堂堂主也因為這件事情發生了沖突,甚至是大打出手,最后還是血魔老祖出面才平息了此事。
最后,血魔老祖讓各堂堂主比斗,以輸贏確定各堂的排名。
各堂堂主都同意了,一天之內,各堂主相互比試完畢,各堂的名詞也被眾血怨窟修士所知。
名詞越靠前的堂口,說明其堂主的修為實力越強,想加入的筑基期修士與練氣期修士自然多了,畢竟找一個強有力的靠山是這些魔道修士投靠血怨窟的主要目的。
而那些已經選擇了堂口的修士卻是不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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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投別的堂口,因為這種行為就是在打所在堂口堂主的臉,為轉堂口狠狠得罪以為金丹真人劃不來。
得益于血魔老祖在天琴海域的威名,使得血怨窟的發展很快,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便有了十幾個堂口,實力已經超越中型勢力,算得上是一方大型勢力了。
但也有不足,那便是底蘊。
不論是血怨窟,還是更早的白骨山,相比五大派這樣的大型勢力,甚至是蒼風燕氏來說,建立的時間實在是太過短暫了。
這么短的時間內,難以擁有深厚的底蘊,因為底蘊是長年累月積累出來的結果。
但即便如此,白骨山與血怨窟也不是任何一個中型勢力可以對付的。
千群島鏈北段暗流涌動之時,飛靈海域也不怎么太平。
金蟾觀,山澗之內,金蟾觀站在水面之上,低頭望著金蟾觀觀主金益。
只聽金蟾道:“正道多半已經確定我們暗中聯合魔道修士,用不了多久,便會派人來解決我們,你說怎么辦?”
金觀主搖了搖頭,說道:“根本不需要五大派親自出手,只需要向飛靈海域附近海域的仙道勢力下達命令,周圍的仙道勢力就會像聞見血腥味兒的鯊魚,沖過來將金蟾觀撕碎。”
確實,以往附近海域的中型勢力不聯手剿滅金蟾觀,是擔心來自五大派的問責。
五大派只需要默許這些勢力滅掉金蟾觀,這些勢力就會立馬聯合起來,金蟾觀的實力確實不弱,卻遠遠不是多個中型實力聯合的對手,撕碎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金益緊接著說道:“魔道同正道相比,實力還是太弱了,若我們投靠過去,也難以有多大的發展,而且還要聽命行事。”
“你的意思是?”
金蟾觀盯著金益問道。
“撤出千群島鏈,退往萬群島鏈,備考金蟾妖王,我們依然可以快活。”
聞言,這只大妖金蟾很是心動,“好,就聽你的。”
金益道:“若見了金蟾妖王,還望道友多多美言。”
大妖金蟾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也相處幾百年了,這點兒小事兒包在我身上。”
“哈哈,如此就多謝道友了。”
原來,金蟾觀往幾代的高層早已投靠了妖族中的金蟾一族,算是妖族在人族的傀儡。
金蟾族在妖族眾多族群中也屬于大族,族中擁有大量三階金蟾,最強者是一只三足金蟾。
這尊三足金蟾修為實力高強,堪比人族中的元嬰中期修士,被稱為金蟾妖王。
金蟾觀的這尊大妖金蟾還弱校時,便人類修士捉住,最后被金蟾觀第一代觀主所救,從此稱為他的靈獸。
一人一妖相依為命,闖蕩修仙界。
后來那人一金蟾為名,創建了金蟾觀。
隨著時間的流逝,這金蟾的修為實力越發強大,得到了三足金蟾妖王的認同,重新回到了金蟾一族。
也因為這尊金蟾的緣故,使得金蟾觀搭上了金蟾一族的線。
而金蟾妖王也樂意在人族中養個傀儡,所以多年來,從金蟾一族得到了不少好處。
當然,金蟾觀修士并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宗門是妖族的傀儡,知道這件事情只有金蟾觀的極少數高層。
金蟾觀雖然是金蟾一族的在人族的傀儡,但幾乎不管金蟾觀的事情,除非有要事需要金蟾觀辦,都不會聯系金蟾觀。
如今金益在正道待不下去了,又不想加入魔道,成為正魔大戰的犧牲品,也就只有退到萬群島鏈,背靠金蟾妖王。
金蟾妖王也不會隨意舍棄這么一個“傀儡”,畢竟實力強的人族“傀儡”不好找。
而金益能突破到金丹中期,正是得益于金蟾妖王的幫助,他更是將自己能否突破到金丹后期的希望放在了金蟾妖王上,自然不愿意現在就棄金蟾妖王而去了。
“不過還要些時間,等我將觀中那些跟我們不是一條心的人處理了,再一起退出千群島鏈。”
金觀主說道,大妖金蟾點頭,“好,我等你。”
于是乎,便將門中的筑基期修士召到議事殿,準備向聽明坦白,看看眾人是何反應。
“如今正道已無我等容身之地,為之奈何?”
聞言,眾金蟾觀高層回答:“我等聽觀主的。”
不少人以為金觀主準備加入魔道,心中早有準備,且聽明也有加入魔道的心思,便也不覺得奇怪,愿意聽從金益的安排。
金益點了點頭,然后道:“我欲將宗門遷往萬群島鏈,那里有本觀鎮觀靈獸金蟾族人,可與本觀合作。”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
這哪里是合作,分明是要投靠妖族啊。
早知此事的人出言支持,部分人沉默不語,還有一部分人則義憤填膺。
“我等身為人,怎可投靠妖族,背棄祖宗。”
他們可以成為魔道修士,因為魔道與正道的界限從未劃清過,今日為魔道修士,來日未必不能再次成為正道修士。
但投靠了妖族就不同了,那是要受到所有人族修士唾棄的,幾乎沒有回頭路可以走,這些人自然不愿意了。
有支持金觀主的人道:“這不過是權宜之計,何必糾結于人妖之別呢?”
“哼,什么權宜之計,不過是蒙騙我等的鬼話。”
旋即那人道:“觀主,念在我們同門一場,你要帶人投靠妖族,我們不阻止,也不揭發。
同樣,我等離去你不阻攔,我們好聚好散,如何?”
眾人沉默,同時心中意動。
他們中間很多人不愿意投靠妖族,只是礙于金觀主的強大實力,不敢直接開口反駁罷了。
不死眼前此人,將人妖之別看的比命還重要。
金觀主笑了笑,點頭道:“好,你們自己選吧。”
聞言,殿中眾人大喜,有的選擇跟隨金益,更多的選擇留下。
金益望著那六成選擇留下的人,臉上卻詭異的笑了起來。
然后開口道:“老夫只能對不住你們了。”
那些選擇留下的人臉色大變,驚恐道:“不好,快逃!”
只可惜,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