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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仁基善謀劃,怎么可能就如此輕易相信了別人。
要知道,布欽山可是能說出了寶物有緣者得之七個字,僅憑這一點就能看出此人不足為信。
所以他在答應了布欽山后,卻是留了一手。
但此時布欽山正與那肖姓修士打的激烈,他卻是要再等一等,待到時機成熟之時,或可做那最后得利的漁翁。
另一邊,兩個筑基中期的散修與赤日門的女修士大戰,其中的男修士被赤日門女修以一張三階符箓擊殺。
但那名女散修也乘機偷襲了赤日門的女修,將其直接擊殺,算是為同伴復仇了。
女散修收了同伴與赤日門女修的遺物后,便立即御劍來找肖姓修士。
當他趕到的時候,正瞧見肖姓修士在布欽山的詭異手段下苦苦支撐,女散修大驚,“肖道友,我來助你。”
聞聽此言,肖姓修士立馬提振精神,形勢頓時好了許多。
布欽山聽到這話卻是一驚,因為此人來援就說明自己的師妹已經死在了對方的手上,且此人的到來,讓他與肖姓修士間的生死戰斗充滿了變數。
“該死,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殺我師妹,待我回到宗門稟明了世尊,必叫爾等死無葬身之地。”
“哼,大言不慚,今日你必將和你那師妹一起葬身此谷。”
只見女散修手持袖劍,御劍直襲與肖姓修士正在對持的布欽山。
布欽山見細劍來襲,立馬凌空翻了一個跟斗,迅速拉開與兩人的距離。
肖姓修士終于緩了一口氣,同趕來的女散修站在了一起,同十幾丈外的布欽山遙遙對峙。
此時,布欽山很清楚若不拼命的話,敗的就極有可能是自己。
只見他雙手掐訣,嘴里煉出一段咒語。
呼吸間,他周身的氣息竟節節攀升,雙眼也由黑白轉為黑白中帶著絲絲縷縷的紅色,看起來,整個眼睛都向外突出。
“好強的氣勢。”
女修士一震,心中生了一絲退意。
此刻的不欽山所散發出的氣勢還要略強于肖姓修士這位筑基后期修士,雖不及假丹真人,卻也直逼假丹真人。
肖姓修士察覺到了女散修的異樣,當即說道:“他剛剛定然施展了某種秘術,這才能讓修為實力在短時間內迅速增長,我們不需要與他硬拼,只需要拖延時間就可以了。
我就不相信了,施展這樣的秘術會沒有代價。”
“肖道友說的對,就跟他耗下去。”
凌仁基與數百只赤甲蟲對峙著,也注意到了這邊的變化,“不會是赤日門長老的弟子,果然底牌不少。”
布欽山本就有不少底牌,最開始與肖姓修士廝殺時不想浪費,故而沒使用,讓對方站了一個便宜。
隨后對方就放出了赤甲蟲,準備的手段無效,弄了布欽山一個灰頭土臉,頗為狼狽,若不是有其師凈辰真人給的玉符幫其擋住了赤甲蟲吐出的火焰,估計當時就死了。
吃了那一次虧,他也就將隱藏的手段一一施展了出來,先報了之前的仇再說。
“看樣子,兩方之間將會有一場惡戰,不論誰贏了,都會受傷,并實力大降,正適合我出手。
但就在三人以布欽山要出手時,他的身前卻是靈光一閃,一個卷軸憑空出現。
他一把握住卷軸,朝著空中一揚。
卷軸凌空打開,其上似有一條蜿蜒流淌的水柱。
布欽山也沒猶豫,當即朝著那卷軸瘋狂注入法力,卷軸吸收了他的法力,整體靈光不斷變強,,卷軸上的那條蜿蜒流淌的水琉也越發活靈活現,似有從卷軸里沖出來的架勢。
“不好,快阻止他!”
肖姓修士臉色驟然一變,大吼一聲。
但說時遲,那時快,整個過程還不到兩三個呼吸的時間,當他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遠處,凌仁基震驚道:“符寶,他施展秘術并非是要那兩人直接拼命,而是為了更快的激發符寶。”
符寶,乃是金丹真人將自己的攻擊手段封印在特定的物品里,待使用的時候,只需要注入法力就能激發。
但每制作一件符寶都要消耗金丹真人數年苦修,乃是更久,所以金丹真人極少制作符寶,就算制作了符寶,也是給極為親近之人使用。
符寶乃是金丹真人制作,封印的也是金丹真人對敵的手段,其威力自然強大,以筑基期修士的修為實力想要將之激發,需要不短的時間。
布欽山若以正常狀態激發這件符寶,至少也需要半盞茶的時間。
這么長的時間,察覺到了兩個散修又怎么可能會讓他成功激發符寶呢,所以在正常情況下,布欽山就算有符寶也使用不了。
于是他施展秘術,讓修為實力在瞬間暴增,以直逼假丹真人的修為勢力激發符寶,所需要的時間將大大縮短。
眼見著空中的卷軸靈光大盛,肖姓修士慌忙道:“來不及了,分頭逃。”
話音未落,他就已經御劍飛出十幾丈,女散修稍遲一步,卻也迅速御劍而去。
御劍而立的布欽山雙眼充血,狠狠的道:“來不及了,布某今日就要斬殺了你們這些敢冒犯赤日門的狂徒。”
下一刻,一條水龍破卷而出,十幾丈長的身軀在峽谷中蜿蜒盤旋,仰天怒吼一聲,“昂!”
龍嘴內噴出無數密密麻麻的雨點,覆蓋了峽谷一兩里方圓。
水龍在雨中飛騰,三彎五繞就追上了那女散修,龍嘴大張一口將之吞下。
龍尾一擺,追上肖姓修士,左前掌向前抓了出去。
肖姓修士揮動手中上品靈劍,朝著龍爪奮力斬去。
兩相碰撞之下,那條龍爪竟然崩散成了水花,可肖姓修士也不好受,整個身體都被震麻了。
這還未完,龍爪崩散的那一刻,水龍甩出自己的龍尾,狠狠的抽在肖姓修士身上,肖姓修士當場被抽飛,鮮血狂噴不止,砸在谷底碎石堆上。
水龍俯沖而下,爪子死死將其壓在下面,直到身體扭曲變形。
遠處,凌仁基看到這一幕,額頭上頓時冒起了一層豆大的汗珠,“我就算準備的再充分,可在金丹真人的手段之下,依舊毫無用處。”
雖然情況很危險,他并未慌亂,眼前的布欽山確實強大到不能戰勝,可這只是暫時,等時間一過,強弱之勢就會逆轉。
而且最為重要的一點是布欽山到現在都布清楚凌仁基的情況,他根本不將此時的凌仁基放在眼里。
布欽山飛至肖姓修士的尸體旁,隨出一道赤日之火,將其尸體焚燒掉了,揮手收了他的遺物后。
然后轉身看向水龍,水龍當即崩散,一股精純的水氣飛回了卷軸,天空中下起了血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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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有幾只儲物袋與靈器朝他飛來,其中一只儲物袋正是他師妹的。
布欽山握住儲物袋,說道:“師妹,師兄為你報仇了。”
“快要進入虛弱期了,先去將那個假貨斬殺了,然后找個安全的地方等待虛弱期過去。”
說著,他御劍飛向鎖靈罩。
凌仁基瞧見他過來,拱手笑道:“布道友不愧是赤日門凈沉真人的高徒,輕輕松松就斬殺了那幾個膽敢冒犯你的人。”
布欽山冷笑道:“你現在可比之前識趣多了。”
聞言,凌仁基當即慚愧道:“之前是賈某有眼不識泰山,騙了布道友,賈某實在是慚愧的緊。”
“哼,既然你說欺騙了我,那你到底是誰?”
“在下確實姓賈,名子期。”
布欽山點了點頭,說道:“賈子期,不管這是不是你的真名,我都記住了你了,這樣你也死而無憾了。”
凌仁基大驚,“布道友,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布欽山不答,只是掐訣道:“鎖靈罩,縮!”
便見覆蓋數十丈方圓的鎖靈罩在他的命令后,竟然在不斷的縮小,凌仁基與數百只赤甲蟲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鎖靈罩越來越小,布欽山御劍而立在那里邪笑,像看好戲般盯著凌仁基在鎖靈罩內掙扎。
但就在鎖靈罩縮到很小,數百只赤甲蟲已經聚在了一起時,凌仁基的身體竟然慢慢變得透明起來。
布欽山一驚,“這是怎么回事?”
話音剛落,凌仁基整個人就消失了,鎖靈罩內只剩下數百只赤甲蟲。
“人呢?”
恰在此時,自峽谷四面八方傳來聲音。
“哈哈哈哈,不過是仗著師門的威名耀武揚威罷了,困住了某的幻身而已,當真以為那捏住了某?笑話!”
凌仁基曾學過一門名叫移形換影的秘法,能幻化出一道幻身,本體能與幻身快速轉移位置,就算是金丹真人不仔細的話,也難以發現其中的細節,就更不要說還只是筑基中期的布青山了。
他在施展鎖靈罩欲困住凌仁基與數百只赤甲蟲時,凌仁基察覺到后,立即施展秘法移形換影,將自己與幻身調換了位置,所以被困在鎖靈罩內的一直只是他的幻身,而非他本人。
“我要殺了你!”
布欽山憤怒的叫道。
“哈哈哈哈,你先找到我再說吧。”
“你等著,待我找到你之后,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布欽山,你之前為了使用符寶,施展了某種秘法,讓你的修為實力暴增。
但我不相信你能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一定有時間限制,你慢慢找吧,待你陷入了虛弱期后,便是某來找你了,哈哈哈哈。”
不青山對凌仁基狠的咬牙切齒,可他說的卻是沒錯,他現在的狀態難以保持,隨時都有陷入虛弱期的可能,一旦陷入了虛弱期,他就連還手的力氣都沒了。
“我現在的狀態最多還能維持一炷香的時間,一炷香后,就要陷入七天的虛弱期,到時候就是一個練氣期修士都能殺了我,要是讓他找到了,我必死無疑。
不行,不能跟他在這里死磕,得趕緊離開這里,找一股安全地方多起,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惹了赤日門的弟子肯定是要還的。”
想到此,立馬收了鎖靈罩,御劍離開峽谷。
“布欽山,你就這么逃了?你還是赤日門修士嗎?”
“你就這樣逃了,赤日門的臉都讓其丟光了。”
布青山一直御劍飛行,可凌仁基的聲音總是從四面八方傳來。
“你休想激怒我。”
“布欽山留下戰個痛快吧,你是甩不掉我的,現在不與我戰,等你陷入了虛弱期,就是想戰也沒那個機會了。”
“可以啊,你立馬現身,我就留下來跟你戰。”
“不不不,你要找我,找到我了,你才能跟我戰。”
布欽山狠的咬牙切齒,今日所經歷的以往從未經歷,可謂他有生以來的奇恥大辱。
時間一點點流逝,可那聲音總算揮之不去,越發讓布欽山感到著急了。
“該死,怎么還沒甩掉,我快堅持不住了。”
察覺到馬上就要陷入虛弱期后,布欽山發狂了,“啊,你出來啊,跟我戰個痛快,躲在暗處算什么。”
周身的氣息也在那一刻沖到了頂尖,甚至堪比假丹真人,可僅僅維持了片刻,他身上的氣勢就迅速衰減,就連御劍飛行都做不到,踩著飛劍向下跌。
“布欽山,我來了。”
聞言,下落中的布欽山回頭,那人就在自己的后面,腳上的那雙鞋子尤為光彩奪目。
“難怪我甩不掉你,你竟然有疾風靴。”
上品靈器疾風靴,能大大加快修士的速度,凌仁基正是靠著這雙疾風靴,才追著實力暴漲后的布欽山。
陷入虛弱期的布欽山毫無還手之力,被凌仁基揮手間擊殺。
相比,凌仁基與凌仁鋒來說,凌仁安就過的非常不錯。
一片荒廢的建筑前,數十只妖獸將八九個人圍在中間,而那八九個人又將一個五六十歲樣貌的人圍在中間。
“殺!”
八個筑基期修士與數十只妖獸亂站在了一起,這群妖獸棲息在這片廢棄的建筑里,眾人想進入這片廢墟看看有什么收獲,才將這些妖獸招惹了出來。
妖獸數量雖多,可大多數都只是一階妖獸,二階妖獸僅有七只,最強的是一只二階上品的妖獸。
“還請諸位道友為凌某拖延時間,凌某就地布下陣法相助各位道友。”
聞聽此言,有人當即道:“大家保護凌大師。”
此凌大師,正是凌氏家族的凌仁安。
因為是二階上品陣法師,一路上受到許多散修的歡迎,雖時不時有人死去,可聚在身邊的人越來越多。
眾人拖住妖獸,為凌仁安拖延爭取時間。
凌仁安取出布陣所需要的東西,快速就地布置了一座二階中品的陣法。
“諸位道友,快退進陣內。”
聞言,眾人逼退妖獸,趕緊跑進陣內。
待眾人進陣后,凌仁安立即驅動陣法,輕松將匯聚過來的一階妖獸斬殺,也讓那幾只二階妖獸吃了一個小虧。
“哈哈,諸位道友,凌大師已經解決了所有的一階妖獸,現在就看我們的了。”
說著,一眾筑基期修士再次殺出大陣,同幾只二階妖獸大戰在了一起。
這次他們占據人數優勢,幾只二階妖獸不敵,很快就被斬殺,戰利品也被迅速瓜分,凌仁安一舉斬殺數十只一階妖獸,功勞不小,同樣也分到了。
隨后,眾人跟在凌仁安的身后,聽著他的指揮,小心翼翼的走進這片廢墟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