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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尊殿的那扇九丈高的厚重緊閉著,絲毫沒有開啟的跡象,毫不知情的修士們心中生出了疑惑,因而變得有些躁動。
人一多就容易生事,這句話在此時卻錯了。
縱然許多人內心躁動,可都在竭力克制著,因為三尊殿就在眼前,所有人都不想在這個時候生事。
殺了別人還好,可要是被別人所殺,那就真白死了。
縱然只是受了傷,也會對后面有所影響。
俗話說好,柿子撿軟的捏,沒人想受傷成為軟柿子。
相比于不知情者的躁動,知情者就不同了,只是耐心的等待。
實話實說,擎天山頂很無聊,除了高大的三尊殿外,就只有殿前寬闊的廣場,再往外則只有滾滾云海,沒有一棵樹,一叢草,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對稱,規整,平坦,飛天然雕琢而成。
不僅有天宮的樣子,也有天宮的孤寂。
時間慢慢流逝,通過幻境之關來到山頂的修士越來越多。
那些徹底深陷在幻境,然后被域外之魔侵占身軀入魔之人,則被全部斬殺殆盡,在這一點上,眾修士都沒猶豫,下手很是干脆利索。
至于既為通過幻境之關,又未瘋魔,只是單純失敗的修士,大部分都離開了擎天山。
距離三仙洞天關閉尚有兩日,只要用心,這段時間內仍舊可以尋找到不少修煉資源。
剩下的那一部分修士目的就不同了,其一就是五大派等十幾個勢力修士,留下是為了接應獲得寶物的同門,或者說再干點兒別的什么,其二則是那些真想殺人奪寶的修士了,雖然不能親手得到寶物,卻能夠搶過來,過程不重要,只要結果是利己的就行。
畢燦對凌仁瑤所說的話,其實不準確,想要寶物屬于自己需要經歷五關,任何人都有機會。
毅力之關,實力之關,幻境之關,名額爭奪戰,以及安全離開。
只有奪得名額的修士才能進入三尊殿獲得寶物,可這并不意味著寶物就是他們的了。
因為擎天山存在禁空禁制,山上的人想要離開,那就只有一條路可以走,便是沿著上山的路沿路返回,而這就是那些未能進入三尊殿修士的機會。
也就是說,尚未離開擎天山,甚至尚未離開三仙洞天,那么一切皆有可能。
或許,這是上古時代三位化神至尊最后的考驗,修仙之路講天賦,勤奮,悟性,可更講究機緣,所擁有的一切和所失去的一切都可以歸咎于機緣。
未能進入三尊的人有自己的機緣,他們只需要埋伏在山道兩側,待到目標進入攻擊范圍后瞬間殺出,并非沒有繼續搶到寶物。
守得住寶物是機緣,守不住寶物就是機緣未到,同樣的道理,搶的到寶物是機緣,搶不到寶物也是機緣未到。
又過了一個時辰,只見云霧涌動,慢慢將那上到山頂的環形階梯覆蓋。
見此一幕,不論是知情者,還是不知情者,所有人都明白,上山之路已閉,通過幻境之關就只有他們這近二百人。
雖然只有近二百人,可其中的筑基后期修士占有絕大多數,筑基初中期修士僅有不到三十多人,且其中只有八筑基初期修士。
并非是幻境之關刷掉了太多的筑基初中期修士,而是前面兩關,特別是實力之關刷掉了太多筑基初中期修士。
這就導致參與第三關幻境之冠的筑基初中期修士數量大減,最終能通過幻境之關上到山頂的筑基初中期修士就更少了。
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五大派等十幾個的勢力修士比例有增加了不少,占到了三分之一。
“筑基初中期修士三十多人,一百多個有著筑基后期的修為實力,看來后面有一場惡戰啊。”
崔平看著廣場中的人,朝三人直言道。
他們四人均是筑基后期修士,能對他們造成危險自然也是筑基后期修士。
如果筑基后期修士不足一百,那他們就有極大的把握拿到取得進入三尊殿的名額,可筑基后期修士超過了一百人,那必然要經過一番苦戰才能搶到。
凌仁基見此,忍不住皺眉道:“崔道友還有一點沒說。”
“哦?崔某還有什么未說?”
“那些勢力的人太多了。”
說著,凌仁基朝某個方向看去,三人側目,那邊正是五大派等一些勢力修士。
“他們肯定會讓自己人都占一個位置,剩下的位置才交由我們爭奪,那樣我們的壓力會更大。”
那三十多個筑基初中期修士基本都是五大派等十幾個勢力修士,也只有他們才能帶著那么多的筑基初中期修士通過前兩關,參與第三關幻境之關的考核。
如果那些勢力修士均占據一股位置,那么一下子就去掉了近七成的位置。
剩下三分之二的人卻只能搶奪三成的位置,關鍵剩下的三分之二的修士基本都是筑基后期修士,僅有兩三個筑基初中期修士,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凌仁基的話,崔平不否認,但他立馬說道:“我們四人加起來,除了五大派外,任何勢力的隊伍都不懼。”
確實,擁有四個筑基后期修士的隊伍較少。
要知道,真玄宗上到山頂的人最多,也不過只有七人罷了。
五大派里赤日門上到山頂的人最少,也只有四人而已。個別突出的中型勢力都將之超越了。
之所以不敢招惹五大派的隊伍,主要還是畏懼五大派的元嬰期強者,或者說畏懼于五大派那強大的實力。
如果不算崔平的話,凌氏也只有凌定舟,凌仁基,凌仁瑤三人,這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要知道凌氏家族僅僅派出了五人,便有三人上到山頂。
聞言,凌定舟道:“蒼風燕氏的人也不要惹,畢竟也是擁有元嬰老祖坐鎮的仙道勢力。”
蒼風燕氏的實力與影響力遠不能與五大派相比,身為散修的崔平可以不懼蒼風氏,那是因為他居無定所,只要有心躲藏,以燕氏的實力,想要辦他很難。
但凌氏家族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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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謂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凌氏家族永遠在那里,如果得罪了一個擁有元嬰強者坐鎮的仙道勢力,那對方報復起來將是凌氏家族難以抵抗的。
凌定舟老成持重,自然不愿意招惹蒼風燕氏的人了。
凌仁基點頭,“不錯,蒼風燕氏的人確實不能招惹。”
對此,崔平并未反駁,只是道:“隨你們,崔某無所謂。”
他清楚兩人的顧慮,自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縱然不與五大派和蒼風燕氏相爭,讓于他們一些位置,那也還有差不多七十個名額,以四人的實力,搶一兩個名額應該不成問題。
實話實說,凌氏家族怕五大派與燕氏家族,卻不怎么怕伏魔宗等勢力。
雖然那些中型勢力擁有金丹后期修士坐鎮,凌氏家族最強者僅是金丹中期,可金丹后期修士比金丹中期修士強的有限,兩者之間的差距并非大到無法彌補。
任何一個中型勢力想著己方有金丹后期修士,而凌氏家族沒有來覆滅凌氏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凌氏會處于劣勢,可僅僅憑借這些條件就像覆滅現在的凌氏家族,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正因為如此,凌定舟雖不愿意招惹那十幾個中型勢力,可他絕對不怕那些勢力
“仁瑤,你跟老夫和仁基過來一下,老夫有事情要囑咐你們。”
“哦,號。”
三人朝旁邊走了過去,崔平則站在原地,不用猜他都知道凌定舟要說什么,肯定是讓兩人要防范自己。
他畢竟是散修,雖與凌氏聯手了,可雖時能背叛,而且夾在中間為崔平說好話的凌仁安死了,沒人說崔平的好,凌定舟自然越發不信任他了。
果然,走到旁邊后,凌定舟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們時刻要小心崔平此人,此人有勇有謀,做事果斷狠辣,最好不要得罪。
但如果他先做出什么事來,你們也不要客氣,一起出手先斬殺了他。”
“打蛇不死,反被蛇咬的例子比比皆是,老夫可不希望讓他反過來咬我凌氏家族。”
聞言,凌仁基當即點頭道:“八爺爺,你放心吧,我時刻都對他留著一個心眼兒呢。”
凌定舟點了點頭,對于凌仁基他還是比較放心的,位于放心布下的就是凌仁瑤。
凌仁瑤立馬也道,“仁瑤明白。”
“明白就好。”
旋即又道:“這么多人聚在此地,名額卻只有一百,后面肯定有經歷一場血戰,才能角逐出最終的人。”
說這里時,他頓了頓,表情嚴肅道:“老夫的意思,首先保證凌氏占據一個名額,然后在此前提下,再去爭奪更多的名額,你們可明白。”
一個名額是凌氏最低的底線,除了凌仁瑤的性命外,為此幾人能付出所有。
凌仁基點頭,“保守安全,可以。”
凌定舟繼續道:“到時候,老夫和仁基會現為你創造機會,你先爭奪名額。”
“好。”
隨后,三人又再說了一些事情才回去。
凌定舟對著崔平呵呵笑道:“呵呵,崔道友,實在不好意思,然你久等了。”
崔平同樣帶著笑容,擺了擺手,“不算久,不算久。”
廣場中那么多人,并非只有凌氏的人聰明,所有人都看到了來自五大派等十幾個勢力帶來的威脅。
五大派等勢力各干各的還好,如果他們全部聯起手來,那可就麻煩,那索要面對的就不是某個勢力了,而是別還修仙界最強的那批仙道勢力。
當然,這種概率比較小,因為在之前的幾關中,那些勢力間就已經爆發了好幾場沖突,兩三個勢力抱團還有可能,全部聯手是不可能的。
但為了確保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散修也好,小勢力修士也罷,都在尋求盟友,以增強自己的實力,從而好不被人看扁窺伺。
也就在眾人商量對策的時候,一道光柱陡然從三尊殿射出,那光柱的直徑比大殿的直徑小不了多少,直直向上,猶如一根聯通天底的管子。
突然出現的變化將所有人都嚇了一跳,五大派那些勢力修士葉不意外,即便他們還未進來之前,就已經從師門長輩那里知道了消息。
但那些消息只是停留在言語上,哪有親眼見過的震撼。
有散修甚至叫道:“大殿要開啟了。”
不少不知情的人也跟著附和,凌定舟幾人只知道要搶奪名額,至于具體如何進行,他們卻是不知道,在看到光柱射起后,同樣以為三尊殿要開啟了。
但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猜測了,只見在高于大殿數十丈處,光柱之內凝聚了許多光團,那些光團扭曲變化,旋即消失不見,然后就見許多玄青色蒲團懸浮在那里。
若仔細一數,可不正是一百個蒲團嘛。
五大派等勢力修士做足了準備,隨時準備沖向那些蒲團,凌定舟幾人也反應過來,名額只有坐上蒲團的人才能進入三尊殿。
不知情的人雖然慢了一拍,可他們在看到五大派等十幾個勢力修士行為后,很快也就明白了過來,知道那些蒲團很關鍵,自己一定要坐上一個蒲團。
于是乎,廣場中近二百修士齊齊望向百余丈高空處,光柱里面的那些蒲團。
下一刻,一道靈光自三尊殿內射出,緊接著就出現了一個人的虛影,雖只是一道虛影,卻給人一種深淵的感覺。
便見其身穿玄色道袍,一頭白發披散在身后,好一副仙風道骨。
“好強,就算在門內面見老祖時,也沒有這種感覺,莫非這位就是上古時代的那三位化神至尊之一?”
真玄宗的那名筑基后期修士雖聲音不大,可還是被不少人聽到了,從側面也可以反映出,這道虛影的主人曾經的強大,那絕對是超越了元嬰期,達到了化神期的至尊。
眾人的仰望,只見那虛影張口道:“坐得蒲團,乃為有緣,當進殿內,以試機緣。”
話把,虛影與光柱同時消失,只留下了那一百個懸浮在空中的清凈蒲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