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我知道你的意思，但你沒必要跟我說這些。我是認真的，我可以不在乎你作為神盾局特工來應聘我的保鏢究竟還帶著什么任務，但是我剛才的邀請絕對可信，我認為你完全有實力加入復仇者，而且你的誠實給了我更加堅定的信心。你可以從神盾局辭職，但這跟你是否加入復仇者沒有任何關系，我一定會讓復仇者從神盾局完成獨立，至少不會讓它成為神盾局的附庸，我可以向你保證！”托尼信誓旦旦地對凌靈說道。
凌靈思考片刻，終究還是搖頭：“不必了，太危險，我只想賺錢。”
他越過托尼繼續遠離，托尼站在原地不甘心地望著他的背影。
“先生，我可以給您一個建議嗎？”賈維斯忽然主動出聲。
“說。”
“也許你可以給他更多的錢。”
托尼苦笑：“賈維斯，我覺得你想得太樂觀了，他的能力是用錢買不到的。”
“但這并不妨礙您進行嘗試，最壞的結果只是失敗而已。”
托尼沒再說話。
眼看凌靈的身影即將消失，托尼突然伸出手臂高聲喊道：“我可以付錢，一年一億！”
凌靈的腳步忽地停下了。
托尼驟然一喜，他飛身上前，“怎么樣，你愿意考慮考慮嗎？我決不食言，如果你同意的話，我現在就可以給你轉賬。”
在他無比期盼的眼神中，凌靈淡然的臉龐上漸漸浮起笑容：“老板，接下來我需要做點什么？”
幾小時后。
凌靈跟著托尼來到了位于加州東部的一座牧場。
草地上，托尼望著牛仔驅趕獸群，感慨似地說道：“我都快忘了我還有這么一個牧場，不過這里的風景確實還不錯，我想以后我會找個類似的地方定居。”
凌靈站在旁邊一聲不吭。
這是作為一個演員的基本素養，他現在是保鏢，僅此而已。
托尼對此卻有些無奈。
“你沒必要這樣，既然你已經坦白過了，而且我們現在的關系應該是隊友，不是你理解的雇主和雇員。”
凌靈想了想，道：“加入復仇者可以，但是既然不需要辭職，那我也有我的追求。”
“哦？你想做什么？”
凌靈直言不諱：“神盾局局長。”
“嚯！”托尼也絲毫沒有掩飾自己的驚訝，“你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追求？”
凌靈一臉冷酷地道：“男人，要么有錢，要么有權。”
托尼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有道理，我確實很享受有錢的感覺，看來你的追求就是權力。”
“錯，我既要錢，也要權，兩手都要抓，兩手都要硬！”
托尼細細地盯著他看了很久，最后嘆道：“為什么你明明什么都沒做，我卻覺得你比我更自戀？”
“錯覺。”
“好吧，先不說那個，我贊成你追求權力，不過我雖然不喜歡神盾局，但它確實為世界安全做出了不少貢獻，弗瑞雖然很陰險，可他確實做了很多有用的事情。你能因為危險不惜辭職，你覺得你能做好神盾局局長嗎？”
凌靈瞥了他一眼，“我能為了錢忽視危險，自然也能為了權努力奮斗做事。”
這就好比“金錢與美女”和“事業與愛情”的關系，眼下兩人之間的措辭只不過更傾向于前者的措辭，直接明了、簡單粗暴。
托尼卻實實在在地很吃這一套，他現在是一個英雄，曾經是一個軍火商，經常是一個商人，所以更喜歡一個坦率且真誠的隊友。
“不論你的實際管理能力如何，至少你清晰的目標會讓你比其他人擁有更高的成功率。”托尼不吝夸獎，“現在我們是隊友，如果合作順利的話，也許我可以幫到你。”
看著他眨得飛快的眼睛，凌靈云淡風輕地道：“你好像在暗示我。”
“不，我這是明示！”
托尼拽著凌靈走到屋檐下，聲音忽然變低。
“現在的情況非常良好，你因為想要辭職而對我坦誠了你是神盾局特工的事實，但是現在你又為了個人追求選擇不辭職，而我因為你成了我的隊友所以不可能告發你，所以你在我這里暴露的事情等于不存在，你可以繼續做特工呆在我身邊完成你的任務，最后努力做到神盾局局長，同時，你也可以順利地成為復仇者，在我手里賺到更多的錢。我說的對嗎？”
凌靈微微頷首。
托尼繼續道：“現在的局面也很清晰。你、我和神盾局三者之間，我知道你是神盾局特工，你知道我知道你的身份，只有神盾局不清楚你和我之間的關系，他們仍舊以為你是他們潛伏在我身邊的人。”
凌靈滿含深意地看著他。
托尼放肆一笑，“我可以出錢，聘請你成為復仇者的一員。那我也可以用我的能力幫助你在神盾局盡快升職直到成為局長，而在這期間，你是不是可以幫我在神盾局獲取一些之前沒有到手的資料？比方說那些絕密級和一些沒有保存在網絡里的資料？”
權力交易？
小伙計，你犯法了你知道嗎？
不過我喜歡！
“不行。”凌靈果斷搖頭。
托尼不解：“為什么？”
凌靈正色：“既然我以成為神盾局局長為追求目標，那就不應該主動破壞神盾局的規則，更不應該向外人透露神盾局的任何保密資料和信息。因為這種事情一旦暴露，將會直接影響或摧毀我的職業生涯，所以……”
托尼聽得不由心生敬佩，對凌靈更加佩服幾分。
“所以什么？”
凌靈與他對視片刻，話鋒陡然一轉。
“所以你得加錢！”
作為滿大人恐襲事件的最大幕后黑手，他雖然讓自己的公司保持著低調，可以往難堪的經歷和驟然之間的成功彼此交織，最終融合反應生成了一顆自卑孤高同時滾燙灼熱的內心。
一個詞，悶騷。
既希望可以低調發展，又總忍不住去尋找存在感。
尤其是主動去斯塔克工業找佩珀談合作的行為，更是將他那顆早就已經躁動不安的內心彰顯得淋漓盡致。
哪怕現在托尼已經讓佩珀成為斯塔克工業的CEO獨攬大權，可公司名稱不還是叫“斯塔克”么？
佩珀和托尼若是沒有關系，她還真能只憑借自身的能力坐上CEO的位置么？
誰都知道答案。
歷經商海沉浮十余年的基里安當然也知道。
但他已經不在乎了，因為他心里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
光明正大地進入斯塔克工業！
直截了當地去跟斯塔克工業的CEO談業務！
最好還能順便把托尼·斯塔克的墻角給撬了！
瞧瞧，這該是多么深沉的怨念才能催生出這種連后果都完全不計的行為。
事實上，他之前的低調也確實很有作用，因為在托尼的印象里他大概仍然是當初那個一頭長發、滿面油光的Loser，所以一直調查到最后基里安忍不住自己跳出來，托尼都還被結結實實地嚇了一跳。
原來是你這個小赤佬！
因此，在托尼面對媒體放出狠話的時候，基里安幾乎沒有什么猶豫便直接下達了攻擊命令。
你托尼·斯塔克不是厲害么？
那我可就不客氣，直接一步到位搞你老巢！
電視直播基里安也在看，當然他最初看的是自己派去的武裝直升機上所攜帶的實時轉播畫面。
一開始他是興奮的，他認為這次出其不意的襲擊可以直接把這個傷過自己心的男人直接干掉。
但從凌靈出現之后，這個想法開始逐漸湮滅。
到最后看著自己的屬下在電視直播中暴露了火焰、自愈和自爆特征后，基里安怒不可遏，抓起旁邊假扮滿大人的演員就是一頓爆揍。
打完之后總算稍稍出了一口惡氣，基里安吩咐手下暫時收縮爪牙，停止一切行動。
至少在托尼放松警惕之前，AIM絕對不能暴露。
他還需要時間。
想到此處，基里安給美聯邦的副總統打了電話，這位副總統為了讓自己殘疾的女兒斷指再生，也不惜與恐怖分子合作，這也是基里安手中一個極其重要的籌碼。
夜幕降臨。
佩珀作為斯塔克工業的CEO已經連夜趕往紐約總部，托尼的住處遇襲之后，需要她處理的事情非常多，最重要的是對外發聲。
凌靈作為佩珀保鏢的職責暫時結束，他可以不聽佩珀的安排，卻不能無視托尼，畢竟這位是給他開工資的。
牧場中，托尼和凌靈達成了一致。
托尼·斯塔克以每年兩億的代價聘請凌靈成為復仇者的一員，同時保證會在今后全力支持凌靈在神盾局的工作。
凌靈則需要認真履行復仇者的在職責，同時將自身權限范圍內一切與托尼相關的資料全部毫無保留地交給他，這部分資料的價格另算。
于是，劍仙大人成為了神盾局和托尼之間的雙面間諜。
唯一蒙在鼓里的就只有神盾局。
什么？你說九頭蛇？
不要造謠，不要信謠，更不要傳謠！
神盾局里哪有什么九頭蛇，只有一個個明晃晃的會自己走路說話的功勞，那就是一級級升職的臺階，誰動我跟誰急！
此外，托尼和神盾局都不知道凌靈到底是為了什么，更不知道他到底擁有什么樣的力量。
這才是最刺激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