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談判拉鋸仍在繼續，要想獲得結果估計還要一段時間，不過這件事對鳳凰集團來說已經算是告一段落，隨著戰爭勝利，沒有人會再把他們視為全球最邪惡的組織，即便有人心里還那么想，也絕對不會再當眾說出來。
集團的業務恢復正常，世界秩序也和平安定，好像那場戰斗沒有發生過一樣。
史蒂夫化身女兒奴，托尼也看得心頭癢癢，于是整天陪在佩珀身邊噓寒問暖，巴不得下一秒就能看到自家的孩子出世。
最終，煩不勝煩的佩珀將他直接從家里碾了出來。
“你說，是男孩兒好，還是女孩兒好？”
凌靈：“你這種想法很危險。”
“嗯？怎么了？”
“生男生女都一樣，關鍵在于如何撫養教育。”
“哦？”
“嘿，你也別這么看著我，我又沒養過孩子，我只知道一句話，你或許可以借鑒。”
托尼虛心請教：“請講。”
凌靈放下酒杯，身子微微前傾，豎起一根食指：“一句話，窮養兒子富養女。”
托尼眉頭一皺，連連擺手：“荒謬！我從小就是富養的！”
“所以你變成了現在這樣。”
“我這樣有什么不好？我覺得很好，已經不能更好了，我現在就是最好！”
“你幾歲？”
托尼沒說話，眼神很是懷疑。
凌靈道：“你現在四十多歲，將近五十。”
托尼挑了挑眉，不知道凌靈想說什么。
凌靈眼眸朝著托尼頭頂瞥了一眼，繼續道：“將來你的兒子如果也在四十多歲才結婚，那我看你努努力的話興許還有機會看到他結婚，至于抱孫子孫女什么的……想想就行了。”
托尼眼皮一跳，隨即說道：“不是還有絕境藥劑嗎，我還沒注射罷了，要是注射了的話我肯定還能活很久。”
“那倒是，養一個托尼·斯塔克類型的兒子應該很輕松，畢竟哪怕天天換女人，天天去惹禍，也還有一個鋼鐵俠老爸幫他扛著，家里有的是錢，可勁兒造就完了。”
托尼的臉色而有些不好看了。
凌靈：“哦對了，孩子嘛，總會有叛逆期，等到叛逆期的時候他可能還會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然后你會碰到警察上門，說不定我還得幫他搞定一些事情，嘖，雖說有點頭疼，但是男孩子嘛，不奇怪，你老爹當年養你的時候估計也有這種擔憂。”
托尼忽地拍桌，斷然道：“女兒！我要女兒！”
“女兒呀……”凌靈看著托尼突兀緊張起來的面孔，放棄了繼續刺激他的想法，轉而道：“女兒好呀，爸爸的小棉襖，聽話又乖巧，知冷知熱，再貼心不過了。”
托尼聽完頓時松了口氣：“呼，我現在真的覺得女兒挺好的，史蒂夫那個家伙真是走了狗屎運！”
凌靈笑道：“話不能這么說，換個角度想象一下，他的女兒先出生，那就是姐姐，你的女兒后出生，那就是妹妹，姐姐妹妹相處起來，你的女兒肯定會收到更多的照顧，以史蒂夫的修養，他的孩子肯定會很保護你的崽兒，這么說你是不是突然好受多了？”
托尼驀地笑了：“對哦！”
看著他的情緒被隨意牽動，凌靈忍不住在想，難道這就是為人父母會帶來的變化嗎？
這時，房間內忽地迸出火星，隨后一道傳送門打開，小王和卡西利亞斯走了出來。
托尼見狀直接起身道：“好了，你忙吧，我是時候該回去了，居然出來那么久，佩珀一定會想我的。”
托尼離開后，卡西利亞斯將自己的計劃認真地跟凌靈詳述了一邊，隨后再三保證道：“至尊法師，您放心，我絕對不會被黑暗力量腐蝕內心，我只想覺得這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機會，也許您可以借此機會將多瑪姆這個長久的威脅直接解決掉。”
凌靈微微頷首，陷入思索。
臥底的方法確實不錯，無間道的方式早就在地球各國警察的手里用爛了，但它一直長盛不衰就足以證明它的有效性。
不過話又說回來，卡西利亞斯可能還是小看了多瑪姆的手段，或者說他根本不知道投靠了多瑪姆會有什么樣的后果。
黑暗力量腐蝕人心，多瑪姆的黑暗力量更是如此。
那些多瑪姆信徒所說的永恒生命，不過是未來被多瑪姆直接融合吞噬，與多瑪姆合為一體之后，不久跟著多瑪姆一起永生了嗎？從這一點上理解的話，那多瑪姆還真沒騙人。
可這樣的永恒生命，恐怕只有腦袋秀逗了才能接受。
換言之，多瑪姆的信徒都被騙了。
他們獲得的賜予不過是多瑪姆身上微不足道的一丁點兒，未來卻要用自己的全部乃至靈魂去還債，多瑪姆可比維山帝要狠心多了。
重要的是，多瑪姆肯定是一個玩弄人心的高手，甚至他對靈魂的了解也絕對不弱，卡西利亞斯如果就這么傻傻地認為可以用無間道的方式直接進入多瑪姆身邊當臥底，恐怕第一時間就會被多瑪姆發現，然后多瑪姆興許還會玩一個將計就計。
“辦法不錯，我同意，不過在此之前你需要一點小小的幫助。”
說著，凌靈屈指一彈，一抹靈光遁入卡西利亞斯的眉心。
“這道能量會護住你的靈魂，以免被黑暗力量侵蝕，同時也能隔絕多瑪姆對你內心真正想法的探查。”
卡西利亞斯恍然，接著連連道謝。
凌靈：“按你們說的做吧，自己小心，有問題再找我，對了，小王，旺達怎么樣？”
“老師，她很好，旺達非常有天賦，幾乎和斯特蘭奇一樣，他們學習魔法的速度比我當初要快很多，他們是天生的法師。”
凌靈并不驚訝，旺達必然是一位魔法天才，否則也不會獲得西索恩的青睞，而斯特蘭奇是命中注定的至尊法師，當然也不會遜色。總之這兩位都有主角的潛質，只需要一點點營養的滋潤灌溉，他們很快就能一飛沖天。
“莫度呢？”
聞言，卡西利亞斯有些驚訝，他不太明白凌靈為何會突然問起莫度來，而小王因為跟著凌靈去過第二宇宙，所以心領神會地道：“暫時沒有異常。”
“嗯，希望他可以乖乖地做好自己的事。”
莫度是一顆悶雷，說不定什么時候突然就炸了，所以凌靈一直交代小王要時刻關注莫度的狀態。
最好是能夠在他生出二心的同時直接將其捏死在萌芽狀態。
卡西利亞斯還在發懵，凌靈和小王都沒有解釋。
“行了，你們先回去吧，多瑪姆的事情卡西利亞斯隨時跟小王通氣，卸任之前，我會幫你們把多瑪姆徹底解決干凈。”
聞言，卡西利亞斯更加驚訝，卸任？難道凌靈不做至尊法師了？
他正要詢問，小王卻直接拉著他轉身離開。
安靜環境下，凌靈開始思索怎樣處置多瑪姆。
收歸己用？
多瑪姆的實力不需要質疑，同樣他的智力也非常強大。作為曾經地球上法師的一員，他能夠毅然決然地拋棄肉身，選擇與一個無主的黑暗維度融合并成為宇宙級的強者，其毅力也不需要懷疑。
這樣一個實力智力與毅力并存的手下，用起來一定很舒服。
可凌靈同樣需要考慮的，是多瑪姆的忠誠。
他已經自由得太久了，恐怕很難接受重新作為別人的附庸。
況且他現在和黑暗維度融為一體，除非動用靈魂烙印，否則凌靈也很難說自己可以百分之百地限制住他。
問題來了，凌靈目前已經給三個人施加了靈魂烙印，分別是：漢默、科爾森和海拉。
這三個人都為凌靈帶來了不錯的收獲，漢默是前期，科爾森是中期，海拉則是后期。
直到現在，這三個人仍在在為凌靈的事業發光發熱。
給多瑪姆留下烙印可以，但凌靈認為肯定還有更簡單快捷的方法。
比方說，直接把它給煉了！
念及此處，凌靈眼中精光閃爍。
這是好主意，煉了多瑪姆，就等于煉了一整個黑暗維度。
最初無主的黑暗維度所存儲的能量可能很一般，但是經過多瑪姆這么多年的努力經營和吞噬，現在肯定非常強大。
要是把它直接煉化了，那凌靈的實力肯定也可以更上一層樓。
是收服一個屬下，還是直接提升自己？
這根本不需要選擇。
拍板決定后，凌靈在腦中思索方案，很快便有了主意，旋即，他通過靈魂印記給漢默傳去訊息。
鳳凰集團總部。
接受消息的漢默第一時間起身走向科研部門找到了班納和基里安。
“Boss有命令傳來，他需要一個由振金打造的平臺，并且要分毫不差地刻印紋路。”
聞言，班納神情淡漠地道：“平臺好說，分毫不差地刻印也沒問題，但振金在哪兒？”
“Boss會去解決，不過在此之前，他還需要你去幫忙。”
“現在？”
“沒錯。”
“那好。”班納干脆利落地脫下白大褂轉身走了出去。
基里安疑惑地道：“我也有任務？”
漢默點頭：“沒錯，你是專家，現在你需要準備好一批科研人員和一座閑置的科研室，隨時等待開始研究。”
“可以，但是我能不能問問需要我研究什么？”
“現在還不知道。”漢默聳肩，“等著吧，我想Boss的動作一定會很快，先把手中的工作放一下，靜靜地等著就是。”
基里安嘆道：“好吧，只能這樣了。”
海岸別墅。
凌靈很快就等到了班納。
“不用問，到了再說。”凌靈打斷他的詢問，隨后揮手破開空間，帶著班納走了進去。
非洲大陸上空。
凌靈：“讓浩克出來。”
班納愣了一下，隨后抬手摘掉眼睛，跟著取下懷中的玉佩，將這兩樣物件小心地放心腰包，他借著接下腰包看著凌靈，歉然地道：“Boss，麻煩您了。”
“不用客氣。”凌靈伸手接過后將其扔進壺天空間。
做好準備，班納晃了晃腦袋。
瞬間，他的皮膚迅速轉綠，體型也跟著膨脹起來。
浩克現身后本能地想要怒吼，可望見凌靈似笑非笑地眼神，浩克連忙后退幾步，大眼珠子里滿是警惕。
凌靈情不自禁地笑出聲來，搖頭道：“不用緊張，聊聊嘛，前幾天在戰場上玩得還舒服嗎？”
浩克愣了下，隨后輕輕點頭。
“那，還想不想再玩一次？”
浩克快速點頭。
“嗯，很好。”
“飛！”
浩克忽然出聲，凌靈也怔了半秒，隨后問道：“你說什么？”
浩克眼神認真地道：“飛！浩克！飛！”
“你想飛？”
“嗯。”浩克甕聲甕氣地應道。
凌靈驀地想到，浩克應該是在小島上穿了托尼專門準備的鎧甲，體會到了飛起來的感覺后，他不再需要對著天上的飛機單位望洋興嘆，所以才會有此想法。
實際上，浩克的跳躍高度非常驚人，一個縱躍的高度和距離可能并不比飛翔來得差，可再怎么能跳，終究不是飛，所以這倒也勉強能算作是他的短板。
凌靈摩挲著下巴思考片刻，最后打了個響指：“有了！”
“站好，站直。”
聞言，浩克立刻挺胸抬頭收腹翹屁股地直溜溜站立。
凌靈走到他身后，望著深綠色肌肉賁起的背脊，略一停留，隨后雙手并指成劍分別點在了兩邊的背胛骨上。
赤金能量順著指尖兇猛地灌注出去，它們一寸寸地侵蝕著浩克的骨骼，不一會兒的功夫，凌靈仿佛能夠透過綠色的肌肉看到內里金光閃閃的骨頭。
片刻后，凌靈收手退后，浩克開始顫抖。
“別怕，讓它出來。”
伴著凌靈的輕聲安撫，浩克微微放松。
驟然一聲悶響，只見浩克背后猛地張開兩道半透明的赤金雙翼，這對翅膀每一只都比浩克本體要更加龐大數倍，張開之后，粗壯的浩克一時間竟也變得袖珍起來。
下一秒，浩克忽然仰頭向天怒吼出聲，便見他渾身綠光瑩瑩地爆發，接著綠芒攀附上背后的翅膀，赤金之色被一寸寸吞噬，最終半透明的翅膀直接轉化成一對綠色的肉翅，此外隨著時間推移，凌靈還能清晰地看到一段段骨骼正在其中快速生長。
凌靈雙眉一揚。
許久之后，浩氣的變化停止下來，背后翅膀也正式成型，雙翼一陣，那壯碩的身軀立刻騰空而起。
浩克開心地大笑起來。
凌靈指向下方：“下面就是你的戰場，砸碎攔在你面前的一切，人類除外……唔，盡力就好。”
浩克重重點頭，而后迫不及待的調整方向，翅膀一扇，急速俯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