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想,登記。”
“登記要兩個人,你這一個人登記不了的,讓你對象跟你一塊過來,小姑娘。”
“對象,帶來了。”
“嗯?”
“貓咪前輩。”
一分鐘后。
虞墨染跟秦凡一人一貓,被身材魁梧的肌肉保安直接從民政局丟了出來。
“居然……失敗了……”虞墨染不可思議的訥訥道。
這特么要是成功了才有問題吧!!
人家國外就算跟一棵樹結婚,那也是國外的法律啊。
好家伙,老子以為你要去寫生,結果給我來這虛晃一槍?
這套路,怕不是你畢生凝聚的智慧了吧。
秦凡打心眼里覺得。
宿舍內那四個問題妹妹全摞在一起,恐怕都沒有這個幼齒妹妹的問題大。
這妹妹的大腦思想簡直跟單細胞生物一樣單純。
她這已經不是什么傻甜白的問題了。
絕對是從小的教育上就出了岔子。
秦凡之前聽葉瀅那個臭妹妹提到過,幼齒妹妹的老爹似乎在國內非常有名氣。
這就很奇怪了。
雖然他穿越而來的這個世界內,有很多冒出來的名人他上一世都沒聽過。
但原有世界內的各類經典文化也并存著。
所以說,大眾審美肯定是沒問題的。
能被大眾譽為國畫大師,一定是有東西的。
女兒的天賦也極高,他沒理由不好好教的。
可現在看來……
秦凡總感覺虞墨染是從垃圾桶里撿回來的一樣……
“我,知道了。”虞墨染忽然認真了一些,眼皮也微微撐起。
只可惜說話的語調依舊沒太大的情緒起伏。
“我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
現在知道還不算遲么。
算你腦子轉的過彎來。
“一定是,我還,沒成年。”
秦凡:???
如果貓貓有罪,請讓法律制裁貓貓。
而不是讓這個幼齒妹妹天天折磨我!
name……”這時,虞墨染包包里響起了一段優美的英文旋律。
她從包包里翻出手機,秦凡也順勢瞥了一眼。
手機來電顯示上寫著兩個字。
爸爸。
嗯哼?
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就到嗷。
虞墨染接聽了電話,秦凡在她懷里也豎起了耳朵。
看看能把虞墨染教程這樣的老爹,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喂。”
“染染啊,這會忙嗎?”電話那頭傳出一道溫穩而富有磁性的中年嗓音。
“不忙。”
“在學校嗎?還是出來了,我聽你那邊好像有車的聲音。”
“出來,寫生。”
“嗯嗯,錢還夠用嗎?不夠隨時跟我說,平時在學校記得多注意身體啊。”
“夠。”
從對話上聽起來,好像很正常啊。
就像是天底下所有父母打電話都會說的內容那樣。
而且對女兒也足夠關心,看起來與女兒的關系也沒有出現什么裂痕。
可為什么……
當爹的好好的,當女兒的傻成這樣了呢?
嘶……
秦凡覺得這個問題太困難了,簡直比數學題還難。
就在此時,電話內又傳出了一道聲音。
“染染,猜猜我在哪里?”
“不知道。”
“你回頭就可以看到爸爸了。”
聞言,虞墨染轉過身去,背后的街道上偶有行人,但并沒有看到符合中年男子形象的路人。
“在你前面!”忽然一道成熟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把秦凡都差點從虞墨染懷里嚇飛出去,毛都炸開了。
“哈哈哈哈!沒想到吧!染染又上當了!哈哈哈哈!!”面前穿著一件白色長袖襯衫西褲,留著淺淺胡渣的中年男子,撓著頭發,發出爽朗的大笑聲。
秦凡真的是想給這貨來上一巴掌。
你特么幾歲了啊?搞這些?
“爸爸,好厲害。”虞墨染眼神平靜的piapia拍著小手。
厲害你個鬼啊!這是人類迷惑行為好嗎!
你沒看周圍的人都已經露出了奇怪的目光并且繞路走了嗎!
“嗯?這只貓?”虞文遠一眼注意到了女兒懷里的黑貓,不由詫異。
“瀅瀅姐,撿的。”
“就是那個很可愛的小丫頭嗎?”
“嗯。”
“怎么今天忽然跑到這邊來寫生了?”虞文遠笑問道。
“因為……”虞墨染低頭看了看懷里的黑貓,又抬頭認真道,“要跟,貓咪前輩,結婚。”
秦凡:“……”
正常點,說話的方式正常點。
就算你爸再怎么離譜,跟貓結婚這種事實在是……
“領到證了嗎?”
如果有一天貓貓殺生了,請不要責怪可憐的小貓貓。
它一定是忍不下去了才會這樣做的。
“被,趕出來了。”虞墨染低著頭,眼簾低垂著,有些失望道,“是不是,真的,不正常,我……”
“咳……沒事,下次再繼續努力好了。”虞文遠輕笑著的伸手,在女兒腦袋上虎摸了一把,又認真道。
“不要在意別人的目光,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任何事,只要不給別人造成困擾的,沒有人會怪你的。”
說著,他的聲音又柔和上了幾分,微微矮了矮身子:“靈感總是來源于生活的,你這次做了這樣的嘗試,那么你腦袋里一定會有一個有趣的情景。”
“而且這個場景一定會高于其他人的認知,因為他們不會想到要跟貓咪前輩結婚這樣的事情,他們也不會知道其他人的細節反應是如何的。”
“所以,這個故事就只有你能來創作,對嗎?”
“嗯。”虞墨染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秦凡也稍有側目的看向眼前那位中年男子。
身材高大而修長,穿著的白襯衫與西褲雖然有些老氣,但看起來非常干凈。
帶著淺淺胡渣的臉上掛著俊朗的笑意。
這番話倒是說的角度清奇。
光靠模仿永遠也無法完成自我的蛻變,善于捕捉一些生活中在常人身上難以發生的事情,再加以創作。
得到的答案,的確會新鮮上很多。
原來,這就是國畫大師的教女之道嗎?
嘶,仔細思索起來,的確有點特別的味道呢!
“那,爸爸呢。為什么在,這里。”
提到這個,虞文遠的臉色變得嚴肅了很多。
他緩緩從西褲口袋里摸出了一個紅色的小本本,輕嘆著搖頭,“我是來跟你媽離婚的。”
“媽媽呢。”
“媽媽她啊,今天在家里打掃衛生。然后說我每天都不干事,只知道睡覺。從床上起來后又去沙發上睡。所以我就覺得日子已經過不下去了啊,為什么堂堂大男人要被一個女人羅里吧嗦的從早念到晚啊。我做出這樣的決定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染染你就不用勸說我了。”
“那媽媽她,現在呢。”
“我不剛才都說了嗎,媽媽在家里打掃衛生。”
秦凡:“……”
那你他媽來離個鬼婚啊!!
“我不敢告訴你媽,不然她知道了一定會打死我的。”
“不過沒關系,離婚的話,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虞文遠理了理襯衫的領口,又正色道,“很多事情,都要嘗試過之后才能知道結果。”
說著,他大步流星的走進了民政局。
一分鐘后。
肌肉魁梧的壯漢保安拎著虞文遠給丟了出來。
“居然……失敗了……”虞文遠不可思議的訥訥道。
秦凡已經不想吐槽了。
你這個國畫大師的頭銜,是辦假證辦的吧?
兄弟萌,我肥來了!
今天必有七更!看我這么早就更新了的誠意!
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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