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棉毛巾沾濕水，隨著兩只纖細的小手溫柔的對卷輕擰。
水漬大片的溢出，濺灑在浴室的防滑地板上。
旋即，在滑膩白皙的裸露后背擦拭起來。
面對著乖乖坐在小板凳上，背對著自己仍由擺布的女孩，許雅歌盡量讓自己的每一寸力度都足夠輕柔。
還真是個孩子呢。
連后背的肌膚都滑膩的不成樣子。
宛若剛剝殼的荔枝般瑩潤剔透。
“以前有人幫你擦過澡嗎。”許雅歌柔聲笑問著。
剛才在浴缸里泡澡時被提及的話題，在自己露出了過分的驚訝之后，便終止了。
虞墨染似是不愿再開口了。
但許雅歌發誓，那份驚訝絕對不是在嘲笑她。
好吧。
雖然心里也壓根沒當成一件正經事來聽，這個倒是讓她有些愧疚。
畢竟變人這種事情……現在姑且還算是個科學社會吧……
自家宿舍的五妹雖然從來不會說謊。
但是她偶爾會說一些不著邊際的，看起來童話意味非常濃厚的話語。
說不上來這是好還是壞，畢竟已經十七歲的孩子了。
但是如果隨便打破她的幻想，又會讓自己顯得非常不禮貌。
就像是剛才發出了‘誒……不可能吧’這種聲音。
后悔，現在就是非常后悔。
如果能給自己一次時空回溯的機會，許雅歌發誓再也不會露出那么不禮貌的表情了。
畢竟，戳破孩子的童話，是一件殘忍至極的事情。
哪怕是下意識的驚訝，亦會成為懸停在她喉嚨上的一把尖刀。
一旦刺破，就再也無法把心事對外人訴說了。
“小時候……媽媽幫忙，擦過。”
沉默片刻后，身前傳出的軟糯聲音，讓許雅歌稍微安心的嘆了口氣。
她還真怕這個柔弱的仿佛一碰就會碎的瓷娃娃，再也不理她了。
“長大后……自己，擦……”虞墨染囁嚅著。
隨后，聲音有片刻的停滯。
“還有……”
其實還有貓咪前輩，也幫忙擦拭過。
后背，身前，大腿，手臂。
但是不想說出來了。
比起母親溫柔的動作。
要更喜歡貓咪前輩粗魯一些的樣子。
因為他當時的表情……真的好著急。
就好像害怕自己會被凍死一樣。
明明當時自己意識還很清晰呢，居然就直接那樣做了……
但是這種感覺卻非常溫暖。
因為，會有親人之外的人，為自己擔心啊。
“不想說可以不用勉強喔。”仿佛察覺到了虞墨染沉默的時間有些久，許雅歌善解人意的笑了笑。
“嗯。”前者點了點頭。
很快，又聽她開口。
“那雅歌，姐，呢。”
“怎么？”許雅歌一邊將毛巾再次沾水擰干，又笑問道。
“雅歌姐，跟姐夫，現在怎么。”
是怎么樣了吧，許雅歌在心中把話補全。
“還不是姐夫啦，不過也有想著再把他約出來一次呢，但是他總說最近很忙。哼，也不知道到底在忙什么……好想去他們公司看一下啊，會不會有那種胸部很大的女生，尤其是那種表面看似清純的剛入職后輩，一口一個‘秦前輩’甜絲絲的喊著，然后再以‘前輩幫了我這么多忙，不如我請前輩吃個飯吧，然后請著請著就去不正經的地方了！”
“好……好可怕……雅歌姐，黑掉了……”
“呃……抱歉抱歉。”回過神來，許雅歌無奈的露出笑容，“要是我有小瀅那種性格就好了，她要是以后找到男朋友了，肯定會天天惹男朋友開心吧。肯定會有說不完的話題。”
“瀅瀅姐，嗎……”
“瀅瀅姐，就像，長不大的，孩子呢……”
你才沒有資格這樣說別人吧！
許雅歌心中好笑著。
“好啦。”待到幫虞墨染擦拭完后背，又用噴頭替她沖洗了一下。
許雅歌這才取出一條浴巾，像是照料小女兒般，細細溫柔的替她把濕漉漉的身子擦干凈。
剛洗完澡的少女，渾身上下都彌漫著沁人心脾的芳香。
那泛著紅潤的肩頭，與白的仿佛能散發淡淡熒光的玉臂映襯，已經開始在發育的嬌柔之物，隆起一抹可愛的弧度。
平坦的小腹處，有一個小巧的漩渦狀肚臍。
許雅歌欣賞般的視線朝下望去。
然后，稍有停頓。
“光溜溜的一片呢……”
以前雖然就知道，但還沒如此近距離面對面的觀察過。
總之就是非常可愛，不管是身體的哪個部位，都透著幾分青澀孩子氣。
卻又精致宛若一件細膩到了極致的藝術品。
“以前從來沒長過嗎？”許雅歌細心的替她擦拭另外一條胳膊上的水漬，又好奇問道。
從光滑的肌膚上來看，似乎不像是被剃過的。
“沒長過，什么。”
“毛毛。”許雅歌露出一抹狡黠。
少女的臉蛋紅了。
毫無表情的臉蛋漲紅成片，有些無措的站在原地用雙手遮在身前。
膝蓋微微彎曲朝內側縮去，仿佛想將什么給藏住似的的動作，也有說不出來的可愛感。
“哈哈，原來能聽懂啊。”許雅歌的笑容似小惡魔，狡黠的沖她眨了眨眼睛。
“討，討厭……不，不想理你，了……”
“總之，加油吧。”許雅歌莞爾抿唇。
“加油……”虞墨染抬起頭，迷茫的看著她。
“因為有了喜歡的人，所以才要更加加油啊。貓咪前輩如果真的像是你說的那么溫柔的話，一定也會被其他女孩子喜歡吧？”許雅歌又道，“到時候要是有其他女孩子跟墨染搶貓咪前輩，可就不妙了喔。”
虞墨染眼里忽然浮出一抹堅定。
“不能……讓給她們。”
“是呀，那就更加努力的去靠近吧，趕在其他女孩子之前。”
“要，更努力。”小拳頭被攥了起來。
“對呢。”許雅歌輕輕呼了一口氣。
有時候哄小孩子還挺累的。
不過要是能有虞墨染這么可愛的女兒，她倒是愿意天天陪著她一起做夢。
哪怕全是一些荒謬的童話。
“不能被，其他，女孩子，搶走，貓咪前輩。”依舊是一字一頓，但語速稍微快了些。
“是哈。”
“就算是，雅歌姐，也不會，讓步。”
“啊哈哈……”許雅歌柳眉輕輕抽動，苦哈哈的笑著：“我不會跟你搶貓咪前輩的啦。”
“真的，嗎。”
“當然呀，我有自己喜歡的人呢。”輕輕伸手撫上少女略帶潮濕的頭發，許雅歌憐愛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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