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旦重新打地洞……那個,以神通鉆入地面離開了。
正如他悄悄的來,沒有引起響動。
雖然如今女生宿舍已經炸開鍋了,兩名神祗境的宿管大媽已經在放出神識尋找。
但找偷窺狂,與我李旦有何關系。
重新回到劍堂,李旦是開心又激動的。
激動的是,他腳下通往的神秘地方,有很大可能就是解析六代殘體的地方。
不過直入五千米,深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這次是準備沒充足,差點給整露餡了。
開心的是,他對安慕汐這個娃娃又多了解了幾分。
自立自強,自尊自愛。
對父母孝順的人,對師尊基本同樣是。
再加上此番巨臭榴蓮之行,他一直暗中觀察所見,對她的行事手段極為贊賞,基本都是滿分。
這年頭,混的好的,或者想幕后裝逼的,沒個宣傳的徒弟咋行。
尤其還是這么白的一個徒弟。
那可是安慕汐啊。
李旦剛準備進去,天空一道呼嘯聲便來了。
不是枯明虛還能是誰。
這么快就從地底出來了?
就算有臭的,也不該是我一個人啊。
這次從外面回來那么多人,一個個都很臭的,都說了茯苓花清洗后,還會在身上滯留幾天的。
安慕汐也是臭臭的,所以這幾天一直沒出來。
我因為吃了榴蓮,所以臭的更濃,更長一些而已罷了。
李旦有些忐忑的看著他笑瞇瞇而來。
“李老師,你一直在啊。”枯明虛落身下來,然后立馬打了兩個噴嚏。
惡心的干嘔了一下,立馬覺得有些不尊重人。
李旦倒是識趣的往后退了退,聳了聳肩。
“可不嗎,好奇的出去一趟,誰能想到還散不了了,為了不惡心人,就只能待在家里了,枯老師有事嗎?”李旦問道。
李旦出去的事他當然知道,所有外出的人都有登記并上報的。
畢竟現在已經沒有人出去了,該回來的都回來了,沒回來的,估計也回不來了。
禁制上空的那霧氣如今已經達到了粘稠狀,估計得三四個月才能消散。
不過這個時間段,估計是白玉太墟院最安全的時間了。
“李老師有心了,我當初第一次也是好奇出去,沒找到啥好東西,還惹得一身臭,往后就再沒出去了,是這樣的,就在剛剛,學院發生了偷窺事件。”
枯明虛有些無可奈何道。
李旦心里一突。
這精英班的辦事效率就是快啊,
自己前腳剛回來,那邊就已經有所行動,連帶著地底的枯明虛都出來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這枯明虛是得到消息后,直奔自己這里來。
偷窺可能沒懷疑自己,只是單純的來驗證一下自己在沒在。
看來古天炎說的沒錯,如今他雖然是精英班的選修課老師,但人家還是在防備著自己。
往后做事還要多留個心眼才是。
“偷窺?誰啊?”李旦裝著疑惑問道。
枯明虛道:“是有人偷窺了鷹犬班如今公認的班花李晴鳶洗澡,大白天的,膽大妄為,簡直是目無法紀,鷹犬班是以小雞吃老鷹這位傳奇作者而建立的學區。
建立之處就是嚴格篩選品性,雞佬多么的無私和偉大,奉獻了那么多腦洞,影響了無數作品的創造,尤其這樣的事還是首次發生在這里,簡直是奇恥大辱。”
枯明虛一副憤怒的樣子。
李旦聽得心里暗爽,我這么偉大嗎。
那你們是不是該交給形象使用費什么的,打賞到我名下也可以啊。
不過李旦還是裝著疑惑的樣子:“班花李晴鳶?怎么聽著這么耳熟?”
一副我并不知情的樣子。
枯明虛隨口道:“就是前幾天來找你的那個。”
李旦哦了一下:“原來是她啊。”
但心里猛然一驚。
他記得幾天前回來時,在劍堂門口碰見李晴鳶這個有溝必火的女子時,只有她一人。
看來,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短時間內真的有人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
萬事,還是得小心一些。
“院長親自去了,已經將所有人都叫了出來,嚴查此賊,給女生宿舍絕對的安全,包括他們家族和宗門對咱們學院的信任,故而來找你也一并去看看的,不過看你這樣子……”
枯明虛有些遲疑,再次感覺有些惡心。
實在這味太沖了。
李旦道:“為人師表,我要是這么去了,學員們會不會對我有什么嫌棄啊。”
枯明虛點點頭:“也罷,你不用去了,我給院長說一下就是。”
李旦頓時感謝,枯明虛點點頭便走了。
抬起胳膊聞了聞胳肢窩,李旦呵呵一聲。
明明這么香的……嘔~
回到住所,李旦又用茯苓花好好清洗了一遍。
浴桶內,李旦拿著大號的刷子上下搓著,不斷唱著洗刷刷,洗刷刷……
但后背都搓紅了,這股味道反倒越來越濃。
不對……
李旦立馬從浴桶里出來,隨手套了一件衣服,然后看向洞府門口。
一個長長的影子慢慢出現,直至越來越短,然后停了下來。
李旦瞇著眼,全身戒備,心里大驚。
往常,劍堂門口來人,他都會心生警覺。
但剛剛就算是洗澡,神識也是外放的,可對方都通過劍堂,來到自己洞府門口,他都沒感應到。
如果不是這股巨臭榴蓮的味越來越濃,還伴隨著一股不屬于身上的酒香味,他差點都沒反應過來。
可就在下一刻,門口響起了一道樂呵呵的聲音。
“李老師,你在嗎?”
李旦摸了摸墻壁上的禁制,完好無損。
然后慢慢走出去,頓時笑了:“原來是你啊,快請進快請進。”
洞府外,站著一個一臉笑容,頭發青黃的老頭。
不是一起在巨臭榴蓮那里碰到的知音老哥哥,還能是誰。
此刻他手里提著四壇酒,濃濃的臭味不斷從里面溢散出來。
這應該就是他之前說的用榴蓮釀的酒了。
“看樣子你也是被嫌棄了,沒有去一起集合抓流氓啊,”李旦笑著打開禁制。
老頭嘿嘿一笑,反倒得意的揚了揚手里的酒壇。
“世人獨醉我獨醒,世人皆濁我獨清,他們知道個什么,李兄弟,嘗嘗我的獨門秘酒,你可是自我以外,第三個能嘗到此酒的人……不對,第二個嘗到的人了。”
老頭帶著酒壇而入,頓時整個洞府都被這股味道所覆蓋。
李旦倒是來了興趣,笑嘻嘻關了禁制后,趕緊邀請進來。
“那我可是榮幸之至啊,這輩子還沒嘗過呢,對了老哥哥,上次匆忙忘了問了,你怎么稱呼?教授的什么課?改天我找你啊。”
李旦拉開凳子,兩人坐下問道。
老頭將四壇酒放在桌上,嘿嘿一笑:“你就叫我老臭吧,我喜歡臭臭的東西,尤其是巨臭榴蓮。”
李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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