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蘭娑大師的質問,鐘吾害怕的一擦鬢角的冷汗。
“因為在葬靈山處理它,會引起巨大的生機肆虐,會被、被大家發現的,畢竟它快兩百多萬年了,所以送到山下……嗯?我沒讓送到瑯邪郡啊,我只是讓送到山下找個沒人的地方……”
鐘吾豁然瞪大了眼睛,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
媽的,這是有人坑害他呀。
賺錢不要臉了這是,連本世子都敢騙。
蘭娑一陣呵呵。
直接伸出大拇指。
“你牛,你是真牛,柳蟬精怪的事我不行信你作為一個王侯家的人不知情?可盡管如此你還是下手了,你他媽良心讓狗吃了?”蘭娑怒罵道。
一旁而坐的楚淵和蕭青河也是氣的牙癢癢。
鐘吾則嘴里一陣怒罵那吃里扒外的仆人,更多的是娘親。
你直接處理好了把柳木心送過來不就好了,非得弄一個活的過來讓我親自去取。
這又不是吃飯,趁著熱乎勁。
現在倒好,弄成這樣的局面。
“第三次人蟲大戰都過去百萬年了,他們也都是過去的事了,活著的人總得想法設法活著,拋開事實不談,它只是精怪而已,每年各地拍賣會那么多精怪一個個都搶著……”
“住口!”
聽著鐘吾的自言自語,似乎在為自己辯解,一旁而坐的蕭青河猛然吼道。
更是豁然起身,因為憤怒脖頸青筋猙獰。
伸出的手指著鐘吾,氣的渾身顫抖。
“什么叫過去的事了?過去的人和事就該被忘記嗎?沒有他們的浴血奮戰,你這樣的公子哥能有今天這樣舒服的生活環境?
你還是世襲王侯家族,說出這樣的話真叫人寒心,我,我……你他媽的!”
蕭青河嘴唇哆嗦,如果不是有蘭娑大師在場會失態,他真想沖上去狠狠給他兩腳。
真是悲哀啊。
這就是他們一直所守護的當代年輕人。
他們不光已經不知道感恩,而且比蟲族還要狠毒,明知道柳蟬的身份和所做的貢獻,可依舊選擇了迫害。
人渣!
畜生!
“蕭兄,別生氣了,跟這樣的人犯不著!”一旁的楚淵見此,連忙起身安慰。
坐在上方的蘭娑同樣雙手捏的嘎嘎作響。
這真的帝都那邊的年輕人世子所能說出的話?
這代表的是那邊所有當代人的思想嗎?
太可怕了。
真的太讓人心寒了。
光是他的這句話,要是讓如今依舊守護在邊境的那些戰士聽到,恐怕會心灰意冷成什么樣。
“東西給我!”蘭娑起身伸出手。
鐘吾猶豫了一下,從神府取出那枚柳木心。
看著比以往他所認知的柳木心,更加的大和碧綠,蘭娑確定這就是。
一招手,柳木心直接落入手中。
鐘吾下意識的想要張口,嘴唇動了動,還是決定先不說話了。
蘭娑看著這充沛極度生機的柳木心,稍一思索就知道他用來干嘛了。
“昔日我參加過一場拍賣會,有一枚萬年柳木心最終以三百萬神靈石被拍賣,柳蟬精怪用百萬年化形,又參加大秦第二十三軍團數以萬年,如今第三次人蟲大戰也已過去將近百萬年。
我就按兩百萬年算,一共是六億神靈石,這東西今日我蘭娑權當強買強賣了。”
蘭娑說完,直接收了柳木心,而后自神府掏出數十個儲物袋。
揮手間就落在了鐘吾前面。
“老夫從來對錢沒興趣,所以身上沒多少錢,這里是我的全部家當,共計五千萬神靈石。”
說完后,順勢坐下取出一張紙,開始揮灑。
“這是欠條,老夫欠你五億五千萬,可能時間會久一點,但絕對會還清的。”
一張欠條由蘭娑親自書寫送到還跪在地上的鐘吾面前。
鐘吾此刻心里突然劇烈驚慌起來。
事情似乎有些嚴重。
而一旁的楚淵和蕭青河兩人,看著蘭娑大師這般的樣子,內心感動不已。
這才是真正的大師風范啊!
尤其是楚淵,腦海中已經想好了接下來要做的打算了。
如此事跡,不好好宣揚一下,怎么對得起大師。
一個老牌十品丹師,為了救昔日戰斗在一線的英雄,欠了一秩序境年輕人五億神靈石。
在接下來的日子,將用他枯朽的身子骨,不斷給人煉丹以還清債務。
如此,恐怕將會引起整個大秦一場軒然大波吧。
到時候,管你是侯爺還是祖境巡察使,我看你怎么保護這蠢貨。
當然,這對蘭娑大師而言,也是一場榮譽和保護。
鐘吾則咽了一口唾沫,反應了過來,連忙把所有儲物袋和眼前的欠條一陣推脫。
“不不不,蘭大師,這個真的沒必要,我對大師的敬仰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未來能有幸侍奉在您身邊,晚輩就已經是祖上燒高香了,這柳木心鐘吾就當孝敬您了,其他東西是萬萬不敢的。”
鐘吾連忙道。
聽著鐘吾的話,站在他面前的蘭娑面露悲憫。
“你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個錯在了哪里,東西收了,我蘭娑這么多年可從來沒欠過任何人東西,更不用說一個晚輩了!”蘭娑直接將欠條扔下。
鐘吾手一顫。
“你不是一直想跟我攀關系嗎,如今我們可是有了關系呢,可能未來上千年我都得一直聯系您這位債主,況且六億神靈石,這可是一筆難以想象的財富呢。”
蘭娑畫風突然一變,連著語氣都變得柔和起來。
鐘吾一聽,似乎有些道理哈。
尤其是面前的眾多儲物袋和欠條。
可是,總感覺哪里有些不對勁。
我這個人雖沒大哥那么聰明,但也不是傻子。
不行不行,絕對不能收。
可突然,一旁而坐的楚淵起身,直接過來抓起那些儲物袋和欠條,一股腦兒塞進了鐘吾的衣領中。
而后拍拍手。
“大師,他收了!”
鐘吾看著被撐起來的衣服,一時有些懵。
蘭娑對楚淵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神色,而后看向鐘吾。
“現在,你我買家和賣家的事算是兩清了,現在,我是以人族的身份對你進行審判,更得對老夫證名,對整個葬靈山、整個云中郡向我那位故友證名,蕭大人,我想親自去一趟瑯邪郡,可否?”
蘭娑看向蕭青河。
蕭青河看著一臉認真詢問的蘭娑小老頭,再看看跪在地上,臉色煞白的鐘吾,似乎有些明白了。
雙眼發亮,而后躬身行禮。
“多謝大師!”
蘭娑點點頭,隨意收拾了一下,對著周知離和司空青魚一示意。
兩人直接過來,一把抓住鐘吾就提了起來。
“干嘛,你們要干嘛?”
“錢我沒收,都是他硬塞給我的。”
“風羽芝,救命啊。”
這個時候的鐘吾驚慌不已,可無論怎么樣就是掙脫不了半祖境的擒拿。
等出了外面,剛剛給二夫人傳遞消息出去的風羽芝見此,頓時臉色大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