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瀾心煩意亂的回到家,一進門只見顧爸爸一臉肅然的坐在沙發上眉頭緊鎖,顧思瀾跑到他的面前沒好氣的問:“爸,發生什么事了?這么氣急敗壞的叫我回家?”
顧爸爸從沙發上站起,一句話沒說反手就是一個巴掌。
顧思瀾捂著火辣辣的臉,整個人懵了。
顧媽媽跑到顧爸爸身旁勸:“有什么事好好說,干嘛動手!”
顧爸爸瞪了顧媽媽一眼,憤怒道:“再不教訓教訓他,咱們顧氏的天就要塌了!慈母多敗兒,都是你慣的!”
顧思瀾喊道:“爸!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顧氏的天要塌了!咱們顧氏不是還有你嗎?”
顧爸爸厲聲斥道:“我問你,你最近是不是招惹了江通財貿徐總的人?”
顧思瀾一思索,江通財貿徐總,不就是徐佑文嗎?他又怎么了?
顧爸爸看顧思瀾沒有聲音,心里有了底,便斥道:“江通財貿的徐佑文來頭不小,追著我們顧氏的最新的收購方案不放,處處與我們作對,光兩天我們顧氏的股價就掉了整整兩千萬!還放話給我說要是你再盯著他的人不放,就要想辦法讓我們顧氏在江州徹底消失!”
“靠!又是徐佑文!”顧思瀾恨的牙癢癢,拳頭捏緊發顫。
“你還有臉說別人!人人都知徐佑文身后有一個愛的緊的寶貝,你誰去招惹不好,偏偏要去招惹他的人!你從小到大,我們什么都慣著你,你要什么我們不給你,那么多名門閨秀你看不上,偏偏要看上別人懷里的人!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顧爸爸恨鐵不成鋼。
“爸!你怎么能這樣說!是那徐佑文手段陰狠,他不跟我正面對決,卻反倒在暗地里跟我們顧氏不對付!真是個卑鄙小人!”顧思瀾憤憤不平。
“你!你從未踏足商場自然不懂商場上那些門門道道,商場如戰場,每一分每一秒都是千萬利潤的出入!什么叫手段卑鄙,是你孤陋寡聞!”顧爸爸吼完捂著胸口猛咳起來,他扶著沙發支撐著羸弱的身體,單手指著顧思瀾,道:“要是你能繼承顧氏就好了,也好過我再操心!你真是氣死我了!咳咳!”
“爸!”顧思瀾沖到顧爸爸面前扶著他,想要說什么安慰的話,都被他咽了下去。
顧爸爸只感覺一口氣沒上來,整個人頭腦發昏,一翻眼,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顧媽媽在一旁抹著眼淚,顧思瀾拿出手機急忙叫救護車。
醫院的搶救室外,顧思瀾和顧媽媽在祈禱著顧爸爸沒事。
顧媽媽睜著淚眼看向顧思瀾說:“其實你爸爸一直都瞞著你。”
“瞞著我什么?”顧思瀾問道。
“他的心臟有問題,但是為了不讓你擔心,一直都不告訴你。”顧媽媽摸了把眼淚。
“醫生讓他不要太過操勞,可是他說你的夢想是當警察,他不能把公司交給你,他還能再撐撐,撐到你弟弟長大。”顧媽媽一邊說一邊掉眼淚。
“怎么會這樣……”顧思瀾的心一陣酸澀。
“思瀾,媽媽求你,要是你可以,能不能幫你爸爸分擔一些?”顧媽媽哀求道。
“媽……”顧思瀾蹙著眉。
就在此時,搶救室的門被打開,顧爸爸被推出手術室,醫生看著顧思瀾說了下病情:“病人已經脫離危險,好好靜養,不要太過勞累就會好的。”
“謝謝醫生。”顧思瀾感謝道。
素白的病房里,顧思瀾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雙手向握祈禱著。
下午時分顧爸爸漸漸蘇醒,顧思瀾雙眼通紅,一把握住顧爸爸的手哽咽道:“爸,是我不對,沒有關心你的身體……”
顧爸爸的臉色蒼白,搖搖頭:“沒事的,雖然我一直想讓你繼承公司,但我一直想著你的夢想是當個警察,所以我什么都沒跟你說,就想著讓你有了自己的夢想這樣開開心心的也挺好,每個人都有夢想,我能理解你,其實不瞞你說,我年輕時跟你一樣夢想也是當個警察,你就想你這點是隨了我吧!其實我還挺以你為傲的。思瀾,你要當警察我不怪你,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那徐佑文不是個善類,他背后的靠山不簡單,我只是擔心你會吃虧。”
“爸,我知道了,對不起!”顧思瀾哭訴著。
“思瀾,你是我的兒子,我只是希望你好好的。”顧爸爸意味深長的說。
“爸……”顧思瀾雙眼濕潤。
顧燃渾身無力,她感覺自己已經昏天黑地的不知道睡了多少天,手腕處很酸痛,她動了動,上面的手銬還銬著,發出金屬與金屬碰撞的脆響。
雙手和雙腳還被麻繩緊緊捆著,嘴上的膠帶倒是去掉了,但是渾身沒力,無法動彈。
她側躺著,聽到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腳步聲漸漸清晰,漸漸靠近。
“你醒了。”
是徐佑文的聲音。
他伸出修長好看的手撕去她嘴上的膠帶。
“這是哪里?”她用盡力氣問了這個問題。
“這是一個誰也找不到的地方。”徐佑文低下身看著眼前的顧燃露出邪魅的微笑。
“放我走……”顧燃張著干啞的喉嚨說道。
“阿燃,我是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我們不是說好要一生一世的嗎?”徐佑文的手背輕輕滑過顧燃蒼白的臉。
“你瘋了,你殺了我媽,我是不會跟你在一起的。”顧燃道。
“可是你肚子里還有我的孩子啊!”徐佑文微微一笑。
顧燃的鼻子一酸,眼眶濕了。
是啊!自己還懷著他的孩子!
“阿燃,只要你好好呆在我的身邊,我就會好好對你。”徐佑文低垂著眉眼說道。
“做夢!”顧燃說道。
“阿燃,你要好好想清楚。”說完,徐佑文從自己的西裝口袋里拿出了幾張照片一一陳列在顧燃的面前給她看。
“阿燃,你看啊!這是你熟悉的顧警官吧!”
顧燃抬起頭看著徐佑文手中的照片,那是顧思瀾的照片。
“你要怎樣?”顧燃詰問。
“顧警官家最近可慘了,兩天之內整整損失了兩千萬!”徐佑文得意的笑。
“是你干的!是不是!”顧燃憤怒。
“你真聰明!”徐佑文的樣子讓顧燃感覺有些陌生,她從未見過徐佑文如此這般病態癲狂的模樣,好像跟不久前見到的那個人完全是兩個樣子。
“你知道我為什么要這樣干嗎?”徐佑文頓了頓,笑著繼續說:“因為他靠你太近了!損失兩千萬只是一個小教訓!要是他再靠近你,我就會讓他生不如死!”
“徐佑文,你瘋了!我跟顧思瀾根本什么關系也沒有!”顧燃憤恨道。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你!誰要靠近你,我就不會放過那個人!”徐佑文捏起顧燃的下巴,繼續說:“阿燃,只要你好好呆在我身邊,我就不會傷害任何一個人,要是你離開我,無論是顧警官還是顧警官的家人,我都不會放過!”
“你是個瘋子!”顧燃罵道。
“阿燃,這個世界能讓我瘋的只有你,所以不要離開我,好嗎?”徐佑文的眼眸里充斥著威脅又充斥著哀求。
顧燃不敢相信自己愛的人竟會變成這般不擇手段的人。
徐佑文站起身,笑著說:“阿燃,你想通了告訴我,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邊,不離開我,我就會給你松綁。”
“不可能!”顧燃咬牙切齒道。
“你好好考慮清楚吧!”徐佑文出門,臨走前說道:“我給你準備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