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燃坐在車子里一路上都在思考趙蔚說的賬本,樹影斑駁映照在透明的玻璃窗上跟著時光不停流轉。
賬本會藏在哪里?
回到公寓,顧燃對周特助說:“徐佑文送的東西你給我拿回去還他。”
“顧小姐,我還是先打個電話吧!”周特助有些為難,一想到徐佑文不開心的樣子就覺得頭疼。他從沒違逆過徐佑文的話。
給徐佑文通完電話后,周特助回到了顧燃居住的公寓拿起了徐佑文買的那些東西對顧燃說道:“顧小姐,東西我拿回去啦!”
顧燃坐在沙發上看著周特助說道:“嗯,好。再見!”
周特助轉身離開了公寓,顧燃依靠在沙發上一直在思考賬本的問題,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到答案,人有些累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她醒來的時候身上蓋著薄薄的毛毯,她坐起身四處張望,只見坐在一旁沙發上翹著二郎腿玩著手機的徐佑文笑瞇瞇的看她:“醒了?”
“徐佑文?”顧燃有些驚訝。
“難得看你這么乖的樣子。”徐佑文笑瞇瞇說。
顧燃撇過臉不想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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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七點了,我們出去吃點東西吧!”徐佑文笑著說。
“……”顧燃還是不說話。
徐佑文笑了笑,走到她面前將她身上的毛毯拉開甩在一邊,牽起她的手笑著說:“走啦!我不會吃掉你的。”
顧燃被徐佑文牽著,兩個人走出了公寓,顧燃坐上了副駕,徐佑文紳士的幫她系好安全帶,顧燃一路上安靜的不說話,徐佑文駕駛著車子笑著說:“阿燃,江州新開的西餐廳我帶你去嘗嘗,聽說很好吃。”
“……”顧燃不說話。
“這家餐廳是跟我們公司合作的人開的產業,本家是搞清潔用品的,到了小輩這一代就開始開設各種餐飲,想要進軍飲食行業。”徐佑文介紹著。
顧燃一路上都側著頭看窗外的風景,聽著徐佑文噼里啪啦叨叨了一路。
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徐佑文停好了車,顧燃跟著徐佑文下了車。
這是一家中國風的外國餐廳,外面雕梁畫棟的外觀設計別具風格,要是不看清楚牌匾就真的會以為是一家中餐館。
“西風”
這家西餐廳的名字。
徐佑文帶著顧燃來到服務臺,穿著打扮英俊筆挺的服務生領著他們走進餐廳,坐在最佳的位置,服務生禮貌的將菜單遞到他們手上:“這是菜單,請問點些什么。”
徐佑文翻動菜單,垂眸看菜單上的字問:“你們招牌是什么?”
“先生是菲力牛排。”服務生回答。
“好,那就給我來塊菲力。”徐佑文道,他抬頭看了看顧燃問道:“你要吃什么?”
“我都可以。”顧燃將菜單放在一邊沒有要打開的意思。
“那就兩塊菲力。”徐佑文對服務生說。
“那先生要幾分熟呢?”服務生問。
“我要三分,給這位小姐來個五分的。”徐佑文看了看顧燃。
“好。”服務生在單子上記著菜,繼續問:“還要些什么?”
“來份鵝肝慕斯,牛肉沙拉,再給這位小姐來份熔巖蛋糕。”徐佑文說道。
“好。”服務生收走了菜單就去服務臺下單了。
徐佑文對面前的顧燃說:“阿燃,我一直幻想著再同你平心靜氣的坐下來一起吃頓飯,沒想到今天可以如愿了。”
顧燃卻譏笑一聲:“我只是身不由己,只能配合你,你說要吃飯我便陪你吃飯,你想要睡覺,我就陪你睡覺,哪有什么愿意不愿意。”
“你真是一點沒變,說話還是嘴硬,連一點點軟話都不肯講給我聽。”徐佑文有些失望。
兩個人沉默了片刻,不多時一個打扮精神,身穿定制格子西裝的男子來到了徐佑文的桌前,徐佑文急忙站起。
“徐總,歡迎你的大駕光臨!”那人說話語氣格外夸張。
徐佑文伸出手與那人握了握,笑道:“聽聞王總要開餐廳,我當然要來光顧。”
“是徐總垂青,多謝多謝。”那王總笑盈盈的急忙補充,“那我就不打擾兩位用餐了,用餐愉快。”
“好。”徐佑文點點頭放開了手。
徐佑文坐回位子,對顧燃說:“這是這家餐廳的老板,也就是跟我們公司合作的那家公司的太子爺,長得是一表人材,做生意的頭腦也是靈光,聽說去年一年的純利潤就有兩千萬。”
“哦,倒是挺厲害。”顧燃敷衍的應一聲。
菜很快就被端了上來,一旁比他們早到的還沒上菜,那上菜服務生說:“是王總讓我們給你們先上的。”過一會兒還端著一瓶紅酒到他們面前,介紹道:“這是我們王總送你們兩位的酒。”
“幫我多謝王總。”徐佑文禮貌的感謝。
“那現在要幫你們開酒嗎?”服務生詢問。
“嗯,好。”徐佑文點點頭。
顧燃拿著刀叉切著牛排,一點一點吃著餐盤上的牛肉,牛肉的香味與它的味道完美融合,在口腔中肆意芬芳。
入口即化,是絕佳的上等牛排。
服務生將醒好的紅酒拿過來幫他們兩個人的高腳杯里裝了酒,酒杯搖曳,玻璃杯上掛下一絲絲濃密的細絲。
徐佑文拿起酒杯聞了聞:“酒香濃醇,是好酒。”
他提起酒杯抿了一口,品了品道:“味道柔順絲滑,層次豐富,應該82年的年份。”
徐佑文看著眼前的顧燃笑著說:“阿燃,這酒你不喝點嗎?難道你怕我?”
顧燃笑了笑:“我哪里會怕你,不就是喝酒?”顧燃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她酒量不好,上次喝一點點清酒就醉了,這次喝了一口紅酒就有些暈暈的,不過還沒到醉的地步。
她現在腦子想的是怎么拿到徐佑文的賬本,要是一直跟他僵持,只怕不能打探關于賬本的消息,喝酒的話,倒是可以將兩人的關系緩和一些。
徐佑文看到西餐廳內最顯眼的一側那里的那架黑色鋼琴對顧燃說:“阿燃,你去彈一曲給我聽好嗎?”
顧燃順著徐佑文的視線看去,看到暖光之下那架大鋼琴,笑了笑:“這有什么難的。”她站起走了兩步轉身問徐佑文:“你要聽什么?”
“月光奏鳴曲。”徐佑文道。
月光奏鳴曲是徐佑文在年少時第一次聽到顧燃演奏的樂曲,也就是這一曲在他的心上刻下了深刻的烙印。
顧燃端正的坐在鋼琴前,抬起雙手放在了琴鍵上開始演奏,她記憶里的那個青澀的少年好似在眼前的跳躍。
微風漸吹,輕拂著兩個人的臉,兩個人在一輛自行車上觀看著路邊斑駁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