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牛宿同意了自己的說法，林靈思索了片刻，壯著膽子繼續說道：“牛宿，我不相信你找我，只是單純地為了和我講故事，咱們直接說明白點，你給我準確地情報，我看著幫忙。”
林靈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悲情愛情不能聽，聽了她要是同情起牛宿了怎么辦？
她可是要干正事的人，可千萬不能被兒女私情所左右了。
“你能幫我什么？”
牛宿反問道。
他之后要去找的可是瑤池王母，這位天神可不是凡人所能招惹的。
“我也許不能幫你什么，但如果你不告訴我點什么，不能排除你邪惡的嫌疑，那抱歉了，我只能另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
林靈表示，再怎么懷疑來懷疑去，她頭都要炸了，現在必須立刻扯下面具說通透了。
“呵，你能對我做什么？”
牛宿繼續反問道。
他雖然只是一頭牛，但比個凡人綽綽有余。
雖然被牛宿看了個扁，但林靈絲毫不氣餒，反而信誓旦旦道：“相信我，你不會愿意知道的，我造作起來，我的同伴都會頭大。”
牛宿有些遲疑，雖然不知道林靈這是打哪來的自信，但看她這樣，也不像是在說謊。
見自己都保證到這份上了，牛宿仍舊扭扭捏捏地憋不出一句重點，林靈的焦急癥不由犯了。
“你有啥好猶豫的，我們之間又沒什么利益關系，你與其思考我的來意，還不如多想想你媳婦，想想瑤池王母，哦，對了，還有你娘親。”
林靈表示，敵人已經夠強大了，沒必要把所有人都折騰成假想敵。
牛宿雖然本能覺得這說法似乎不太對，但嘴笨的他硬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然而，從剛才開始牛宿的這一系列反應在林靈看來就別有意味了。
林靈強烈懷疑，也許在牛宿沒有瘋魔之前，應該就是頭老實牛。
而老實牛那是啥？
不就是可以稍微欺負一下，占點小便宜的牛嗎？
想到這，林靈不由暗自興奮。
機會如此難得，她必須妥善地利用起來。
但需要注意的是，為了讓老實牛一直這么老實巴交，最好的辦法，便是規避媳婦的話題。
就算要聊，也必須在其他事情了解清楚之后。
所以，那娘親不就是用來了解牛宿的一個很好突破口嗎？
思及此，聲色內斂的林靈不由又蠻橫道：“你想清楚了嗎？是好好說，還是繼續揣著這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
林靈氣勢凌人，總而言之，她就是一個憑空很牛掰掰的人。
“哞。”
大概真是被這樣子的林靈給震懾住了，牛宿居然使出了牛語。
“哞什么，趕緊說，我明天還得早起陪兩小牛玩呢！”
林靈隱晦地提醒牛宿，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也應該告訴她了。
聽林靈提到兩小牛，牛宿不由心下一軟，林靈帶著兩小牛玩游戲的事，他在這里也能感知到。
一想到兩小牛玩得如此開心，牛宿覺得，就算是為了孩子，也應該告訴林靈了。
“罷了罷了，反正就像你說的，這其實并不是什么秘密。
雖然我出生為牛，但因爹娘血統高貴，我娘親在晉升為神婆之后，更是突破到六品神族。”
牛宿表示，他確實不是普通的牛。
“哦。”
林靈不住點著頭，示意牛宿多說一點。
“族里對我寄予了厚望，希望我能獲得一番造化，化為人形，然后在天宮謀取個一官半職，揚我牛牛一族之名。
所以，在我年幼的時候，娘親便帶著我來到天宮，我在那里耕地，而她則是給天宮中的某位天神打下手。”
說到這，牛宿滿是感嘆。
他覺得如果不是去了天宮，他也就不會與她相遇，很可能永遠都只是一頭普通的牛了。
但就在牛宿感嘆命運的時候，一道煞風景的聲音及時打斷了他。
“等等，我剛才聽到人形了，難道你娘親是牛人？”
林靈不由想到了黑妞，難道牛牛一族的雌性都是長這個樣的嗎？
“是的，我的娘親很牛，當年整個族里的牛都想娶她。”
牛宿表示，他的娘親確實是一個牛人。
“那兩小牛長大后，也能變成人了？”
林靈繼續問道。
“他們……都怪我，因為我的原因，使得他們也被瑤池王母加上了詛咒。”
牛宿自責道。
見牛宿情緒低落，惜命的林靈立刻問道：“那你娘親現在在哪里？”
林靈表示，談論娘親，遠離瘋魔。
“我不知道，當年我被瑤池王母關押在這里后，娘親就沒有再出現過了，但我能感覺到，她其實一直就在我的身邊。”
牛宿肯定道。
“你能感覺到她？你怎么感覺的？”
林靈很是納悶。
這里不是被隔絕了嗎，她都沒法向外發出求救信號，這個被重點看護的牛宿又是怎么做到的？
“娘親曾給過我一個牛鼻繩，我們能通過它相互感知。”
牛宿表示，本來這東西是娘親為了方便他們在天宮中聯絡，才特意做的。
“牛鼻繩，能給我看看嗎？”
不知怎么的，林靈想到了水玥兒的定情玉佩，就功能來說，這兩者很可能是同類型的東西。
難道，這東西神族的人都會制作？
想到這，林靈不由興致更甚道：“牛宿呀，你會做牛鼻繩嗎？你能不能現場做個給我看？
哦不不不，做給兩小牛看，我就只是個旁聽。”
林靈伸手發誓道，她絕對不偷學牛鼻繩的工藝，她就是想看看這類型的東西是怎么做的，到底是添加了什么，才能擁有如此效果。
主要還是林靈深有感觸，不管是那些女神的神眼看人低，還是對各類神族之物的探索感知，神族真的是從頭到尾地排外。
所以，想要順利在神族晃蕩，直到找到師傅，林靈覺得，有必要更深刻地理解神力的。
這頭的林靈想法十分美滋滋，但那頭的牛宿就頗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想談論媳婦、想思念媳婦、想夸耀媳婦……可是，眼前的這個凡人不僅一直將話題往他的娘親身上帶，現在更是冠冕堂皇地想要神族的本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