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行!”
二大人雖然說不出個所以然,但反對的態度卻是很強硬。
“沒有什么不行的,一會兵分兩路,你們去了解這些村民到底想做什么,我們三就自己看著辦。”
林靈表示,分兩線路偵查,循規蹈矩風格與突破常規風格。
“這不行!”
二大人仍舊不同意。
見二大人一點道理都不講,只會固執地否決別人的觀點,具有非常緊迫時間觀念的林靈,直接腎上腺素爆發,強勢道:
“如果你是覺得放任他們這樣行動會有風險的話,那我建議你現在就去求助。
既然我們沒有什么有效的辦法,與其在這里僵持著浪費時間,還不如抓緊時間尋找突破口。”
林靈努力壓制著自己的牛脾氣,盡可能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一點。
“可是……”
二大人仍在猶豫,村民的這些異變應該才開始不久,或許他們再努力一下,就能將他們變回原樣。
見二大人扭扭捏捏、沒個痛快,林靈立刻轉頭看向了閻王,即便后者此時還不停淌著虛汗,一看就知道狀態不好。
“閻王大人,你下令吧,我們服從。”
林靈表示,要是閻王也想要在這里耗費時間,那她無話可說。
反正她言盡于此,這里又不是她家,她管那么多做什么?
見林靈雖然嘴上說著讓自己做決定,但那張臉上卻寫滿了“如果不合她意,就要絕交”的小表情,閻王不由心下一動。
這丫頭脾氣是躁了點,但卻意外地不讓人討厭。
然而,雖然感受到了林靈的關切之心,閻王也不會輕易下定論。
深思了片刻,閻王不由看向云流,問道:“我曾聽說,在人族的世界,變成喪尸后,是沒辦法變回人類的?”
閻王緊緊盯著云流,不給他一絲說謊的機會。
因為,他必須知道,這些神族的同胞,還有沒有救。
“這我暫時沒法確定,所以現在才更要抓緊時間進行研究。”
云流表示,不單單是這個問題,更重要的是,神族的喪尸病毒到底會不會傳染,感染性又是如何。
只不過,因為有木熙的例子,所以云流覺得,這些村民有不低的概率可以復原。
見氣氛又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剛剛表示言盡于此的林靈忍不住又說道:
“我知道,這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讓你們一時之間難以消化。但是,你們確定現在你們擁有慢慢消化的時間嗎?
好好想一想,你們難道不覺得如果將最近發生的所有異樣全都串聯起來,這整個事件細思極恐嗎?
我知道,你們之所以仍想僵持在這里,是因為想要拯救這些村民,想要直接把問題扼殺在搖籃里。
但這可能嗎?
策劃得如此縝密,幕后黑手所圖應該不小。
那么即使這一次失手了,應該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你確定要一直這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你們確定,要這么一直不明不白地下去?”
林靈表示,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敵暗我明總歸是太過被動。想要一勞永逸,就必須把對方給揪出來。
聞言,閻王與二大人不由陷入了沉默。
確實,先是雪山與村民消失,現在又是村民喪尸化,如果不抓出幕后黑手,那么下一次,他們又將會面對什么?
見閻王與二大人有些松動,蕭軼碰了碰林靈的胳膊,提醒她可以再接再厲。
“行了,別再猶豫了,猶豫不決的時候就聽我的。
我之前不都說了嘛,我們的組織是專業的,自然是包括售后服務的。
所以不要慌,真出問題了,我們和你一起承擔。”
林靈拍胸脯做著擔保,既然是她提議這么做的,那么她自然要為自己的言行負責。
聞言,閻王與二大人還沒說什么,云流就已經不滿道:“傻妞,你自己愛做虧本買賣,不要總帶上我們好嗎?”
云流覺得,敗家娘們這詞形容得果然十分準確。
視金錢如糞土的安妍小天使,花起錢來自是相當的大手筆;而林靈雖然不怎么花錢,但卻總做些賠本的大買賣。
只不過,埋汰歸埋汰,云流仍是話鋒一轉,道:“雖然不做虧本買賣,但這一次例外。”
云流表示,這里的事情未必與位面系統無關,所以并不能單純用金錢來衡量。
見林云二人不像在說假話,二大人忍不住問道:“你們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
“這種問題,你們自己去想,現在,你們只要告訴我們,你們到底打算怎么做?”
林靈表示,有這時間磨磨唧唧,還不如爽快點去干點實事。
“暫時按你說的做,只不過,我要和你們一起。”
閻王認為,蕭林云三人明顯對這喪尸更為熟悉,所以想要更快得到最為準備的信息,還是得跟著他們。
說完,閻王又轉身,不怒自威地對二大人吩咐道:“小二,你先暗中觀察這些村民的行動,并立刻將這消息透露給那幾個老不羞,記住,盡量控制人員的傷亡。
“是。”
二大人恭敬地連連應聲。
顯然,唯有閻王所說的話,才是他心中唯一認可的圣旨。
將所有大方向羅列了一遍后,閻王突然板起臉,嚴肅道:“還有,也是最重要的最為優先的,任務中務必確保地府所有鬼差的安危,一個都不許少。”
“…………是。”
“這其中也包括你。”
“是。”
見自己表達地都這么明顯了,二大人這榆木腦袋就是不會回一句關心自己的話,閻王不滿地一撇嘴,但終是沒再說些什么。
見閻王這邊已經交代清楚了,林靈再不浪費時間,帶著幾人立刻朝村民涌過來的方向移動。
有林靈這時空大掛在,蕭云閻一路有驚無險地來到了村民隊伍的最后方。
“我怎么感覺這個地方有些熟悉?”
林靈強烈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見識面太廣了,以至于即使是沒去過的地方,也會有種似曾相識感。
“丫頭,你是不是覺得這東西很熟悉?”
蕭軼撿起一塊暗紅色的石塊,只見這石塊上滿是裂紋,其中一面十分粗糙,似乎是某個大家伙裂開后的碎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