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殺伐的體表漸漸出現了老虎的特征,蕭軼也不再保留。
“靈神附體。”
隨著與窮奇的深度結合,蕭軼的體貌特征也跟著發生了變化。
見蕭軼的全身漸漸浮現出深紫色的復雜符文,全身的骨骼開始出現野獸的體征,安妍不由擔憂道:“這個狀態,在與哥哥的決賽中出現過!”
“嗯,而且同化度比那個時候高了不少。”
云流表示,那個時候的蕭軼,只是通體暗紅、呈野獸特征。而此時的他,雖仍舊維持著人型,但卻能給人一種窮奇降臨的感覺。
以至于雖然蕭云安三人沒有直言,但殺伐卻仍舊立刻辨別了出來。
“窮奇?你的身上居然有窮奇?上一次就覺得你的體內似乎還隱藏著什么可怕的力量,沒想到居然是窮奇!很好!很好!非常好!就讓我試試你真正的本事!”
殺伐全身毛發直立,根根分明,皮下的肌肉不斷鼓動著,光是看看,就能感到飽脹的力量感。
但還不等殺伐將這場肌肉秀表演完整,蕭軼就已經一拳揍過去了。
“抱歉,我是真的趕時間。”
蕭軼表示,不說他才剛剛完成洗髓,雖說整個身體還殘留著難以想象的能量,但實則卻是身心俱疲,他根本無法維持這個開掛狀態太久。
而且,混沌?什么餛飩?
這笨丫頭,肚子餓了來找他就是了,明明動嘴就能解決的事,非得動手。
蕭軼表示,是可忍孰不可忍,這一回,他必須拿出他飼養員的威嚴。
好在殺伐似乎被這刺激的疼痛感給征服,不僅不計較蕭軼剛才那不講武德的舉動,更是如癡如醉道:“痛快!就是這樣!就該這么來!”
興奮不已的殺伐,就如同一條留著大喇叭哈子的哈巴狗,嗷嗚著撲向心心念念的肉骨頭,神情癡迷地與之扭打成一塊,還時不時不忘高昂地呻吟一聲。
咚咚砰砰砰!
兩人拳腳相向,肉肉相撞之間,發出巨大的響聲。
他們周身的不明液體也因兩人的不斷激斗摩擦,直接沸騰到冒泡。
一旁的安妍眼神火熱地看著兩人的生死肉搏,不由感慨道:“決定了,如果我贏了殺伐,就要他答應成為獨孤家族的名譽會員。”
安妍表示,試問哪家沙包好,神族西域找殺伐。
“嗯,如果我贏了他,也要他答應成為諸葛家族的名譽代言人。”
說到這,云流不由大感為難。殺伐的身體看起來刀槍不入,怕是沒法利用普通的針筒從他體內抽取樣本。
“對了,我們過來的時候,你們爺倆又聊什么了?”
安妍偏過頭問道。
蕭軼與殺伐之間的打斗太過刺激,她擔心再看下去,會把持不住自己。
“那個啊,就是爺爺覺得,既然和某個神秘組織成為了盟友,就應該適當的表示一下。
現在這個盟友打算在神族建立辦事處,我們肯定要多多幫忙。就比如說,乘著這波春風,一起打開神族市場。”
云流表示,隨著吞噬族實力的快速膨脹,以及那些還隱藏在外空間的未知風險,光靠位面系統來維持位面之間的平衡,顯然不是長久之計。
但想要和神族達成協議,又談何容易。
想要合作就必定進行利益分配,但不用想,這種牽扯到雙方顏面的利益,一定沒法如此簡單的談妥。
甚至于,位面與外空間的過多交流,會造成何種深遠影響,將不得而知。
所以,那種不牽扯到明面利益關系的私下合作,才是最佳的合作方法。
云流表示,這些神族雖然普遍自視甚高,但也因此,他們擁有極強的責任感,對于該盡的義務,他們從來都不會推脫。
所以諸葛啟明的意思,便是通過這個還不為神知的辦事處,做一些位面隱患的相關宣傳。
就如同他們在地府做的那般一樣,只需要提供一些基本的情報,剩下的,神族自然不會讓他們失望。
當然,如果能進一步打入神族內部,有效避免甌村慘劇的發生,那就更好了。
只不過,這只是后話。
聞言,安妍不由內心感嘆:三巨頭不愧是三巨頭,看事情的角度就是長遠。
見安妍一臉的佩服,云流不由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補充道:“所以,你一會打架可千萬別打上頭了。”
“為什么?”
安妍不明白,剛才明明還談的好好的,怎么轉眼就不讓她打了。
“因為我突然發現,如何讓傻妞和gdp因這一戰而名聲大噪,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事情。”
云流表示,按照他們的初步設想,他們肯定不會挨家挨戶地進行信息的傳播。
但這樣一來,說不定就會有人假借這神秘組織的名頭,趁機干壞事。
但如果,當傳播這些信息的人,本就出名到別人無法模仿呢?
“嘻嘻,聽著還挺不錯的,放心吧,我一會一定會收斂力道的。”
安妍捂嘴偷笑道。
至于蕭林二人會拒絕這種跑腿之事?這不可能的,對林靈來說,跑腿這能算事嗎?
而就在云流與安妍這兩位位面體系的未來領導人,討論著相關問題的時候,體驗了一番酣暢淋漓的汗水交融的蕭軼與殺伐兩人,停了下來。
看著因為自己的打斗而逐漸崩裂的梯田天地,殺伐仰頭,就是一陣豪爽的大笑。
這片長久禁錮自己身體的天地,今天說不定就要毀滅了!
這男人呢,一旦心情愉悅,就忍不住話多;話一多,就忍不住顯擺。
于是,滿身傷痕的殺伐,嗜血地舔了舔手上的傷口后,便忍不住吹牛逼道:“你身上似乎還帶著傷,要不要我讓讓你?”
“如果你控制地住自己的話,可以試試。”
蕭軼反諷道。
經過剛才的打斗,他已經徹底明白了,殺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戰斗瘋子。
“真的不用嗎?你那邊的問題應該挺大的吧。”
殺伐表示,身體不僅是戰斗的利器,更是蓄力的絕佳容器。
當這個容器破損的時候,可想而知會帶來何種影響。
而他能感受到,蕭軼的身體并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