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不少女神不可置信道:“這……怎么可能?”
“這有什么不可能的?有些神,即便是死了,仍在戰斗。”
二大人聲音縹緲道。
眾鬼差為什么能將黃色巖漿給攔住?自然是因為他們得到了天底下最好的防御神器。
沒錯,就是最好的。
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面容,瞬間紅了眼眶的二大人,不由閉上眼,仰頭看向天空那最自由的邊際,內心滿載祝福道:“你們最后的心愿,我們定會為你們達成。
我們會用這世上最好的絕世神器,與吞噬族戰斗。
我們一定會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世上最棒的神器,名為甌。”
是的,眾鬼差之所以能抵擋住黃色巖漿,便是因為他們都批上了這件窩心的絕世神器——甌村村民的神皮。
他們并不是一個人,甌村村民仍在與他們并肩作戰!
看著眾鬼差奮勇阻擋黃色巖漿的背影,擔心他們會觸物傷情的二大人,正打算說一些鼓舞神心的話,便聽到:
“小芳!為什么小芳的皮在你那里!我要跟你換!”
“死開!”
“不給換那就讓我抱一抱!”
“俺也要抱!”
“你們這些lsp都滾開,小芳俺不抱你,但俺給你抱!”
“你們惡不惡心?”
“嘻嘻,小芳你惱羞成怒的樣子,永遠都這么好看!”
“沒錯,以后不準你把小芳脫下來,你長得太丑,我們不愛看。”
見眾鬼差心理素質如此強大,二大人一時之間竟有種被反安慰的感覺。
只可惜,這份輕松的美好時光,并沒能維持太久。
遠方的赤龍突然發出一聲悠遠的龍吟。
幾乎是音落的同一時,赤龍朝著眾鬼差的方向,發出了咆哮攻擊。
看著那赤黃的能量大球,以毀天滅地之勢,快速飛過來,眾鬼差不約而同地咽了一口口水,但卻仍沒有退后一步。
這一刻,他們考慮的不是巖漿流涌出去后,會對神族造成多大的影響;
他們只知道,甌村的兄弟們正看著他們,他們說什么都不能后退。
見眾鬼差打算硬扛下赤龍的咆哮攻擊,東喬不由提醒道:“二大人,快讓他們散開,那赤龍明顯是沖著他們攻擊的。”
“他們不能退!”
二大人表示,絕世神器是不會向任何世界屈服的。
見狀,東喬也不再勸說,她隱隱能感覺到,二大人與眾鬼差正在守護著什么。
但,這并不代表她什么都不能做。
“眾女神聽令,在那攻擊降臨前,我們盡可能地將其打散。”
見眾女神猶猶豫豫,東喬又加重語氣道,
“難道你們這么快就忘了闕河之怒了?你們想讓整個西域都被巖漿流給吞沒嗎?”
東喬這話雖有些夸大其詞的成分,但奈不住家園被毀的回憶還歷歷在目。
于是,第一個、第二個……
在東喬與女夫子的帶頭攻擊下,不少女神鼓起勇氣,加入到戰斗當中。
但當看到那被打散的一點零星攻擊,瞬間就在小山包上消融出一個大窟窿,眾女神不由再次陷入了絕望。
“圣女,我們不行的!”
“我們只是低品神族,怎么可能和這種恐怖的怪物做斗爭?”
“是啊,九殿下和西域之主都在了,就連那位面系統的人都來了,其實沒有我們也可以的吧?”
“閉嘴,我們自己的地方,你們哪來的臉讓外人來守護?”
女夫子厲聲呵斥道。
大概是沒見過女夫子如此嚴厲的表情,眾女神雖仍哆嗦著,但還是認命地繼續削弱赤龍的攻擊。
但這效果,可以想象。
看著這排山倒海般的攻擊,感受著這仿佛來自深淵的熱度,眾女神不由絕望地閉上眼,等待著命運的降臨。
但令她們沒想到的是,就在這時,后排的鬼差一躍而起,用身體直接包裹住這一攻擊。
見狀,眾女神紛紛尖叫著讓他們離開:“你們瘋了!還不快退開!你們會死的!”
“死?我們早就應該死了。”
“但我們現在卻還活著!”
“戰斗的時候,有甌村的朋友在保護著我們……”
“死了的時候,還有閻王大人會來救我們……”
“我們無所畏懼!”
眾鬼差紛紛表示,他們找不到任何退縮的理由。
見在眾鬼差齊心協力的擠壓下,赤龍的攻擊真的開始被瓦解,眾神不由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但還不等他們高聲歡呼,赤龍的第二波攻擊已經開始了。
“完了完了,鬼差都分身乏術了,我們這下真的完了!”
“完了就完了,我去和它拼了!”
“拼什么?你逞什么英雄?憑你一個神又能做什么?”
大概多少受了點鬼差的影響,即便眾女神仍舊喪氣話不斷,但這一次,她們并沒有逃跑,堅持著朝那咆哮攻擊球瘋狂輸出。
“不行,這樣下去,我們所有人都會完蛋的!夫子、二大人,請助我一臂之力。”
說著,東喬身上的霓裳無風自動,清晰可見數道神力在其上游走。
但就在東喬打算攔下第二波攻擊時,有一個人比她更快行動了。
精神萎靡的牛宿,強行運行起體內最后的魔氣,用魔化的身體挺身擋住這道攻擊。
只不過,赤龍的這一擊比第一擊有過之而無不及。
哪怕魔化牛宿已經全力阻擋,但仍被這個能量球給迅速向后推。
“不行,我們必須去幫助他!”
說著,東喬便毫不猶豫地將自己的神力盡數輸送到牛宿體內。
感受到這股熟悉的神力,牛宿頓時如打了雞血一般,哞叫一般,便利用牛角狠狠撞擊在這超大能量球上。
見這方法有效,眾女神紛紛效仿,將自己的神力紛紛傳輸到牛宿身上。
眼看著牛宿就要將能量球給頂碎,一道赤黃的巖漿流突然翻涌而起,并瞬間將兩者淹沒。
眾神只來得及聽到一長串的炸裂爆破聲,能量球爆破所產生的沖擊,直接將所有神一沖而散。
良久之后,東喬才艱難地從地上爬起,皺著眉頭道:“咳咳,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牛宿呢?他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