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烏龜不是都要冬眠嗎?”高小君投了個幣,問敖孿。
敖孿回:“烏龜的冬眠和溫度有關,這里的噴水池經過了改裝,水溫恒定,足夠溫暖他們就不會冬眠了。”
和候鳥就完全不一樣了。
看完了烏龜,高小君抬頭看向了龍王廟,恢弘圓粗的木柱將正梁和楣梁連結起來,斗拱下面,有精致的彩繪,正殿里龍王塑像也是極為霸氣威嚴的。
她掀開嬰兒車的頂棚,把追風拎出來。
“你看,這個龍王廟怎么樣?”
恢弘大氣,應該是適合雨燕做窩的。
“你看那個彩繪,多精致啊,那個屋檐,多擋風啊,你可以叫上你的小伙伴們明年春天來這里筑巢啊,這是敖總的廟,他不會介意的。”
敖孿:“……”
見追風不答,高小君也不問了,在龍王廟門口買了瓶可樂就繼續往前走了。
江邊步道還是有許多景點的,有許多廟宇、仿古建筑、會館等,一幢幢的,都十分高大恢弘,一看就適合樓燕筑巢,但走近一看,斗拱之下,都用了細細的網蓋住了彩繪。
她心一緊,知道那就是人們為了防止鳥雀筑巢而專門布的網。
“那個網,有一個專門的名稱,叫做罘,自古以來就有,防鳥雀,也防蝙蝠和梁上君子。”敖·喘氣的百科全書·孿立馬解釋。
路過了幾處仿古建筑,看見工作人員正在修復斗拱下的彩繪,順便把筑在上面的燕窩給搗毀了。
地上全是燕子窩,是被直接捅下來之后,摔了個稀爛,搗毀之后,工作人員把被污染的彩繪和建筑體擦干凈,又布上了那種叫做‘罘’的網子,明年燕子回來找不到窩,也無法落在斗拱下面筑巢,自然就會離開了。
這是人造的建筑,是人類的地盤,建筑的主人有權力這么做,但——
高小君什么都沒說,催著敖孿走了。
一下午高小君都沒有說話,一個人悶在書房里看書修煉,追風也靜靜地蹲在鳥籠子里。
晚上吃過飯之后,敖孿忽然說:“我要去昆侖山看一下白澤的進展,一起過去吧。”
高小君本來不想動,可想了想,還是一起出發了。
“咖啡也喝完了,我去找白澤再買一點,香木創作需要的。”
出發的時候,穿著一身衛衣的追風也一躍跳上了高小君的肩膀,一行人龍鳥很快就到了昆侖山。
敖孿跟著白澤去了試驗場里看研究進度,高小君帶著追風在商行里轉悠,果然在柜臺上找到了一只舔毛的白澤。
“白總。”
看見那治愈人心的白毛毛粉爪爪,高小君上去就猛吸了一口。
“你不去當寵物真是浪費了。”
高小君幸福地蹭著他的毛茸茸,這觸感,這香香的氣味,真是太舒服了。
白澤露出個大笑臉:“想讓我當寵物啊?完全可以啊,你出錢就可以租走一只啊。”
說著,用爪子拍了拍自己面前的價格牌。
只見價格牌上用大大的黑色正體寫著:
“品種:白澤。
年齡:2歲。
編號:10086。
用途:食材、寵物、獸體實驗、坐騎、吉祥物、鎮宅神獸等。
租金:500萬丹年(押金1000萬丹,白澤體受傷死亡押金不退)”
高小君:“……”
回頭一看,附近的櫥窗里還真的蹲著幾只待租的白澤,正供客戶挑選。
有個有錢神交了錢給自己的女兒租了一只當寵物,那只毛茸茸的白澤變成小小一團,‘喵喵喵喵’的叫著,被一個小蘿莉抱走了。
實驗室里送出來好多只死掉的白澤,大概是實驗新武器的時候,被外星人給撕碎的那種,總之就是死透了,各種死相。
然后,那些死掉的白澤被送進了可視化的流水線操作臺上,機器給他拔毛、剝皮、清洗,一系列處理之后,送到了一個人形白澤面前。
人形的屠夫白澤拴著圍裙,手起菜刀落,剁掉了自己的頭和爪子,然后熟練地上秤包裝打價簽,然后——就把自己給稱斤數賣了?
那個柜臺前的等待區,已經排滿了人神妖,語音系統正在忙碌地播報著。
“請0214號到1號柜臺領取您訂購的20斤白澤里脊肉。”
“請0215號到2號柜臺領取您訂購的一對完整的白澤前爪。”
“今日的白澤肉已經供應完畢,取號機已關閉。”
高小君:“……”
為了賺錢,白澤已經不擇手段了,連自己都賣!
高小君好歹見多識廣,一會兒時間就緩過來了,而追風,他直接被嚇傻了,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
不懂你們白澤。
高小君回過神來,跟白澤說起了自己的意圖。
白澤:“想要咖啡啊?你去咖啡專區找做咖啡的白澤吧,我已經被人租走了,雇主正在刷卡交錢,我沒空了。”
說著,一個有錢妖過來了,手里拿著收據發票和合同,欠款結清之后,就把這只白澤給領走了。
然后,柜臺上暫時空了。
但立馬又跳上來了另外一只白澤趴著,順便把價格牌換了,這只八歲了,編號13749。
高小君追風:“……”
到了咖啡專區,一個穿著服務生衣服、打著小領結的咖啡師白澤坐在那里。
“白澤咖啡是限量,今天的已經賣完了,不過你是VIP客戶,我給你現做,稍等一小時。”
反正敖孿進去也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高小君就坐下了,咖啡師澤給她上了一杯熱騰騰的白澤咖啡。
抿一口,快活似神仙。
“這果然是好東西,我喝一口,感覺自己的靈魂都飛了,整個人立馬就進入了一個全新的階段。”
追風也得到了一個瓶蓋大的杯子,啜了口咖啡之后,整個鳥都在發光。
咖啡師澤:“你的咖啡我現場做,我會為你專門加一些料,對妊娠的女人身體非常好。”
高小君:“啊?你已經看出我準備要孩子了嗎?果然是白澤,你好厲害!”
這只白澤似乎有些高冷,沒有回話,端了一大盆還未加工的新鮮咖啡豆出來,真的要現場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