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子躺在床上,兩手枕著頭,“你說。”
山子媽低聲道:“剛才那小乞丐是個女娃,也是逃荒來的,今年十五了,娘想著,如今這城里娶媳婦也貴,咱們眼下連聘金都拿不出,如何娶的起媳婦?這閨女家里都沒人了,給你做媳婦正好。”
山子猛地從床上坐起,“我不要。”
“我就是不娶媳婦我也不能娶個乞丐,又臟又臭惡心死了!”
山子媽拍了他一下,“你小聲些。”
“你傻不傻,那乞丐難道天生就是乞丐?”
“人家原本也是好人家的閨女,這不是遭了難沒辦法么?”
她嘆口氣,“我家要不是跟著顧二叔家走,你以為我們現在能比那閨女好多少?”
“我前兒不是跟你說了么,那桃兒兩口子兩個兒子都沒了,老娘也死了,也是在街上討飯才到了平安城。”
山子沒吭聲了,山子媽又道:“娘剛才看了,那閨女洗干凈了長得還挺俊的。”
“明兒娘就買對龍鳳燭回來,拜了天地就算成親了,往后好好過日子,那不該想的人咱往后就別想了。”
山子仍舊不吭聲。
山子媽倒也知道自己兒子的心思,便道:“她叫杜鵑,眼下應該睡了,你跟我來,你自己看看去,看俊不俊。”
山子媽端起油燈走在前頭,山子猶豫了一下,跟著起身。
母子倆走到對面屋子,推開門,杜鵑早就在床上睡熟了。
山子媽將油燈往杜鵑那邊一晃,山子看清楚了,床上果然躺著個姑娘。
如今進了六月,天氣熱,杜鵑也沒蓋被子,身上穿的山子媽的舊衣裳,山子媽個兒高大,這衣裳穿在杜鵑身上大了許多,杜鵑側躺著,斜襟的衣領敞開了垮在一邊,露出胸前的肚兜。
山子盯著那紅色肚兜,看著看著,一時呼吸急促起來。
山子媽剛要喊他出去,山子突然臉漲得通紅,低聲道:“娘,我,我今晚睡這屋。”
山子媽一驚,待要說什么,轉念一想,難得山子愿意,她就怕山子還惦記著杏兒不肯成親。
既然如此,今兒還是明兒又有什么區別呢?
她垂下眸子,拿著油燈不聲不響的出去了,走到門外,反手將門關上,然后吹熄了油燈,靜靜的站在黑暗里。
屋子里,杜鵑猛地驚醒過來,淡淡的月光下就看到一張男人的臉盡在咫尺。
她大驚,“你,你是誰,你要做什么?”
山子頭埋在她的頸窩里,貪婪的嗅著她身上淡淡的皂莢味還有少女的體香。
底下兩只手開始撕扯杜鵑身上的衣裳,嘴里含糊不清的道:“你是我媳婦了,你要睡你。”
杜鵑心里明白了這人是誰,一邊用力推他一邊喊,“還不是,我們還沒拜堂成親,你走開,你唔——”
余下的話被堵在了喉嚨里。
杜鵑兩只腳亂蹬,山子整個壓了上去,高大健壯像是一座山,杜鵑掙扎都掙扎不動了。
她的兩只手在山子背上抓撓著,可無論怎樣抓撓,山子絲毫不為所動,三下五除二就扒掉了她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