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飛快的爬起來,撲過去就掰開了珍珠的嘴。
珍珠發出不像人的嚎叫聲,“摳泥了,無要啊,五摳泥了——”
拿著匕首的男人走過來,又看了眼顧翡,一狠心,手伸到珍珠嘴里扯出她的舌頭,手起刀落。
半條鮮紅的舌頭滾在地上,大口大口的血從珍珠嘴里涌出來。
顧翡扔給男人一個瓶子,“給她上藥。”這藥還是逃荒那會兒買了剩下的。
男人雖說平日里坑蒙拐騙,可也沒做過這種事,手抖抖的將瓶子打開,將里面的藥粉不要錢的往珍珠嘴里倒。
沒多久,那血就不流了。
珍珠躺在地上,已經暈了過去。
顧翡頭一歪,“你們兩個,走,上車。”
兩個男人看看地上的珍珠,“去哪?她,她呢?”
顧翡冷冷的道:“不用管她,你們跟我進城去。”
她原本是真想把珍珠賣進窯子里去,可她終究是個女人,那種事情還是做不出來。
珍珠不識字,舌頭割了,該說的不該說的,往后也說不出來了,就隨她自生自滅去吧。
幾人從院子里出來,顧翡上了馬車,走了沒多遠,就見路邊停了一輛車,趕車的老頭靠在車轅上打盹。
顧翡瞟了一眼,估摸著這就是珍珠來時坐的車。
走了半個多時辰,進了城。
顧翡在車里吩咐道:“你們兩個,如果不想死就把車趕到衙門去,自己老老實實的交代罪行。”
兩個男人都愣住了,你看我我看你,半晌沒出聲,顧翡在車里冷哼,“怎么,不想去?不去也行,不去,今晚就是你們的死期,我說到做到。”
兩人將馬車停了下來,回頭對著車簾子道:“這位姑娘,我們也就是打了你一棒子,你把我們兄弟揍成這樣也報了仇了,何必呢?”
顧翡掀開簾子,從車上跳下,抱著胳膊,“我是報仇了,那些被你們拐賣,骨肉分離的人呢?他們的仇可還沒報。”
這兩人對視一眼,互相懂了對方的意思,傻子才會去衙門,現在在大街上,她還能當街殺人不成?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顧翡好笑的道,“莫非你們是覺得自己能逃脫。”
她冷眼看著那兩人,故意嚇唬道:“我想殺的人,沒人能逃得了。”
正說著,一個男人突然狠狠的抽了一下馬屁股,那馬飛快的跑了起來,另外一個男人扭頭看著還站在原地的顧翡。
顧翡對那人喊了一句,“給你們一個時辰,只管跑,一個時辰后,我來找你們!”
那人縮了縮了脖子,慌忙回過頭。
就在這一瞬間,顧翡悄無聲息的瞬移到了馬車里面,優哉游哉的躺了下來。
這兩人一路趕著馬車奔出城,兩人在前面車轅上商量著,“大哥,家里恐怕是回不去了,那母夜叉知道地方。”
另一個道:“那就不回去了,咱們先去外地躲躲,過段時間,再悄悄的摸回來。”
“回來把那破屋子賣了,另外找個地方住。”
這個道:“成,那就這么辦。”
“橫豎身上還有銀子,就是沒銀子了,再拐幾個小娘子也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