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顧翡就收到了薛塵遞過來的消息。
蕭炫已經被絞死,薛塵親眼看著他咽的氣。
顧翡只覺得歲月靜好。
當天夜里,便瞬移到蕭煜那邊,告訴了他這個好消息。
蕭煜在這里倒也自在,成天不是看書,就是練功,誰也不敢為難他。
畢竟他還是太子。
顧翡來了,蕭煜讓媳婦帶著他回了東宮,兩人久旱遇甘霖,如膠似漆。
那皇陵里埋著蕭煜的列祖列宗,他怕在那邊雙修,會把祖宗們氣得活過來。
早起顧翡忍著腰酸悄悄將他送走。
日子就這么安靜下來,皇帝似乎也忘了蕭煜的存在,仿佛打算永遠都不召蕭煜回京了。
一晃一年多過去。
容妃在不久前,生下了一個小皇子。
皇帝又提了她的位分,容妃已經是容貴妃。
容貴妃如今在宮里的風頭無人能及。
就連皇后在她跟前,也要退一射之地。
顧翡如今常年稱病,請安能不去便不去,盡量避開皇帝的鶯鶯燕燕。
沒事就躲在燕宮主那邊,自己練功,看師父操練兒子,看兒子哇哇大哭,其樂無窮。
這天在燕宮主這邊吃過晚餐,顧翡才帶著小馳溜回東宮。
小馳如今跟顧翡睡在一起,到了戍時,小馳撐不住,顧翡便帶著他上床睡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半夜顧翡猛地被人推醒。
睜眼一看,是琴兒,“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琴兒壓低聲音快速道:“方才章婕妤宮里請了太醫。”
顧翡腦子還懵著,“她怎么了?”
琴兒低聲道:“皇上今晚是歇在長春宮的。”
“方才得了消息,太醫院今夜值守的兩位太醫都過去了,會不會?”
顧翡一下清醒過來,“馬上打聽清楚,看到底是皇上還是章婕妤身體不適。”
琴兒點點頭,“婢子已經讓人打聽著了,估計很快便有消息。”
顧翡被叫醒也睡不著了,起身穿了衣裳。
沒多久,畫兒急急忙忙跑過來,“啟稟太子妃,是皇上突發急癥,聽說現在已經人事不省。”
顧翡一時心臟跳的厲害,跟琴兒對視一眼,正在這時,又有太監在門口稟報,“太子妃殿下,皇后娘娘打發人過來,讓您往長春宮去一趟。”
顧翡猛地站起身,帶上琴兒和畫兒,“走。”
三人走得飛快,半刻鐘便到了長春宮。
長春宮燈火通明,屋子外面宮女太監垂手而立,半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顧翡進去,就見章婕妤跌坐在地上,皇后坐在床邊,滿面淚痕。
兩位太醫跪在地上,渾身顫抖。
皇后見顧翡過來了,忽然哭了出來,“小翡,這可怎么辦才好,你父皇他······”
顧翡走近床邊,往床上看去。
皇帝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臉色灰青,嘴巴半張,半晌都沒見他胸口起伏一下。
顧翡轉頭問太醫,“你們就這么看著?還不趕緊救治皇上!”
兩位太醫跪在地上磕頭,“太子妃殿下,不是臣等不救,實在是——實在是回天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