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起來任務系數的事情,莊清寧就一下子想到了姻緣石,而想到姻緣石呢,就想到了楚瑾年……
是啊,她拼不好,這不是還有楚瑾年呢嘛!
說不準,他更具備這方面的能力呢?
再說了,現成的勞力,不用白不用嘛……
莊清寧頓時打定了要讓楚瑾年來幫忙的主意,只是這讓別人幫忙也不好意思讓人白幫忙,得給旁人一些好處為好。
再加上這次她所欠的勤勞值能夠快速被補上,也都是因為楚瑾年的功勞,所以莊清寧思來想去的,覺得于情于理的都應該報答一下楚瑾年為好。
于是乎,莊清寧在第二天的清晨,天還沒亮的時候,便已經鉆進了灶房,準備做上一些豆沙卷來。
香巧是被莊清寧在灶房里頭的動靜給吵醒的。
見莊清寧在灶房里頭忙活,香巧也顧不得洗漱,急忙走了進來,“姑娘,放著我來吧。”
“若是旁的事兒你做也就做了,只是這事兒得我親手來做才行。”
否則的話,就顯不出她的心意來了。
香巧見狀,便也沒有堅持,只去舀了點面粉來,準備混著雞蛋來做點雞蛋煎餅,煮點綠豆大米粥的,當早飯來吃。
等到香巧這早飯做好,莊清寧這兒的豆沙卷也已經做好了。
仔細的裝到了食盒里頭,莊清寧準備簡單吃上兩口早飯,便將這些東西送去青竹苑,只是這剛端起碗來,便聽到門外頭傳來了馬匹嘶鳴的聲音。
該不會是……
莊清寧腦中剛剛騰起猜想,便已經看到面帶微笑,如暖玉一般楚瑾年走到了院中,徑直坐在了莊清寧的對面。
“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不是說等我忙完了,便去看你么?”莊清寧笑問,一邊吩咐香巧去給楚瑾年去舀上一碗粥來。
“就怕你忙起自己的事兒來的話,就已經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楚瑾年撇了撇嘴,“要是這事兒真發生了,這心里頭難受不說,面子上也過不去,干脆我就直接先來,直接免去許多麻煩。”
“這回,還真是冤枉我了。”
莊清寧抿嘴吃吃的笑,把放在一旁的食盒拎了過來,打開來讓楚瑾年看,“喏,起了個大早給你做的豆沙卷,正準備吃罷飯便要去青竹苑的,結果你先來了。”
也就是說,莊清寧惦記著他,而且還是非常惦記。
楚瑾年這心里頭頓時猶如三伏天喝了涼蜜水一般,渾身上下都舒坦無比,嘴角揚的更是極高,伸手去拿了那食盒過來,“既是給我的,那就不拘在哪里吃了。”
說著,楚瑾年便拈了一塊豆沙卷往口中放。
軟糯可口,甘甜香濃,好吃無比。
尤其是,這些是莊清寧特地給他做的,這里面包含的都是莊清寧的心意。
楚瑾年越吃,越覺得美味,越吃,也越想將這些豆沙卷都塞進腹中。
只可惜,莊清寧攔住了他,“往后又不是不做了,一次吃這么多,也不怕撐破了肚皮。”
說罷之后,也不等楚瑾年回應,便徑直將那些豆沙卷盡數都放了回去。
盡管戀戀不舍,吃的也是意猶未盡的,可既是莊清寧發了話的,楚瑾年便乖乖聽了她的話,不再吃豆沙卷,只將自己面前的半碗粥給喝了個干凈。
吃罷飯后,歇息片刻,就著溫水服用了莊清寧給的解毒丸。
莊清寧將那圖紙還有那一大堆的零部件全都搬到了楚瑾年的面前,一下子給攤了開來,“來吧,幫我個忙,按著這圖紙,把這東西給拼起來。”
楚瑾年接了那圖紙過來,還不曾看,只看向莊清寧,“你這豆沙卷,不會是因為這個才做的吧。”
“有七成是因為這個原因。”莊清寧到是沒有瞞楚瑾年。
那剩下的三成……
是因為他是個病人的緣故吧。
三成雖然少,但也算是夠了的,剩下那七成,是因為要他幫忙,那也就說明他對于莊清寧而言,是有用處的,所以也是可以占上一成的緣由了。
也就是說,三加上一是等于四的。
四舍五入……你懂得!
楚瑾年揚了揚眉梢,嘴角帶笑的打開了手中的圖紙,仔細端詳了一番。
但這越端詳,眉頭擰的是越緊,“這東西是……”
“水車。”莊清寧解釋道,“將水車置于溝渠或者河流之中,以腳踩動踏板,便可以引水到農田之中灌溉,這樣的話若是遇到旱天的時候,便能方便農戶灌溉農田,確保莊稼豐收。”
楚瑾年聽罷,神色依舊有些凝重,將這圖紙看了又看,最后沉聲道,“這水車可是個極好的東西。”
這天下素來是以農為本,而糧食更是安邦定國的根本。
可這糧食能不能豐收,卻是要完全看老天爺的意思了,若是遇到水災,可以說是無任何回天之力,只能自認倒霉,可這旱災的話,若是能夠引水灌溉,卻還是能人為的挽救許多的損失。
可以說,若是這水車能夠做出來的話,對于農桑之事來說,可謂是天大的好事了。
“所以我便想著,若是能將這模型做了出來的話,再結合這圖紙,做出真正的水車,往后也能抵御旱災。”莊清寧笑道。
“的確如此。”楚瑾年連連點頭,“可以說能夠造福一方……哦不,是造福天下百姓了。”
尤其是魯地那些此時已經遭遇旱災的人。
“只是,這樣好的東西,你是從哪里得來的?”
楚瑾年只將那圖紙翻了又翻,“是何等高人,竟是繪制出來這水車的圖紙來?”
“這……”
莊清寧眨了眨眼睛,“這也是我在家中偶然翻出來,也不曉得是不是爹娘當初留下來的,還有這些東西,看著似乎能夠拼裝成水車的模型。”
“也說不準這東西是哪位心思細巧的木匠做出來拿給孩童們玩耍的小玩意兒而已,沒想過做旁的大用的。”
“那倒也是……”楚瑾年眸光微閃,一邊挽了袖子起來,“先試著將這模型做了出來,再說其他吧。”
“是這么回事。”莊清寧去搬了凳子過來,跟楚瑾年一起研究這水車模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