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早有心理準備的白國富也被嚇了一大跳，結結巴巴地喊道：“老、老祖宗。”
白初薇整理著手里的靈藥，氣定神閑地道：“找我什么事？”
白國富狠狠咬了咬舌頭才讓自己清醒一些，忙道：“老祖宗，是小富這不成器的孫女，我聽說這孩子惹了您生氣，這才罰她不能說話，您別和小孩子一般計較。”
六十年歲月都沒有在白初薇臉上留下絲毫痕跡，白國富就沒把白初薇當普通人看待過。
白初薇頭也不抬：“把她弄醒。”
雪球看熱鬧不嫌事大，蹭蹭爬上書桌，把白初薇昨晚喝剩下的半杯冷水端起來朝白音音的臉上狠狠潑過去。
醒了。
白音音冷得一個哆嗦，抹了抹臉上的水看清楚那只白毛耗子外加三只正在勤奮工作的小紙人，嚇得無聲尖叫，差點又要暈死過去。
白音音哭著躲到白國富身后。
白初薇的視線終于從手中靈藥轉移到白音音身上，眉頭輕輕皺起來道：“你是白家人，按理來說我應該是要護著你的，白音音再有下次我讓你一輩子說不了話。”
白初薇說完，伸手隔空打了一個脆生生的響指。
就好像憋了許久，白音音無聲的話沖口而出：“爺爺，她是個妖精，你為什么要把妖精帶回家？”
她……她能說話了？
對，剛才白初薇的那個響指……
白音音目光移到桌上的小紙人，整個人抖如篩糠，臉色死白死白的。
白國富很尷尬，這孫女難道沒有聽到老祖宗說了會庇護她嗎？妖精個屁啊，你見過妖精在他瀕死的時候救他，給他糧食，讓他一路發家致富嗎？
真是妖精，他們白家幾千年來的祖宗們會供奉她為老祖宗嗎？
白音音不敢在這里待了，嚇得轉身就跑，她猶如發了狂一般，直奔房間抓過自己的手機。
她要報警！
閣樓內，白初薇正在研制她的藥，悠然地聽著白國富小心翼翼地道：“老祖宗，的確是音音這孩子的錯，可小富就這么一個孫女……她馬上就要高考了，我不想這件事影響她參加高考。”
白初薇挺欣賞白國富的一點，這小老頭或許是因為她的影響，從來都不重男輕女，哪怕白家大房好幾個孫子都很優秀，白國富依舊寵愛二兒子家的小孫女。
白初薇深思了幾秒鐘，白音音是個大嘴巴，她要是傳出去容易惹出麻煩。
白初薇微微一笑：“她會忘了今天的事情，但這股恐懼會印在心里。小富，我能讓她忘記今天，也能讓她在某一天想起來。”
白國富看著白初薇絕美的容顏帶著一絲清雅的笑容，就好像隔著一層云煙而望著的山闕，白國富硬生生打了個寒顫，連連點頭。
白國富離開閣樓，看到不遠處的白音音紅著眼睛，拿著手機正在報警。
對面已經通了：“你好，有什么事？”
白音音剛要張嘴，大腦忽的一片空白，想要說什么又記不起來了。
“喂？請問要報什么警？”
白音音結巴了一下：“額……我忘了，打著玩的。”
對面的聲音一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依據治安管理處罰法，故意撥打報警電話玩鬧屬于擾亂公共秩序，需拘留和罰款。”
白音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