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你以為怪物會這么有秩序觀念懂得什么實力該呆在哪里嗎？！”
巴澤瞥了秦梵一眼，繼續帶著她向通道深處走去。
“但應該有辦法讓它們強弱分明一點分布吧？不然，新手出門就遇上了大怪，不是送菜嗎？”
秦梵看得出來，這里不是新建的。
這代表了人與怪物間的戰斗，并不是最近開始的事。
人是智慧生物。
戰斗了多年難道還不會揚長避短？合理分配資源？用最低的消耗去應對戰斗的嗎？
秦梵眼中的篤定讓巴澤眼中閃過笑意。
有勇氣只能成為一名好戰士，力量體質天賦預判等都能讓其在戰士的道路上走得更遠，但洞察世情則是智慧的表現。
也是……一位領頭人該擁有的素質！
果然像他！
巴澤之前看到秦梵戰斗上的莽，以為他判斷失誤了呢。
現在看來，應該只是單純的戰術判定問題，畢竟以結果來看，秦梵選擇的非游斗正面莽造成的戰果出乎他的意料。
這姑娘，不是熱血上頭不顧一切的類型。
當然，還是稍大意了些。
例如，又在他面前暴露了一些特殊的感知能力。
說別人臨時傳遞了情報給她告之了城南牧場的事，或者通訊端有信息發送過來，巴澤是不信的。
兩人當時同在車里。
如果他連這點觀察力都沒有，他也到不了今天這個位置！
至于具體原因是什么。
巴澤想了想，忍住沒追問。
反正只要秦梵覺醒了，通過了靈誡驗證，她人就不可能有問題。
現在沒覺醒前，過于緊逼。
造成心靈上壓力過大有逆反心理就不好了。
他一直盯著的人，如果還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被邪教徒給拐歪了，他巴澤還當什么一城鎮守！？
不如去天淵礦洞挖礦得了！
“這條通道越是遠離城市，對怪物的排斥壓力就越小，如你所想的，大怪出現機率就越高。”
巴澤覺得秦梵說的大怪形容得挺有趣。
“果然！那我們現在去哪個練級區！？”
好久沒打游戲了，秦梵興致勃勃。
“練級區？”巴澤眉頭微挑，這姑娘會不會太輕松了一點，心里有些打算，“那我們就去一處練級區好了！”
本來計劃讓她適應一下實戰。
但看起來，不管是變異人教徒，還是荒原中的怪物，對她都沒造成半點壓力。
巴澤回頭看了眼秦梵雙手的拖劍，嘴角還是沒忍住抽了抽，加快了步伐，帶著秦梵在昏暗的通道中前進。
“這通道……是用來做什么的？”
路上，只聽到腳步聲的秦梵不時瞇眼不時睜眼四看，警惕的同時，也打量著四周的環境。
“你覺得是做什么用的？”
巴澤反問。
秦梵拖著劍，沉思了下。
通道有寬有窄。
寬的地方幾乎有六車道的馬路寬，窄的地方只能供兩三人平行，地面是石板，壁面看著也是人工建筑而非天然生成。
秦梵雖然有點沒有方向感，但隱約也感覺到這通道或許上下左右不止一條。
像地宮，像防空洞的感覺很深刻。
“防御用的？遇到危險讓全城的人躲進來？”秦梵從走了半天也沒遇上幾個怪物來推測。
這里，應該不是怪物很多的練級區。
之前那兩只，或許是意外闖入。
巴澤眼中閃過驚訝，不過，也不太奇怪這姑娘的敏銳觀察力。
“差不多，不過，已經很多年沒有使用過了，這里除了定時巡查清除隱患，現在更多用來當成通道使用！”
“通道？我們去哪里？”秦梵試著感應了一下領域所在。
在地下空間，對領域的感應有點隔膜。
但還是能感應到。
就是……秦梵皺眉回頭：“我們離飛鳥市越來越遠了，出城了？”
巴澤：“對！你不是要練級嗎？”
巴澤瞥了眼秦梵，再次加快步伐，見她還是能輕松跟上，于是漸漸越行越快，中途，停下讓秦梵打了幾只小怪。
離城，大概有二三十里了……秦梵憑著領域位置估計。
兩人開始在通道中向上。
“為什么不坐車？這里，一些地方擴寬一點，就可以車輛通行的吧？”秦梵感覺到越來越近的地面，忍不住問道。
“當然有行車的軍用通道，不過……”
巴澤很坦然告之，“我就想讓你走走地下通道感受一下！”
秦梵：“……哦。”
感受什么？
讓她一個人走，她可能還會有點怕黑，自我腦補嚇自己，唔，這也是以前的她，現在么……她都不是人了……
“好了，上去吧！最近周圍的怪物有點少，不過，也夠你練習了！”
巴澤帶著秦梵通過了有人守衛的通道大門。
從隧道一道的地下通道出來。
面前，是一座營地的外圍，秦梵不及打量就被巴澤領到了一個出口，守衛彪壯高大，氣息鐵血。
和秦梵見過的訓練營的一些學員有些相似。
“這是她的臨時出入序號！”
巴澤向守衛展示了一塊牌子，然后對方用道具掃了一下，并用目光上下打量她，眼中除了審視沒有別的意味。
“生死自負！軍中救援不會浪費在外人身上！”
守衛沖巴澤硬邦邦開口。
軍人？
秦梵忍不住多打量了這位身高接近兩米的守衛幾眼，這氣息這眼神，這氣場，到符合她心中軍人的形象。
“走吧！我會親自帶你幾天！”
巴澤示意秦梵跟著他，兩人出了如巨大堡壘一般的營門，身后傳來一陣讓人寒毛倒立的感覺。
秦梵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總感覺那營地像是巨獸一樣，露出爪牙正虎視眈眈盯著她。
“感覺到了？”
巴澤耐心等秦梵緩步了一會兒，才提醒她繼續趕路。
秦梵回神，看向夜色中模糊一片的前方，地面漸漸干枯堅硬，迎面一股干燥寒風吹拂，帶著復雜的難聞氣味。
前方，一望無垠。
“我們，去哪里？”秦梵有點茫然。
“去前方十里左右吧，跟著我，加速！”巴澤拿出一面懷表大小的小圓盤看了一眼，如此道。
“怪物很少的嗎？”
秦梵沒感應到周圍有什么壓力，除了身后百多步以外的黑色營地。
“不，恰恰相反！”巴澤回答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