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廉柏羽擋在門口，面頰微紅的問。
“對！有事想請教你一下！”
秦梵看著廉柏羽那一臉小受般的神情，有些無語，反正也不覺得自己要問的是什么禁語，也不強行要求進屋了。
在門口就傳音問：
“請問……你知道變異獸是怎么誕生的嗎？”
秦梵本來想說，你知道怎么制造變異獸嗎？
但臨時靈光一閃。
改變了問題。
“啊？變異獸？”
廉柏羽呆了下，似乎沒想到秦梵問的是這個問題，他沉思了一會兒，目光直視秦梵左面幾公分處。
幽幽道：
“罪惡匯聚，導致邪惡誕生……”
“說人話！”
廉柏羽：“……”
“……人類心靈投射出的負面情緒與念頭，匯聚多了就會讓某些心靈骯臟的人成為變異的源頭……”
他看了眼秦梵面部，又馬上移開，看著她身旁幾寸處。
“心靈的力量看不到，確一直存在著……”
“成為變異源頭的人，徹底完成轉化后，就如污染源一般，會感染周邊一定范圍內的生物……不過，人類心靈有一定抵抗性，但動物卻沒有……”
廉柏羽解說的變異獸誕生方向，與學者們說的不太一樣。
不過，聽起來卻非常真實。
只是，秦梵也有一些疑惑：“那你這樣說，野外人煙稀少，且不是應該少有變異獸才對？”
廉柏羽看了秦梵一眼，比之前平靜了。
他輕聲道：
“天地間，本來就彌漫著善與惡兩種因子，所有一切生物的呼吸成長，都在吸食著這兩種因子生存……”
“心靈是保持善惡平衡的唯一力量……”
“野外生物，代代傳遞惡因子，少有心靈力量抵消惡，于是源頭為惡，代代為惡，再難融入善之因子……”
“人類，是唯一能以善制惡，擁有心靈力量的本界生物！”
隨后，廉柏羽又提到了千羽的宗旨。
自然而然的傳教了起來。
秦梵禮貌告辭離開。
廉柏羽站在門口，目送秦梵背影遠去，神情漸漸從羞澀歸于平靜，轉身回了他的安全小屋。
小屋內。
屬于他的永恒封印器，正懸于屋內半空。
散發著陣陣血紅之光。
廉柏羽看了一會兒，咬牙，走了進去，人也徹底消失在血紅色的光暈中，仿佛不再存在。
“羽神……蘇醒了……我得更強才是……”
仿佛從空氣中傳來喃喃低語。
散于無形……
“他好像有事要辦，有點心急想趕我離開？”
離開的秦梵回頭看了一眼已經看不到安全小屋門戶的位置，自語了一句，就放下不再多想。
別人的事，她不會干涉。
也不想多管閑事。
“其他教團有沒有變異獸制造的辦法還兩說，但千羽這邊，看樣子是不會有了？他們的觀念是人心誕生邪惡？善惡因子彌漫世間？”
說真的，廉柏羽雖然不知道混沌力量混沌氣息的存在。
但其組織所理解的一些觀念。
卻非常符合秦梵當前所理順的一些因果。
混沌氣息彌漫天地。
本來不會影響普通生物的生存。
類似于高維和低維的區別。
但一些人，心靈生惡，心靈上的力量導致了本來無善惡的混沌氣息，顯現了偏惡的表象。
‘心靈足夠強大，才能承載力量……’
或者說。
能量依附于物質，心靈為能量的控制中樞……某些說法中，心靈本就高于能量，高于物質。
物質、能量、心靈……
用科學比喻，大概就是電腦硬件、電能、操作系統和軟件！
這比喻稍有些暇璧。
用修真的說法，大概是肉身、煉氣、神魂道行。
也就是精、氣、神……而記憶中的其他混沌血脈的成長失敗，就是缺少了最后一個‘神’的圓滿吧！
混沌血脈天生體質與能量圓滿強大。
卻缺少了心靈，或者說‘神’為中樞操縱能量與肉身。
就像是一臺沒有操作系統和工具軟件的電腦，就算其硬件再強大，依舊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修真體系中。
大概就容易產生心魔，或能量混亂走火入魔啥的。
“用廉柏羽他們的觀念來看，制造變異獸的辦法就是聚惡而誕生污染源，再感染其他生物就行了……”
秦梵眉頭不由皺起。
她自然不會想用這種辦法制造什么變異獸。
只是借此聯想到了一個可能。
“所以，其他教團就是主動的制造慘劇，甚至是……引誘一些人步入惡途，從而來制造出……變異者？”
“不過，教徒們幾乎都是變異者，卻在戰斗前，看著還有理智……”
“這是……有什么力量壓制住變異，或者說混沌氣息對人的影響？哦，能壓制惡的只有善……心靈力量？或者，類似的道具？”
圣者一般都是心靈純潔的人才能修成。
而圣者的圣器，在秦梵看來就像是一種信息擴展裝置，將圣者的心靈力量影響的一些善能量因子融入受感染者？
秦梵舉一反十。
從廉柏羽的話語內容，一點點將這個世界超凡體系的根源找了出來。
“我研究了這么多，其實對我養殖變異獸還是沒啥作用啊！”
“我只是想找到混沌氣息的源頭罷了。”
秦梵在完成超凡體系的又一次整理后，將從教團獲取混沌氣息源頭壓到了最下面。
開始思考前兩者。
“天災獸、特殊環境……”
天災獸目前還得等消息，而特殊環境……秦梵雙眼亮了亮，看了看四周，自語道：“這里不就是一處特殊環境嗎？”
古城遺跡內，應該存在著一個混沌氣息源頭才是。
秦梵開始在古城內部到處傳送尋找。
找了好一陣，一無所獲，她站在神殿區最高的位置看著下方，下方某種氣機已經很淡了。
但就算如此，那似乎也不是混沌氣息。
她猛然自拍了下額頭。
“我真傻！我可以問小亞亞啊！”
明明有主人家可以問，卻一直自己尋找，這不是傻是什么？
意念一動，將想問的內容問了小幼崽。
小亞亞很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才回答：“力量的源泉的話，姑姑不是已經搬走了一處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