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颯接招!”白蘅手持琳瑯忽而從山石后跳出偷襲。嚇得謝朝暮等人真的以為有人前來行刺,一個個慌得就要拔劍往里沖。謝景颯手持皓空寶劍擋住她一擊,白蘅豈肯就此罷休,收回琳瑯轉旋轉身形再次發出進攻。兩人假山之上打到花園中,又從花園一路退回后山,看得謝氏一眾弟子傻了眼。少主子這哪里是找了位少夫人回來,明明就是個潛在的對手,且下手穩準狠。
也就是謝仙尊法力無邊才能應對,換了旁人那就是謀殺親夫,早鬧出大亂子來。
眼見已無退路,白蘅終于繳械投降,嬌嗔道:“不打了,又欺負人!”
謝景颯這才收劍歸鞘,明明是她偷襲在先又一路追殺自己到此,她卻一副委屈模樣。無奈搖頭道:“急功近利怎能長進,還不快過來!”
白蘅燦然一笑,忽而促狹的從半山一塊怪石上憑空落下,黃裙飛舞仿若一只墜落凡間的仙子。
謝景颯飛身接她入懷,嘆氣道:“剛才若是我沒注意到你落下,后果不堪設想。”
“哦哦!”白蘅隨口胡亂應付,一雙美目卻四處打量全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
“乖!”謝景颯已是一副嚴肅神情,語帶冷淡道。
白蘅當即收心凝神,嘿嘿笑道:“謝景颯,我知道錯了!”
“晚了!”謝景颯毫不客氣的拒絕道歉。
白蘅審時度勢,忽而掙開懷抱便跑,“我去廚房為祖父他老人家做兩樣小食。”
“少夫人那般手藝也就老尊主與少主子能吃得下,虧得府里的大廚子都是世代相傳的名家,不然我還以為是我們的口味有問題。”謝南天無奈搖頭道。
謝朝暮卻不以為然,“這你就不明白了,老尊主與少主子吃下去的那叫做吃食嗎?那是愛,來自未來少夫人滿滿的愛心,不然你看老尊主對哪個廚子笑過?”
這話倒是說到了點子上,能夠得孫媳婦親自下廚,謝老尊主已是知足。再能讓孫兒與孫媳婦一同陪著自己用飯,這是謝氏府邸多少年沒有的情景,他老人家便是吃糠咽菜也整日樂呵呵的。
清風里白氏的南湖邊,唐汀正取了漁網試著學漁民捕魚。只見她上躥下跳忙的不可開交,半日后連一條魚影也沒看到。
白泠夕不知何時來到夫人身后,幫著其把漁網收起,安慰道:“你若是學捕魚,改日我教你,只是眼下就要入冬天氣寒涼還是應該待在房間里的好。”
唐汀溫柔的看著夫君幫自己收網,順手幫忙,“夫君素日幫著兄長打理家中一應大小事務已是非常繁忙,哪里還抽得出時間來陪我,我不過隨意玩兒打發時間。再說我結實著呢,夫君不必擔心。”
白泠夕見夫人如此體貼自己頓覺十分安慰,停了一刻方問道:“九公主最近可曾找過你?”
唐汀立時變了臉色,自己已經做得十分隱秘,難道還是被他發現了?但是這種事情自己還沒有十足的把握,自然是能瞞一日便是一日的好,免得鬧出什么亂子來。
遂佯裝什么都不知道的神情,“我自從被貶入凡間便很少同姐姐們有來往,九姐姐又是姐妹中最為刁鉆的一個,我沒事才懶得去招惹她。”
“若是有事呢?”白泠夕當即反問道。
唐汀趕緊閉嘴,再連連搖頭否認,腳步匆匆往回走。
“汀兒,你我已是結發夫妻,你有事一定要告訴為夫。”白泠夕攔住其去路,扶住唐汀肩膀催問。自那次唐氏逼娶蘅兒之后,白泠夕返回清風里便一直等著夫人向自己坦白,可惜這傻丫頭顯然還是想要瞞著所有人包括自己這個做夫君的。
“沒事,真的沒事!”唐汀再次否定。
白泠夕便不再逼問,故作無意道:“三弟與匡少主過兩日便打算返回烹雪山莊,白曉匡不習慣這邊的氣候,他們要回北方過冬。”
“啊,這么快?”唐汀脫口而出。
“他們已經到清風里三月有余,原本也到了要回去的日子,你好似并不希望他們離開?”白泠夕察言觀色故意問道。
“我習慣了人多熱鬧。”唐汀失落道。九姐姐那里自己還沒個答復,她是個急性子豈能輕饒了自己,看來最近要趕緊找個機會去試探一下兩位弟弟。
“二嫂,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說九公主,也就是你的九姐姐看上了我和小柚子?”匡當暴跳而起,指了指白又夕和自己反問道。
唐汀趕緊去關門關窗,示意他不要聲張,這件事情是自己情急之下想出的餿主意哪里能想到后續這么多麻煩。
“確切的說是看上了你二哥和謝仙尊,只是他們倆都已經心有所屬,所以才退而求其次。”
“不行,我和小柚子也已經心有所屬,你讓九公主另尋他人吧!”匡當果斷拒絕道。
唐汀立刻犯了難,這種事情豈是說換就換的?一時半會間讓自己去哪里找個青年才俊,且能保證讓九姐姐滿意。一時間愁緒滿懷,埋著頭呆坐一旁。
白又夕身為白氏三子自然不能看著嫂嫂有難卻不管,可是要怎么管他也是一籌莫展。凡間之人都羨慕神仙在天上逍遙快活,神仙又羨慕凡人自由自在,最終誰有誰的煩惱。
“既是九公主要嫁的人,那他一定要才貌雙全,還一定要是仙門弟子。我和匡當雖然都是世家子弟,又都有著出類拔萃的兄長,但是這差距不用我說嫂嫂也都明白。”
唐汀抬起頭來打量二人一陣,差距確實有,但是應付九姐姐大抵還是能過得去的。
“天庭那么多謫仙圣人,為何九公主殿下要找個凡人,她有多想不開啊?”匡當不解的埋怨道。
白又夕忙呵斥道:“你胡說八道什么?”
匡當趕緊閉嘴,歉意重唐汀笑了笑,“我不是那個意思。”
“你的意思我明白,就像你們兩個大男人整日里在一處難舍難分,我也很納悶。是以人各有志,我九姐姐自幼便是個灑脫不羈的性子,她那樣的無論嫁入哪一門仙家都會鬧的天翻地覆,沒幾個神仙子弟敢娶的。她又眼光極高,非得要求才貌雙全,這樣就只能待字閨中了。”
“所以你才會騙她,許她一個如意郎君?”匡當調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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