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時,已是深夜。
但是車上的嘉賓們絲毫沒有困意,大家聚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氣氛輕松又愉快。
顧正西坐在前排,拿著三張形容林蘊哲的線索卡,看了半天,然后扭過身體,趴到椅背上,看著后面的林蘊哲說道:“‘三個字’我理解,‘170+’我也能理解,至于這個‘愛吃雪餅’算是什么線索?”
頓了下,又問道:“林哥,你最愛吃的東西是旺旺雪餅?”
林蘊哲接過那張線索卡,笑了笑:“旺不旺不重要,重點是雪餅。”
秦暖坐在林蘊哲和譚雪的中間,明顯察覺到林蘊哲說完這句話后,譚雪咬緊了下牙關。
“咳咳。”秦暖輕咳了兩聲,試圖轉移話題。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顧正西就嚷嚷道:“小老妹,你是不是感冒了?你要是感冒了就對著窗戶外面打噴嚏,可千萬別傳染給我了,我后天還有表演……”
秦暖:“……”
她抬眸掃了一眼顧正西。
有點冷,后半句話突然就卡在了喉嚨里。顧正西吞了吞吐沫,然后拿出一瓶礦泉水:“暖姐,喝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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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士到達漠城市中心的酒店時,黎明將至,天光微亮。
沈長安和顧正西因為有通告,下了車就直奔機場。
剩下的人一整夜沒有睡覺,到了九點后,就各回各的房間休息。
秦暖回房間洗了個澡,因為在車上瞇了一陣,這會并不困。但她還是躺上了床,微微瞇著眼。
沒多久,就聽見洗完澡的譚雪走到自己身旁替自己蓋好了被子,關上了燈,然后躡手躡腳地走出了房間。
直到房間門啪嗒一聲鎖上后,秦暖才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電視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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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里,林蘊哲靠在門后的沙發上,端著一杯濃茶,不緊不慢地抿著。
助理在一旁不停地看著手表上的時間,急的來回踱步。
林蘊哲好笑地看著他,擺擺手:“別晃了,我眼花。”
“林哥,還有一個小時飛機就要起飛了,從酒店到機場不堵車也要半個小時,這是今天最后一班飛海城的飛機,再晚就趕不上下午的表演了。”助理苦口婆心地勸道。
林蘊哲眉眼斂著一絲冷氣,但并沒有不耐煩,語氣有些執著,“再等等,她會來的。”
助理還想再說些什么,這時,走廊外突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很急又很輕,小心翼翼的樣子,緊接著,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輕地敲了三下。
林蘊哲嘴角勾起一絲笑意,他放下茶杯,輕聲道:“門沒關。”
門外的人頓了下,隨后像是鼓足了勇氣,下定了決心,啪嗒一聲把門推開。
看著門外戴著鴨舌帽和口罩還裹著一件大衣,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的譚雪,林蘊哲眼底笑意頗深。
林蘊哲的助理惡狠狠地瞪了譚雪一眼,然后嘆了聲氣,推開門走了出去,把空間留給兩個人。
譚雪進了房間后,將口罩和帽子摘掉,然后看向林蘊哲,
林蘊哲歪了歪頭,莫名地有些乖,他喚道:“姐姐——”
譚雪怔了下,她緊緊抿住下唇,原本想說出口的話突然就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