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定地拍了拍自己的衣裳,冷眼看著他,“三百兩黃金!”
她只當是剛剛那副林遠的字畫價值三百兩黃金。
想到這不禁白了一眼他,向后招了招手,鳧爽便知道自家小姐這是要開始裝了。
也便是積極配合她,從一旁搬了椅子,她霸氣的坐下,看著他,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原以為閣主是個慧眼獨具之人,如此看來也不過爾爾,一副假字畫,竟當作真的,供人欣賞。”
假的?不可能?蕭穆定然是不會相信的,要知道他的眼睛從來都不會出錯。
“梁綰小姐,對字畫上頗有造詣?”
蕭穆一臉囂張的模樣看著梁綰,對于她這種信口雌黃之人,他才不會手下留情。
微瞇著眼,盯著他,嘴角微微上揚,這是在內涵她,也太看不起她了吧!
她是不學無術了些,但是也不看看她爹爹是做什么的。
“造詣算不上,也就是剛入門,對于真假字畫,那還是能分的清楚明白。”
說完便挑著眉瞧向他。
“對了,忘了和您說了,這林遠每月都會為我的驚鴻榜題字,要說熟悉,只當是比您熟悉的,多那么一點點。”
他還想開口與她杠上一杠,但是顧然卻伸手攔住了他,盯著一臉得意洋洋的梁綰。
“喜靜,容不得外人碰,而這三百兩黃金是指剛才所碰而致。”
什么?!她又不是故意的,就剛剛那一下就值三百兩黃金?
他這比怡紅院花魁姑娘一晚還貴,這是在坑她吧!
眼珠一轉,很顯然她這個小機靈又打著什么鬼主意。
她站起來拍了拍手,挑釁地看著他。
“本姑娘窮的只剩下銀子,這和太子殿下一般無二的容顏倒也值這個價,但……本姑娘我得物超所值。所以……”
摩擦著小手,故作一臉色迷迷的模樣,伸出手就要靠近他。
本姑娘是銀子多,但人又不傻,想坑她的銀子,呵呵!
皺了皺眉,她真是會說話,一句話惹了他三個點,他最為討厭皇族之人。
最討厭拿他和比人比,更重要的是和皇家人比,同時也討厭她這樣的人。
只見她猶如餓狼撲食一般沖向他,但又豈會輕易讓她得逞。
側身一躲,對于突如其來的離開,眼看就要剎不住腳步,倒在地上之時。
鳧爽見狀想要上前接住她,卻見某人一手拎住她的后衣領。
這副模樣實在是太丟人了,宛如提著一個小雞崽。
鳧爽都有些不忍直視,果斷選擇無視他們,停住手上的動作。
她是氣急了,太丟人了。
轉過身瞧著手中提著的她,便瞧見她一副張牙舞爪的模樣,張嘴就要咬他。
忽然覺得這副模樣的她,倒是有些可愛。
想到這連忙搖了搖頭,將她丟遠。隨即拍了拍手,“出門左轉,柜臺付清,三百兩黃金。”
從地上爬了起來,惡狠狠地看著他,“嗷嗚!”
一點正人君子的氣度都沒有,她又不是瘟疫,就這樣將她扔開,還要坑她三百兩黃金。
鳧爽見狀默默地在她的身后搖了搖頭,然后上前低聲,“小姐,別忘了,將軍交代的事情。”
梁綰看了一眼他,對著吐舌頭,“哼!好女不跟男斗。”拍了拍自己的衣裳。
眼神一轉,清了清嗓子,緩緩開口,“不知閣主有沒有興趣和我做筆買賣,若閣主能找到顧暖暖的十二幅云城像,價錢好商量。”
“不接!”
拒絕的相當果斷!絲毫不帶猶豫。
這下子倒是令蕭穆驚訝了,有銀子不撈,這不像他的風格呀!難道真被女娃娃氣到了?
歪著頭,想了想也是,皇族之人,乃是他最恨之人。
有銀子不賺,這怕不是個傻子吧?她在內心實力吐槽。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聽說明日便是江州一年一度的游園會,到不知閣主可愿給我介紹介紹?”
他還以為顧然定然是拒絕的,但是萬萬沒想到……
他只是瞥了一眼她,淡淡地說道,“三千兩黃金!”
她忍不住的白了一眼他,這家伙當真是黑心,他這是掉錢眼里面去了?
唉!為了能早日回京都,她忍!
“好!”說完便轉身離開,她怕再在這里多待一刻都會被他給氣死。
蕭穆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還是這個時候像你,愛財如命,黑心不減。”
白了一眼他轉身便離開了,絲毫不搭理他。
他忽然想到什么,連忙追上前,“哎!顧然,那副字畫到底是真是假!”
停住腳步,淡然地說道:“假的!”
蕭穆一愣,頭一歪,實在看不明白這波騷操作,“不是。假的你還讓人掛在外面。”
“是你!不是我!”
上前就要理論一番,“那你知道是假的,你不跟我說。”
轉身看了一眼他,挑了挑眉,“銀子不能白花!”
頓時間石化了,能做到他這樣的也沒有幾個人了,咱們凌聞閣的信譽,他也不怕被他玩沒了。
此時,東宮:
一黑衣人蹲在虞澈面前,“回太子殿下的話,梁綰姑娘已經安全到達江州。”
點了點頭,蒼白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笑意,揮了揮手,示意他下去。
突然沒來由的一陣輕咳聲傳來了,連忙用白色的手帕捂在嘴上,喉嚨之中傳來一陣刺痛感,他不看也知道咳出血了。
只是下意識地皺了皺眉,對于這些他早就司空見慣了。當年若是沒有她,或許……
白曄連忙走上前,皺著眉頭,關心的話語到了嘴邊也變了味了。
“她是褚將軍和梁鉉唯一的女兒,他們又怎么會讓她出事,我看你還是管好你自己。”
從藥箱里拿出銀針,為他治療,看著他的癥狀,忍不住地將眉頭皺的更緊。
“你若是還想見到她,你就給我照顧好你自己,別再犯相思病了。”
笑了笑,“我這不還有你嗎?”
聽到這的他手中的動作不由得加重,好給他一點教訓,長長記性。
“我就不明白了,殿下身份高貴,多的是女子為之癡迷,為什么就非她不可。如今的她早就不是十一年前的她了,殿下又何必苦苦單戀她。”
別看平日里他脾氣極好,但是一旦關于梁綰的事情,總是能波動他的心海。
將手收回,看著他,很堅定地開口:“綰綰,是世界上最好的女子,只是你們都沒有發現。”
“無論是誰我都不允許這般說她,你也不可以。”
白曄無奈地點了點頭,一把搶過他的手,“知道了!殿下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