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給他倒了一杯茶,然后小心翼翼地推到他的面前,一臉討好地模樣,“我有一個重大發現,你要不要聽聽?”
探出頭,瞅著他看,賣著萌,這簡直就是她的恥辱一天。
她從來沒有想到她竟然會為了美男子做到這一步,她簡直就是厚顏無恥。
其實他也不是很生氣,畢竟……這管他什么事情。
是她自愿的,又不是有人逼她,她愛怎么樣就怎么樣。
他管她做什么,他又不是她什么人?
想到這,他衣袖下的手不斷的收緊,隨后用力一拍,嚇得她一震,像個受驚的土撥鼠,雙手雙腳踩在椅子上。
干嘛!發這么大的火?她好像也沒有調戲他,也沒占他便宜呀!
渾身散發著一股寒氣,拍在桌子上的手心在不斷地收緊,最后握成拳。
一雙鷹眼緊盯她,一副想要生吞活剝了她的模樣。
可憐兮兮的她縮在小小的椅子上,她這是怎么得罪他了。
試探性地將手中的茶杯遞給他,好在他緩緩將拳頭釋放開來,職業假笑地看著她,然后順勢接過她手中的茶杯。
“說吧!你到底發現了什么秘密?”
梁綰趁著他不注意對著他擺了一個鬼臉。以此來出出氣。
然后立馬變得正經,緩緩開口,“我懷疑他鳩占鵲橋,紅衣我心中之人一定不是他。”
“而且……”
一臉嫌棄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他。
“他是一個特別惡心之人。”梁綰指著昏倒在地的王權御,義正言辭的說道。
轉身將眼神看向他,腦海浮現出他強行牽起梁綰的手。
輕聲一哼,眼中閃過一絲玩味地意味。
如果蕭穆在場一定知道他這個眼神到底意味著什么。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
她倒是一臉得意地看向顧然,“同為女子,這一點我自然是知道的。更何況,我可是身經百戰。”
“身經百戰!”
一字一句的從口中吐出,嚇得她連忙捂住嘴巴,她是不是又說錯話了。
“說吧!我倒要看看,你身經百戰的經驗。”
她忍不住的抿著嘴,內心吐槽道,這家伙今天是來葵水了嗎?脾氣如此陰晴不定。
好在,她還是耐著脾氣,若不是因為他這張臉,誰會忍受你,哼!哼!哼!
“紅衣心中之人,我若猜的不錯,應當是他的書童——唐宿,紅衣死前手里一直握著一個紅繩手鏈。”
“今日看見他的手上有一串一模一樣的,他卻棄之如履,可見他對她而言不過是玩玩罷了。”
“你要想想紅衣是什么人,在這燈紅酒綠之中,她豈能不知道,何為真心。”
“我本想試探他一番的時候,卻發現了唐宿,他的衣袖是用特殊的繡工所繡,這是江州人的一個習慣。”
“江州的每個女子都有一種獨特的繡法,以展現超高的繡工,所以我可以肯定那個一定是紅衣所繡。”
“而且春山是紅衣最后的歸宿,故而我剛才故意提到春山。”
“但是很明顯他跟本就不知道,反倒是唐宿眼中閃過一絲的悲傷。”
他倒是沒有想到黑燈瞎火之中。
僅僅是瞥了幾眼,竟然能記住這么多的東西。
如果不是經過特殊的訓練,那么可見她的天賦極高。
看向一臉得意洋洋的梁綰,很快便將自己這種想法丟棄,她這個小傻子,就是歪打正著。
她說的的確沒錯,他收到消息,這個王權御,就是一個花花公子。
他連他師傅的人物畫的技巧都沒有學全,一個半吊子的水準,靠著自家的勢力,在這靈川混的是風生水起。
反而是他身邊的書童唐宿畫的一手,好山水畫。
而且他本來是安排在他身邊監督他的學習的。
但是像他這樣的浪蕩公子,豈是他一個小小書童能監管到的。
反而成了給他打掩護的人,所以紅衣房間里的畫,應當均出自唐宿之手。
再加上她這個小傻子給出的信息,他大概能猜出他們幾人的關系。
所以很有可能唐宿知道畫所在地。
就在他準備離開之時,門外卻突然響起敲門聲,驚得梁綰和顧然雙雙對視。
連忙給他使了一個眼神,示意他趕忙將王權御這個麻煩處理掉。
“誰呀?”
蓉兒低聲道:“綰兒姑娘,我是送點東西,這些都是王公子所點。”
皺了皺眉,忍不住上前踹了一腳王權御,太煩人了?
“你等等!”
只見顧然拎起他的衣領,將他絲毫不費力地塞進床底下,然后雙后環抱的看著她。
一臉無奈地瞧著他,眨著眼睛,抿著嘴,這家伙是覺得蓉兒是瞎嗎?看不見他這個大的人嗎?
連忙拉起她的手,一把將他推到在床上,然后慌忙將自己的腰帶解開。
這波操作看的他一愣一愣的,白皙的臉龐竟然產生一絲紅潤,感受到異常的他,連忙轉過臉。
非禮勿視,他真的要好好教教梁綰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了。
可是她哪里顧得了這么多,這少了一個人,難道會看不出來嗎?
說時遲那時快,她一把拉開被子蓋在顧然的身上,然后自己躲進被子里。
蓉兒見半天沒有動靜,心生疑惑,便壯著膽子將門推開,倒沒有想到看到這番香顏的場景。
只見梁綰頭發散亂,半露香肩,額間顯現著細汗。
身后的人雖未露面,卻也知道是誰,這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
蓉兒見狀連忙收回眼神,將酒放在桌子上,低聲說道:“抱歉,叨饒了,我這就離開。”
說完便連忙離開,關上房門,梁綰見狀可算是松了一口氣,躲在被子里的顧然探出頭,便看見她白皙的后背,轉過臉。
連忙坐起,將半露的衣服給梁綰粗暴的穿上,差點沒掐死她了。
輕咳幾聲,一臉怨念的看著他,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這是要痛下殺手嗎?
顧然看都不看梁綰一眼,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
將床下的王權御拖了出來,背過身對她說道:“身為女子,要懂得保護好自己。別動不動就做出這種出格的事情。”
說完也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便帶著他消失在房間里。
梁綰對著空氣拳打腳踢,咬牙切齒,“你以為我是自愿的嗎?嗷嗚!太可氣了!”
……
敲開小白的房間,走了進去,便看見他將一封字條裝進鷹雕的腳上。
她見到鳧爽的離開便知道梁子有著自己的打算,她會保護好她的,她不便久留,也便跟著小白一同離開。
將手中的雪梨銀耳百合湯放在書桌上,“你這是將梁子的消息傳給太子殿下吧!”
說完便看著小白,眼神中是充滿了自信,語氣之中帶著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