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著實有些震驚,他的母親竟然是容銀。
當年的事情還是比較隱晦的,但好巧不巧,這件事她是聽母親提起過。
容銀是當今皇后的陪嫁侍女,一直跟在她的身側。
但奇怪的是卻曾經在皇宮消失過七個月,當時的賢妃生產之日,有兩具尸體突然出現在御花園的水池中。
經過初步的調查,死者分別是容銀和顧峰。
有人說正是因為在太子出生之日,死了人,陰氣纏繞,才導致體弱多病。
原本事情早就告一段落,但是在賢妃封后之日。
靖妃卻突然告知眾人,容銀并未死,是皇后密謀將容銀和顧峰送出皇宮。
就當靖妃信誓旦旦要將容銀等人帶上來時,卻發現來的人根本就不是容銀。
就因為這件事情,靖妃才被禁足于宇瓊宮多年,直到五年前,大皇子平息了與北漠的戰爭,請求皇上,這才被放出冷宮。
當真是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竟然有這樣子的淵源,這難怪顧然對皇室討厭至極。
但是……
這不是他可以兇她的理由,想到這,梁綰瞪了一眼蕭穆,“我又沒有得罪他,他這樣對我,簡直不可饒恕。”
說完便雄赳赳氣昂昂地往前走,蕭穆見狀無奈地笑了笑,連忙追上。
“你還好意思說他,你也不一樣,我又沒惹你,你不還是對我發脾氣了?”
金樽樓:
“殿下,為何執意要來靈川?難道僅僅只是為了表面上的快感。”
抬手提筆而畫,榮光滿面,看來對于今天的好戲,很是滿意,“你覺得是這樣嗎?”
他并沒有抬頭,反而好像沉浸于自己的書畫之中。
侯越抬頭看向他,低聲說道:“殿下從來都不會作此等無聊之事,殿下此舉一定另有深意。”
停下手中的筆,抬眼看向侯越,“你難道不覺得京都少了某人,就少了一份樂趣。”
侯越抬眼看向虞麟,瞬間明白殿下的言外之意,所以殿下是想靠東方月,將梁綰召回京都。
他向侯越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前一步,“覺得本殿下如今這字可有進步?”
低頭看過去,紙上赫然寫著顧然兩個大字,眼神一轉。緩緩開口,“殿下的字強勁有力,力透紙背,變幻靈動,當真是舉世無雙。”
輕聲一笑,“既然如此,便賞于你了。”
說完便轉身離開,碩大的房間里頓時就剩下侯越一個人。
拿起紙,看著筆走龍蛇的顧然二字,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輕輕勾勒處一個笑容。
“顧然……”
……
“小姐,你這是打算?”秋月有些好奇地問道。
她加緊腳步,收到梁綰的消息,要前她往頡芳亭,雖然鳧爽沒有多說,但是看著情況應當很是緊急。
就在這時街道上,忽然傳來一陣驚呼聲,“快讓開!快讓開!馬受驚了!”
只見街道之上一匹紅鬃烈馬疾步在長街之上奔跑著,身后有一個小廝在追趕著,街道上的人群立刻四散而逃。
寧璇和秋月立刻被人群沖散了,慌亂之中,寧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身處何地。
一陣天旋地轉,待她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便發現自己身處在街道之上。
“小姐小心!”
寧璇搖了搖頭,轉身一看,只見馬蹄仿佛近在咫尺,一時間竟然嚇得她毫無動作,耳邊傳來陣陣的馬蹄聲。
下意識地后退,緊閉上雙眼,等待著命運地降臨。
秋月在人群之中想要前進,卻原地踏步,絲毫不能前進,眼里充滿了焦急。
眼看著馬蹄便要落在她的身上,只見人群之中沖出一個人,摟住她的腰,轉身,一掌對準馬蹄。
強大的馬蹄沖擊,讓來者不禁后退幾步,好在身后的小廝趕了上來,立刻牽住韁繩。
小廝立刻穩住馬,連忙說道:“抱歉抱歉!不知道公子和姑娘可有受傷。”
男子看向她,她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從男子的懷子逃脫出來,松了一口氣,轉而看向小廝:“無礙!”
這時的秋月總算是趕了過來,淚眼婆娑地看著寧璇,“小姐,你沒有事吧!嚇死秋月了。”
寧璇搖了搖頭,這才看向救下她的男子。
只見男子一身鏤金紫綃衫,寬肩窄腰,腰間的金龍別紋匕首,身上散發著來自草原上自幼可狂野的氣息。一看便知道不是華裳人。
但是她還是一眼就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他便是東吉國的三皇子東方離。
“見過三皇子,多謝三皇子救命之恩。”
“你知道我是誰?”東方離倒是有些驚奇,他才到華裳不久,可從來沒有見過華裳朝中女眷。
寧璇面上看向東方離,身后卻握了握秋月的手,“殿下腰間的配飾便不小心暴露了殿下的身份。另外臣女聽說前來護送十公主的便是三皇子。”
“故而大膽猜測。”
東方離下了下,都說華裳的女子各個聰敏過人,如今一見到真真是大開眼界。在受驚之后,還能觀察如此細致。
抬眼看向她,卻發現她身旁的侍女消失不見了,“姑娘,你的侍女?”
寧璇淡淡地回道:“我讓她回去報個平安。萬般不能怠慢了殿下你。”
東方離看向寧璇,清冷的氣質,和熱情似火的草原女子當真是大相徑庭。惹得他不得不想深入了解一番。
“還不知姑娘姓甚名誰?”
“小女子姓寧名璇,家父乃是京都鎮西將軍寧宸。”
“原來是寧將軍的女兒。”東方離細細打量著面前的寧璇。
華裳有兩人惹不得,一是鬼見愁褚霖,二便是戰神寧宸,只要有著兩員大將在,華裳便算的上是無懈可擊。
沒有想到寧宸的女兒如此這般,倒是一點也不像她的父親。
“不知寧姑娘為何也在著靈川?”
寧璇眼神一轉,淡淡回應道:“不過是閨中好友的邀約,這才前往而來,到不知在這里會遇上殿下你。”
東方離笑了笑,開口道,“這或許就是緣分。”
“不知寧姑娘,可對這靈川熟悉不熟悉,不知道可否有幸讓姑娘你帶我游賞一番。”
“榮幸之至!”
說完便帶著東方離離開。心中送上一口氣,好在她先讓秋月先行離開。
若不然梁子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了。眼前她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