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毒?!
怎么會如此巧合?
寒毒與平常的毒藥不同,它需要先培養一只蠱蟲王,要知道培養一只蠱蟲可決非易事,若沒有一定膽量和權力是無法培養出一只蠱蟲王。
當蠱蟲王被培養出來后,要用四十七種毒藥將其浸泡,不死則成,死則一切從頭再來。
但最關鍵的是這藥材難尋,集齊一次,已屬困難,更別說多次。
但這僅僅是第二步,僥幸活下,那這只渾身充滿毒液的蠱蟲王,還需要將其存放于琉璃瓦罐之中,埋藏在冰川之下。
歷經數年寒氣侵擾,體內的毒素在寒氣中,變得更加的可怕。
這時再將其取出,在烈日下進行暴曬,直至蠱蟲王的尸體一點水分都沒有,再將其研磨,最后成品還不足一顆黃豆的研磨成粉的重量。
寒毒是沒有解藥的,中毒之人會在三九天和三伏天這兩個時段開始隱隱發作。
發作之時全身血液逆流而行,周身筋脈暴漲,身體猶如萬蟻在嘶啞,痛苦不堪。
這世間也唯有雪靈子能起到緩解的作用……
所以他在聽到寒毒之時,會這般驚訝,如此罕見的毒藥他身邊竟然有兩個人都中了毒。
“那殿下……梁綰她……”
白曄有些隱隱擔心,因為她將所有的雪靈子都交到他的手上,那她自己該如何是好,為此若是出了什么事,殿下知曉怕是無法原諒自己。
聽到此話的虞澈臉上閃過一絲欣慰,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這么多年過去,綰綰應該……無礙了。”
“怎么會?它……”
開口就想反駁,但話卻哽咽在喉嚨里,看著殿下的臉,那一瞬間他突然明白……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此時,金樽樓:
“權語,你別害怕,我已經讓葉子放好熱水了。”對于這個可憐的女子,多少有些心生憐憫。
看著她一臉驚魂未定的模樣,上前牽住她的手,一瞬間臉上出現細微的表情變化。
權語抬眼看向梁綰,只見她笑了笑,然后扶著她走進去。
出來的梁綰看著自己的手,一時間愣在原地。
遠處走來的蕭穆正好瞧見這一幕,快步上前輕輕點著她的左肩,一瞬間來到她的右邊。
原本打算玩鬧一下小錦鯉的,但是萬萬沒想到的是,小錦鯉竟然不按常理出牌。
“不對呀!我說小錦鯉,你怎么知道我在這一邊?”
綰抿著嘴,像看弱智一樣看著他,“你可別忘我了我是誰?這種憑感覺的事情,我就沒錯過。”
蕭穆攤開手,她說的也對,就她這運氣,是常人所不能比擬的。
“對了,你這傷口還沒好嗎?不都說白曄白神醫,醫術高明,這藥抹上傷口一兩天就能好,四五天一點傷痕都看不見?”
梁綰搖了搖頭,“傷早好了。”好像怕他不信,還特意將手心伸給他看。
這藥果然神奇,這才兩天時間不到,手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微微粉嫩的新肉,顯得格格不入,其他的到沒什么。
“既然傷好了,那你剛才在看什么?”
很顯然梁綰并不想回答他的問題,將自己的小手別在身后,神秘一笑,“就不告訴你,略略略……”
說完提腿便快步離開,倒是將一旁的蕭穆弄得一愣一愣的。
“這富家子弟,行為都如此令人迷惑嗎?還是說女人心海底針,這……”想到這不禁打個冷顫。
“小姐,你找我?”鳧爽公事公辦開口。
收起玩笑臉,點了點頭,輕身在她耳邊叮囑道,只見鳧爽點了點頭,轉身便消失不見。
抬眼看了看天空,不禁感嘆一句,“這時間也過得太快了,這么快天就暗下來了,是時候干點正事了。”
想到這便屁顛屁顛地奔向顧然的房間。
對于突然間有人闖進自己的房間,顧然緊皺眉頭想知道到底是那個沒有規矩的小廝。
抬眼一看,眉頭立刻舒展開來,整個金樽樓里也就只有她一個人這般沒規矩呢!
“顧然,你在看什么?”
將房門關上,然后猴急一般地跑上前,湊在他的身邊,看著桌上的畫,如此盡的距離,他能清楚的聞見,她身上散發的淡淡清香,好像是櫻花的味道。
轉過身看向顧然,“你這是在看云城圖?”
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維,看著她潔凈的眼眸,一下子,他覺得周圍的溫度,突然上升,耳朵一下子就紅了。
他連忙將梁綰推開,與自己保持安全距離,雙手撐在桌子上,手卻在不斷的收緊。
“顧然,你發什么神經?我又哪里惹到你了?”
別莫名其妙推開的她,那是叫一個委屈,那肚子的火不能憋著,立刻反擊,轉身便看見耳垂泛紅的顧然,這模樣像極了……
連忙走上前,用冰冷的小手貼在顧然的額頭上,低聲道:“你這是受了風寒?”
這原本下去的“溫度”,一瞬間飆升,白凈的臉龐突然間變得通紅。顧不得這么多了。
連忙后退數步,繞過來給自己倒上一杯冷茶,“我沒事。”
說完立刻一口飲完,背對著梁綰,絲毫不敢看她。
他這是怎么了,難不成跟小傻子呆久了,人也變得傻里傻氣了?
一度陷入自我懷疑當中,好在梁綰率先打破僵局,“嘁!難得人家大發慈悲一次,這做好事的積極心都被你擊滅了。”
輕咳了兩聲,轉過身,再見時,早已恢復正常,盡管臉頰上還帶著些許紅潤。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規矩你都懂,我就不多說。”
此話一出,梁綰立刻拍案而起,“我說顧然,不帶你這樣的,我們多熟了,你還這樣顯得我們多生分。”
顧然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她,“親兄弟還明算賬,我們之間的關系,好像……還不到兄弟吧!”
“你……”這真是如鯁在喉。
顧然見狀笑了笑,“你來找我所謂何事?”
“哼!”
雙手環抱,一臉傲嬌的看向他。
顧然豈會不知她的小心思,“既然,你沒什么要說的,那就請回吧!這天也不早了,我也該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一番。”
衣袖下的小手緊握著,好你個顧然!遲早有一天,我也要你這么憋屈!哼!
“等等!我來就是想問問你,有什么畫的消息嗎?”
“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