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很明顯有些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了,因為……
“這是奉天殿!”梁綰淡定地說著。
其實就算梁綰不開口,他們也能猜出這里是仿照那里的。
畢竟正前方的那個燁燁生輝的龍椅,足以向眾人展現它的權威。
四根金龍玉紋的梁柱,支撐著整個宮殿,臺階兩盤站立著五龍戲珠的香爐。
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做到的,竟讓香爐之中日復一日的散發著淡淡的香氣。
經過這么多年,龍椅之上竟然一點灰塵都沒有,仿佛這里一直住著一個人一般。
他們不清楚,但是梁綰卻很清楚,這里簡直就是一比一仿照的奉天殿。
毫無差別,那么既然如此,按照正常情況,那么上面的檀木雕花桌上的那個盒子里面就是——玉璽?
眼球輕輕轉動,剛要開口,耳邊便傳來清晰的腳步聲。
“來人了!”
顧然淡淡地說道,橫跨一步,將梁綰護在身后。
噠噠噠……
聲音越靠越近……
抬眼瞬間,大殿之內闖進一批身穿黑衣,衣袖之上紋著薔薇花,看來來者本沒有打算想要隱瞞自己的身份。
領頭之人,瞥見桌上的盒子,心中一喜,對著他們說道,“你們若是識相些,便將東西交到我等手中。我尚且可以考慮考慮給你們留個全尸。”
梁綰扶著顧然的手臂,探出頭,瞥了一眼眼前豪狠之極的人,嘴角微微一笑,“那我們若是不識相,你當又如何?”
“呵,自然是會讓你們體驗一番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聽完這話,梁綰聳了聳肩,擺著手,一臉疑惑的小表情,“既然都是死,那我為什么要識相些!這買賣也太不劃算了。”
“怪不得,北漠都是些莽撞的武夫。”
“你!”領頭之人,舉起手中的刀,指向她,面帶怒色,“你當真是油嘴滑舌,我到要看看,這刀落到你身上的時候,你還能不能想著般,能說會道。”
說完便抬刀向她沖了過來,反觀戳火之人,卻一個縮頭,緊緊躲在顧然的身后。
嘴里大聲喊道,“三,二,一……”
碰的一聲,只見那人雙膝跪地,大刀撐著他的身軀。
眾人見狀解釋一臉疑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聽到聲響的梁綰,高興地跳起來,拍著手。轉身一臉臭臉地看著面前怒火中燒的人兒。
“老妖婆,你對我做了些什么?”
他想要站起來,卻顯得十分困難,難以動彈,虛弱無力。
只見她一下子跳了出來,雙手叉腰,然后一只手指著那人,破口大罵,“說誰老妖婆,誰老了?本姑娘可比你年輕多了。你的年紀都可以當我爹了。”
“還有,你要是再運功,我可不敢保證,你毒素運至全身,最后橫死在這里。”
一旁蕭穆,走上前拍了拍梁綰的肩膀說道,“你不覺得你這話讓他占了你的便宜。”
“還有,你做了什么?”
梁綰回過頭,眨了眨眼睛,看著蕭穆,貌似他說的很有道理啊!抿了抿嘴,給自己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雙手環抱,一臉得意的說道,“我能做些什么?我又不是神,只不過是,人家主人早就有準備罷了。”
說完便偏過頭,指著身后的香爐,淡定地說著。
這時眾人才反應過來,看向香爐,它里面燃燒的根本就不是香料,而是散。
他們初來,并沒有多想,竟然中招了還不知道。
眾人見狀連忙捂住口鼻。梁綰有些迷惑的看著他們的行為,雙手攤開,“你們不覺得,再這樣有點晚了嗎?”
一旁的蕭穆一臉無奈地看著她,忽然覺得顧然叫她小傻子還當真是不為過。
連忙將她拉回到身后,將手帕遞到她的手中強行給捂在他的口鼻之上。
“我說小錦鯉,你呀!不該叫小錦鯉,你就該叫小傻子。我說你既然發現了,為什么不說一聲。”
顧然瞥了一眼身后的香爐,右手拂過腰間,抬手,將一對玲瓏扔進兩邊的香爐之中,將火苗熄滅。
香味也消散開來……
瞥了一眼蕭穆,蕭穆見狀連忙松開手,一臉尷尬地笑著。
梁綰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大大方方地說著:“我是發現了,可是這樣才公平不是嗎?”
一把從顧然的腰間抽出一把扇子,一臉看戲的模樣,“蕭穆,加油,我相信你,你……”
默默地掃視了一圈,然后淡定地說道:“你以一敵三十,應當不成問題。”
一邊扇著扇子,一邊將受了傷的顧然拉倒身邊,坐在臺階之上,大有一副給他加油打氣的模樣。
“不是我一個人,我說小錦鯉,你良心不會痛嗎?”
“顧然……”
蕭穆撒嬌地看著顧然,但是他沒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梁綰立刻打斷了他的想法。
“顧然,我們打個賭吧!若是蕭穆贏了,我就送你一萬兩,若是他輸了,那你就把你輸給我吧!”
說完一臉賊嘻嘻地看著顧然,這么樣簡直不能直視,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匹餓狼看見小羊羔一般。
葉子短時間轉過身,默默地說著,“這不是我家小姐,這不是我家小姐。”
顧然聽后微微一笑,“好啊!”
抬眼看向蕭穆,淡淡地說道:“蕭穆,該怎么做,你應該知道吧!”
不是,他怎么知道該怎么做,他是該贏還是該輸啊!這是銀子重要,還是美人心重要啊!
他們倒是聊的熱火朝天,可是一旁的人可沒有心思在細細聽他們玩鬧。
“你們也太不把我們放在眼里了。”
“就算不用內力,你們當真以為會是我的對手嗎?”
領頭的人被人扶起,惡狠狠地說道。
“別生氣,氣急會讓毒素運轉的很快。”
反正他們都沒有解藥,既然如此,那就好好玩一場,反正河蚌相爭漁翁得利。
既然他們都不是最后的漁翁,那就隨便走個過場,算了!
誰要是認真起來,誰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梁綰笑了笑,倒當真是一點也不著急,一臉看戲的模樣。
她耳力驚人,早早就知道這古城之中,還有一批人進來了,若是他們傷了元氣,那可真是做了一筆虧本的買賣。
而顧然自當是在等,待將毒素逼出,一切再重回正軌,既然小傻子要玩,他定然是要哄著。
那人真的是氣急了,如此輕視他們,他定要叫她好好瞧瞧輕視他們的后果,是什么樣子的。
說完便提起刀,快步上前,便要朝著蕭穆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