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是梁綰!”
蕭穆這一聲讓他立刻抬起頭,眼里的怒火更勝,轉動手中的劍,眼中血色充滿。緩緩抬眼看向王祎。
完蛋了,王祎他踩到老虎的尾巴了。不禁為他搖了搖頭,拔出手邊的劍,“當初沒能斬草除根,今日定不能讓你們春風吹又生。”
說完快速上前,一腳將面前之人踹到在地。來到顧然的面前,兩人背靠著背,低聲道,“這里交給我和文旭,你去救小錦鯉。”
點了點頭,快步上前,不與他多加糾纏。
可是……
卻見他嘴角微微勾勒出一個笑容,一個轉身將手中的刀擲出去。刀的弧線沿著梁綰的方向砍過去。
顧然見狀連忙將手中的劍擲出,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只見刀將捆綁在上的繩索砍斷,雙手被緊緊綁住的梁綰,順勢跌入河道之中。
河水快速吞噬著她,雙眼里充斥著冰冷的河水,異物的進入,讓她的雙眼變的通紅。
再加上初冬的衣物厚實,沾濕之后,成為了一個很大的拖累。就算她掙扎著想要往上游。也抵不過這樣的拖累。
身體不斷的往下沉,身上宛如鑲嵌著巨大的鐵球。再加上她的雙手被緊緊綁住,這讓她逃生更加困難。
她沒有想到的是他的怨氣竟然如此之深,竟然掙脫開來。
初冬的河水格外的冰冷,不過短短瞬間,讓她體會到刺骨之冷,當真是透心涼。
顧然見狀連忙上前,可是王祎又怎么會讓他去救人。
“讓開,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
“顧然,你也有今天。”
“今日是你我決一死戰之際,我不希望有任何人來打擾到我們。”
眼睛的得意和嗜血盡顯眼底,果然有的了軟肋,就漏洞百出。
他們見狀想要上前,卻死死地身邊之人纏住。一時間無一人能上前去救梁綰。
“顧然,我等著一天實在太久了。”
說完便快步上前,一掌擊向顧然,掌風如利刃一般,快刀斬亂麻,絲毫不帶有猶豫。
可是相交于他的凌厲,他卻愣在原地,雙目如炬,眼神之中血色布滿,冰冷的眼眸,渾身散發著嗜血的氣息。
“小白,可以什么發現嗎?”
給她的手上抹上藥,然后輕輕的將她手上的藥推開,順勢給她的雙手按摩。將手上的經絡疏散開來。
“東方離很是謹慎,極少開口,只不過輕樾手上的一串佛珠倒是引起我的注意。”
寧璇將手拿出,拍了拍他的手說道,“不用了,沒事的。”
他固執地搖了搖頭,“你的這雙手是用來彈琴的,要細心呵護著。今日高山的琴很明顯沒有開封。
這樣對你的手會有損傷。你得學會愛惜自己。”
她輕聲一笑,小白總是這般體貼,如此這般怎能讓她不心動。
“她的佛珠你可看出什么?”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應該是蘭亭大師的手串。蘭亭大師與六年前圓寂,而她的手串卻在她的身上?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蘭亭大師和謝家的關系。謝家一直都是一脈單傳,謝瑜戰死之際,并未留下子嗣。
也就是說蘭亭大師是唯一留存與世的謝家人,也就只有她可能會知道地圖所在。而現如今,手串卻在她的身上,不得不人我懷疑她與謝家的關系。”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蘭亭大師將秘密告知于輕樾。那么輕樾又會是怎樣的一個身份?”
白曄搖了搖頭,他目前能受到的消息也只有這些。
就在這里敲門聲響起,白曄連忙與其拉開距離。
“請進!”
只見何夫人推門而入,有些驚訝地看著房間里的白曄,“談兒也在這里。”
“母親。妹妹彈琴總有一個小毛病,不太注意手,我來便是來督促她好好上藥。夜已深,我也不便多留。”
說完變了點頭,也便轉身離開。
寧璇見狀上前一步,扶住何夫人的手臂,輕聲說道,“不知這么晚了,母親前來尋我所為何事?”
何夫人抬手握起她的手仔細地看著。
見此輕聲一笑,“母親不必擔憂,都是哥哥他太杞人憂天了。只是小時候愚笨,學琴總是傷到手。”
何夫人握住她的手,牽著她坐下,一可以不肯放開她的手,“晨兒就愛說笑,你這豈能叫做愚笨。今日當真是讓母親大吃一驚。
今日之行,七公主甚是喜愛你,想要邀你明日進宮。不知道晨兒可愿意,若是不想,母親便幫你推辭了。”
淡淡一笑,“不必了母親,我與公主相交甚歡,母親不必擔憂,只不過女兒心中有一疑惑,不知道母親可否告知?”
笑了笑開口道,“怕是晨兒要問的是郭夫人之事?”
寧璇點了點頭,“女兒,很是好奇,郭夫人為何要一再與我們作對?”
“不過都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
“郭大人與相爺在朝中因為政建一直都不和。偏偏每每都是相爺由站上風。這自然引起不滿。”
“原來如此。”
“對了明日進宮,母親不能伴你左右,你千萬要當心。”
“母親安心吧。女兒自當萬分小心。”
他眼看著那一掌,便要集中到他的身上,此刻才看見他的反應,只見他抬起手后腳一撤。
掌與掌相互對接在一起,這一掌,沒能讓他受傷,倒是讓他自己承受不住,他沒有想到的是,短短六年的時間,顧然的功力已經增進如此之迅速。
若是說六年前,他只當是能與之對抗,而六年后的今天,他顯然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他以為此刻的他慌了神,正是他一舉攻下的最佳時機,卻未成想到,這反倒刺激到他。
強大的掌風,將他擊退開來,反觀顧然,卻僅僅后退一步。
如此懸殊的對比,讓他本就受了傷的身體,再加上氣血攻心,一口鮮血噴涌而上。
顧然根本就沒有看向他,快步來到船欄旁,翻身而下。縱身躍進水中。
解決了身邊之人的蕭穆,抬劍緩緩走到王祎的身邊,“你不必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我是不會殺了你的。
因為死對于你來說太過于簡單了。你知道你今天做的最愚蠢的事情是什么嗎?那就是動了不該動的人的人。”
王祎見狀咬緊牙關,看來終究是他輸了。但他絕對不會任由他們玩弄。
一旁的蕭穆立刻看出他的想法,上前一步將他的下巴卸掉,“不要妄圖自殺,因為從此刻開始,你連自殺的權力都沒有。
我想你大概率會見到碑樓的壯觀。那里還有一個和你一樣不知死活的人。或許你和權語之間倒是可以相互慰籍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