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恒奕只是笑了笑不說話,他知道他已經被問的不耐煩了,只可惜他已然沒有發現自己現在的處境。
“三哥,莫要著急,不過是我這個弟弟的一絲好奇罷了。”
“太子,你若是沒有證據就別在這里給我裝瘋賣傻。還請父皇嚴查此事。兒臣總覺得這件事一定是有人蓄意謀害兒臣。
而這個人兒臣嚴重懷疑就是太子。還請父皇給兒臣洗清冤屈。”
“太子,你究竟想要說些什么?”
“父皇莫急。”
“臣弟還有最后一個問題需要三哥回答。”
“我聽說這路秀坊的生意,三哥是全全打理,從不假借他人之手。只因為它是母后未出嫁前,最看重的鋪子。”
“沒錯!這些事人盡皆知,你還想知道什么?”
東方恒奕笑了笑轉過身看向皇上,繼而淡淡開口道,“父皇兒臣沒有問題了。不過這下子兒臣更加肯定這幕后兇手就是三哥東方離。”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東方離緊盯著他,怒火中燒,開口問他。
他這話的確讓人難以捉摸,就連皇上都未曾聽明白。
東方恒奕看向皇上開口解釋到,“啟稟父皇,路秀坊內兒臣發現眾多還未送往萬玉坊的孩童。此前他們與北漠的合作也不是繡衣,而是販賣孩童。
這是因為北漠生于荒漠之中,身強體壯,他們的孩童最適合用于藥引。
這件事不僅得到何談的證實,也得到太醫院王提點(提點太醫院的一個職位)的證實。”
“而此前兒臣眾多問題就是為了讓三哥有所證明。”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路秀坊是他母后最看重的鋪子,他絕對不可能那他去冒險。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路秀坊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生意,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誤會,三哥剛才你已經承認了,鋪子中的事你全權負責,這人贓并獲還要抵賴嗎?”
“父皇,今日三哥的鋪子便要將交換的銀子和孩童進行轉交,兒臣已經派人去攔截。想來很快就會有答案了。”
東方離眼神開始變得慌張,他隱約覺得這是一個局,讓他往里跳,不行他絕對不能輸。
“父皇這絕對是有人陷害,就算兒臣是兇手,也不可能拿路秀坊去冒險,這根本就不可能。兒臣絕對不會如此傻。留有把柄。”
“三哥你的確聰明,但誰又能保證你不會反向思考,就是怕日后露餡,可以如此反駁。
既然三哥說不可能是路秀坊,那會是那里。三哥你倒是說的清楚。還有這賬本,就是從路秀坊收來的。三哥不照樣不承認。”
“東方恒奕,你當真是說謊不眨眼,這賬本根本就不肯能出現在路秀坊,它被我藏在府中。你當真是會睜眼說瞎話。”
聽到這話的東方恒奕輕聲笑了笑,繼而轉身看向皇上,“陛下,剛剛三哥的話,我想父皇應該聽得很清楚。不需要兒臣再重復一遍。”
“東方離,你如今已經承認了。既然做了事還想擾亂視聽。來人給我關進大牢。”
“是!”
東方離他不得不承認這件事,事到如今他竟然犯了這么重大的錯誤。
東方恒奕看著他眼底的恨意,沒有開口說話,他其實沒有勝利者的喜悅,只有淡淡的悔意。
后悔他身為太子卻沒能早早發現這件事,讓那么多人受到非人的待遇。
“小白,你下朝這么快,想來事情已然有了結果。”
白曄搖了搖頭,“我沒上朝,那樣的氛圍不適合我。”
寧璇瞥了一眼他衣袖上不小心沾染的泥土,便知道他去了哪里。
從袖子里拿出手帕,一邊將他衣裳上的污漬擦去一邊說道,“他一定會繩之以法,他們若是知道了一定會開心的。”
白曄點了點頭,伸手握住她的手,眼神里是堅定,也是釋然,“我想輕樾應該看見我們的誠心,想來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回家了。”
“嗯!”
“成王敗寇,怎么來這里看我的笑話。”東方離不屑地看著他。
東方恒奕搖了搖頭,開口道,“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們是無辜的。”
東方離輕聲一笑,“世上哪有那么的無辜。你也別在我這里假惺惺。當初如果不是何家兄妹代替你們,你們早就死了。怎么他們不無辜嗎?
他們都是被遺棄的孩子,我給他們飯吃,他們給我做藥引,都是你情我愿之事。
怎么在你嘴里就成了罪大惡極之事,他們應該感謝我,如果不是我他們早就死了。
還有你何必在我這里展現你的心善,王權的爭奪路上總是要見血的。
你以為你的太子之位就沒有無辜之人為你配上性命。只不過你有一個好命,無需自己動手罷了。”
東方恒奕輕嘆一聲,事到如今給他還是不愿承認自己的錯誤,當真是道不同不相為謀。
“東方恒奕,今日不過是我棋差一招,中了你的詭計。
你也當真是令我刮目相看,盡管我不知道這賬本你是從哪里來的但是你當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你故意先放出這些信息,為的就是讓我反駁,隨后你在設計套我的話。
你明知道路秀坊根本就沒有你說的那些東西,但你卻故意給出假的信息,讓我掉以輕心,讓我陷入你的爭辯之中。
再然后你故意再次引到賬本之上,真真假假,再這樣的情況之下你知道我一定會反駁你的錯誤之處,繼而暴露真相。你當真是玩的一手好心計。”
“你說的沒錯,一切都是我故意的,但如果最后你不反駁,我也會捏造證據。
就算你抗的住,他們未必扛得住,他們一定會有所行動。只要抓住他們,你也就跑不了。”
“東方離,你不必為你的殘忍找任何借口,你如此藐視生命,殘害百姓,就算最后你登上王座,你的百姓也不會放過你。
幼時太傅曾經教過我們一句話叫做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你好自為之。”
東方恒奕不禁搖了搖頭,他能來這不過是惦念著兄弟之間最后一點情誼。
沒有想到皇位能讓一個人變得如此兇殘。
“陛下,皇后娘娘求見!”
“讓她給朕滾。”
“是!”
“娘娘!皇后娘娘,你不能進,不能進。”
一旁的小太監當真是投鼠忌器,連忙跟在她的身后。拉也不敢拉,勸也勸不住。